在,瞪了小儿子一眼,说了几句冠冕堂皇的场面话。
朱俊阳冲父王挤挤眼,又长长地叹了口气,有气无力地道:“我这不是愁得没办法了吗?还不允许人抱怨几句啊!”
“我倒是有个不太成熟的想法,不知道能不能帮上忙!”毕竟这是皇上指派的差事,就连无所不能的阳郡王都一筹莫展,她一个小丫头自然不能把话说得太满。
“哦?什么想法,快说来听听……”朱俊阳坐不住了,恨不得扒拉开屏风,把小丫头拽出来,细问个明白。
“咳咳!!”靖王清清喉咙,略带警示地道,“食不言寝不语,吃饭时候不提公事。先吃饭,公事到书房去谈!”
靖王也有自己的顾虑,虽说吴家丫头看着改好了,可她那个极品娘,还有以前的做法,让靖王很看不上。皇上交代的任务,要慎之又慎,别被某些有心人给搅和了。最近,小儿子在朝中风头正盛,不少他的政敌正找机会给他使绊子呢。
接下来的午饭,真正做到了“食不言寝不语”,大家吃饭的速度明显提高了些。吴君灵知道接下来的事,不是她能掺和的,一用完饭,连茶水都没喝一口,就告辞离开了。
靖王妃看着她离去的背影,颇为感慨地道:“灵儿这丫头,这几次我观察,倒是改变不少。如果她不是摊上那么个母亲,倒是个不错的女孩儿。”
朱俊阳看向吴君灵的目光,仿佛看一个不相干的陌生人。在他眼中,她就是个不相干的人,改不改变的,与他有什么干系?只要不再缠着他,来陪母妃说说话解解闷,他也不会阻止。
朱俊阳把小草领到了外书房,得了消息赶过来的几个幕僚,已经在书房里候着了。关于皇上委派的任务,他们已经听说,正热烈地讨论着呢。但是,直到主子用完饭进来,他们似乎并未商议出什么好的对策了。
幕僚们跟主子见了礼,发现主子身后还缀着一个小丫头。京中关于主子的传闻,幕僚们还是略有耳闻的。有说主子恋童癖的,有说主子眼光差看上农村丫头的,有说主子先下手为强把余姑娘给霸占住的……不过传闻毕竟是传闻,都不如眼见为准。
这位个头不高,面容精致,还带着几分稚气的小姑娘,难道就是传闻中的女主人公?看上去也就十来岁模样,难道主子果真有恋童的癖好?
“草儿,关于珍珠的事,你刚刚不是说有办法吗?快说来听听!”不光朱俊阳一副等待她开口的模样,其他人,包括不请而来的靖王,也都把视线集中在她身上,目光中显然带着几分不信和审视。
几个幕僚中胡子都白了的沈先生,脸上带着不屑:他们几个商议了半天,都没敢说想出切实可行的好办法,一个黄毛小丫头,能有什么好的建议?
幕僚中年轻一些的陆文轩,眼神中则更多的是好奇。要说这京中风头正盛的,除了自家主子,也就面前这个小姑娘了。看上去白白净净,文文弱弱,要说真有什么不同的话,也就眼睛大些,皮肤白细些,看上去跟京中的闺秀没多大区别啊。
可老话不是说“人不可貌相”吗,人家能凭着一手种植的本事,给自己家挣了个光辉前程不说,还带来了巨大的利润。大棚蔬菜、“花想容”美容会馆、余记制药……听说,主子在郊外的“天上人间”娱乐会所,也是眼前这小姑娘给出的谋划的策。
想想娱乐会所每日的进项,用日进斗金来形容毫不为过。尤其是赌马场,简直场场爆满,风靡整个京城。这小姑娘,小小的脑袋瓜子里,到底有多少鬼点子,他表示好奇。
面对那么多或好奇、或审视、或怀疑的目光,余小草丝毫没有露出任何的胆怯,落落大方地道:“我的想法或许不那么成熟,大家姑且听听。现在的温度,正适合采珠。所以,何不搞个采珠大赛。在沿海的渔村广为宣传,用丰厚的奖金和荣誉,来吸引有经验的采珠人参加。大赛截止到下个月中旬,只要赶在月底端王妃大寿前,能把珍珠凑齐,睿之你的差事不就圆满完成了吗?”
余小草的这个想法,也是临时起意,或许不那么完美。不过,听在幕僚们的耳中,简直如获至宝,充满迷茫的心中豁然间变得敞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