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了上好的茶水,茶叶都是我亲手炒制的,味道勉强能入口!”余小草挽着赵伯娘的手,招呼这客人们往会客厅而去。
路过紫藤花架的时候,众人自然看到了一袭白衣,脸色虽惨白,却掩饰不住风华的苏然。赵氏父子是知道他重伤未愈的,没想到苏总管竟然拖着病体来参加小草张罗的接风宴。看来,小草的面子,还是挺广的嘛!
“赵老将军、赵将军,恕在下有恙在身,不方便起身迎接。”苏然温和地向他们告罪,并不像传闻中那么冷傲孤僻。
“苏总管不必多礼,身体重要!”赵老将军也听说了苏然的身体,只怕是很难恢复了,惋惜的同时,也客气地回应了。
一行人进入花厅坐定,醇香的芳茗呈了上来,当然也少不了小草亲手做的点心。众人叙旧的时候,无意间提到了苏然的伤势,听小草信誓旦旦地说她有把握将他治好。
赵伯娘有些担忧地道:“小草,伯娘从未把你当做外人。你还年轻,阅历不足。话,不能说得太满,免得少有不到,被人记恨。苏总管的伤势,连太医都束手无策,你即便有好的治疗方案,也不能大包大揽……”
“赵伯娘,谢谢您的提醒。我知道,您这是担心我呢!不过,您放心,我有十成的把握,能把苏先生的身体,调理得跟常人无异。”余小草端了一盘水果慕斯,送到赵伯娘的手中,眼中闪着暖暖的光泽。
“行,你心中有数就好!”赵夫人知道小草不是那种信口开河的人,便放心地冲她笑了笑,尝了一口点心,赞道,“小草真是个手巧的,做出的点心精致漂亮,让人都舍不得入口呢。这味道啊,更是没得说!”
“伯娘,我做得多,您一会儿带些回去。”余小草亲昵地依偎在赵伯娘的身边,就像小时候在东山村半山腰的石头房里一样。
赵老将军虽说是武将,却对茶情有独钟,此时的他沉浸在芳香醇厚的茶香中,细细地品味着茶水独特的味道。喝了两口,他才望向小草,开口道:“你这丫头,在东山村的时候,就会采茶制茶了。这么多年过去了,赵爷爷我一直惦记这你的茶叶呢。外面买的茶叶,哪怕最名贵的品种,也喝不出你这味道来!”
别的茶叶,当然比不上她亲手炒制的野茶喽。因为别的制茶师傅,没有小补天石这个大作弊器啊!不是她吹嘘,就是皇宫里最珍品的大红袍,也难跟她这茶叶相提并论呢!
“赵爷爷,我制了十来斤春茶呢,您要是不嫌我这野茶粗陋,先拿两斤回去喝。等明年开春的时候,我多做些,让人给您捎到边关去。以后啊,您喝的茶,我全包了!”小草对她认可的人,向来大方。不就是茶叶嘛,皇庄后山那十来棵老茶树,供应她制茶绰绰有余呢。
赵老将军满足地点点头,继续安静地品尝着香茗的滋味。赵将军问起了当初有过命交情的余海:“小草丫头,你爹现在还好吧?以前的伤势没留下什么隐患吧?当初,如果不是你爹仗义,现在可就没有我这个‘龙虎将军’喽!”
“赵伯伯,我爹现在身体比以前还强壮,就是扛上一百多斤的麦种,还能一路小跑呢!唐古农场那一大摊子,都是他和我哥张罗着。我爹也经常念叨您,说如果不是您教会他打猎的技巧,让他时不时打些猎物补贴家中,说不定我这个不受宠的丫头片子,早就饿死病死喽!当时的情况,要是换做我爹遇险,赵伯伯您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的。要不怎么叫兄弟呢?”遥想当初,家里最困难的时刻,小草此时心中还不胜唏嘘。也幸好,趁着那个机会把家给分了,不然还摆脱不了那个水蛭般的吸血老妖婆呢!
“对了,我爹大后天就抵达京城了。他要是知道您从边关回来了,一定很高兴。”余小草突然想起,自己信中好像把赵爷爷和赵伯伯归京的消息给漏掉了,心中一阵懊恼。
赵步凡将军哈哈一笑,道:“到时候,可得跟你爹多喝几杯。听说,余记出产的烈酒,口感独特,销量极佳,有钱都买不到。在西北的时候,你赵伯伯我,早就惦记着呢!”
“放心吧,赵伯伯,今天这好酒保准管够!别人买不到,自家人喝还能没有?”余小草知道赵伯伯唯一的小爱好,就是平时喜欢浅酌几杯。反正以后有很长一段时间内,赵伯伯都会留在京城,凭着两家的关系,还愁喝不上好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