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而且还是一位很有背景的记者!这位瑞士美女落落大方的在邵剑辉身边坐下,笑着用英语问:“不介意我坐在这里吧?”
邵剑辉说:“对不起,我听不懂英语,请跟我说汉语。”说听不懂英语,可是那口英语可比英国人还要流利得多,让那位瑞士美女愣了愣,大概还是头一回碰到这么好玩的外交官。就愣这么一下,她便失去了跟邵剑辉套近乎的机会:这货拉过一盘腌鲱鱼,刀叉挥舞,下颚蠕动,吃得头不带抬,不管你问什么,他都是“嗯”“哦”“呵呵”“对对对”,把这位瑞士美女气得暗暗咬牙,捏紧小拳头,很想照他鼻子来一拳!
晚宴结束之后,邵剑辉施展尿遁大法,拉着秘书长溜之大吉,躲过记者们的围追堵截,跑到一家小超市里,开始购置对付记者的装备。
秘书长扫了四周一眼,只见超市的货架空荡荡的,特别是食品,更是少得可怜,战争对一个国家的影响在超市的货架里体现得淋漓尽致,他不禁叹了一口气。邵剑辉说:“别叹气啦,跟西欧和东欧国家比起来,瑞士、瑞典这些国家已经称得上是天堂了,要知道在那些国家,超市购物已经成为历史,想买到食品只能跑到黑市了!”
秘书长说:“正因为这样我才觉得难过······对了,你拉我过来到底想买什么?你确定这里有可以对付记者的东西?”
邵剑辉嘿嘿一笑:“有啊,这里有一件对付狗仔队的利器,百试百灵的······哈哈,在那边!”拉着秘书长跑到一个摆放着稀稀落落的几个罐头的货架,几下手脚将那几个罐头全给扫进了购物袋,心满意足的跑过去结账,然后带着秘书长,趾高气扬的走出超市,丝毫没有把正从四面八方包抄过来的记者放在眼里。
秘书长眼看着两三百支长枪短炮对准了自己,不禁心里发毛,低声问:“你到底有没有把握的?万一失手了,我们会让这帮家伙给生生挤扁的!”
邵剑辉说:“安啦,我办事你放心,往这边走!”拉着秘书长往人少的地方跑。记者们大叫:“他们往那边去了,堵住他们!”只听到呼啦啦一阵脚步声,这帮家伙又包抄了过来,配合之默契,动作之迅速,连特种部队都瞠目结舌,不由自主的在心里自卑了一把!
邵剑辉用英语高声叫:“各位,我们现在不方便接受采访,请大家谅解!”
记者们哪里肯依,纷纷叫:“抗议!抗议!”
“我们是记者!我们有权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采访任何人!”
“请尊重我们的采访权!”
“对,请尊重我们的采访权!”
邵剑辉咕哝:“尊重?我尊重你妹啊,每一次采访都恨不得扒掉我三层皮不说,还把老子说的话改得连老子都不记得自己说过这些话了,我尊重你妈!”从购物袋里取出一个罐头高高举起,酷似拉响了最后一枚手雷要跟敌人同归于尽的战士,满脸的悲壮和不屈:“我说了不方便接受采访就是不方便接受采访,不要再过来,再过来我······我就不客气了!”
记者们根本不把他的威胁放在眼里,带着邪恶的笑容步步紧逼。在瑞士这个高度民主的地方,记者就是无冕之王,别说外国的外交官,连瑞士的高官都拿他们没辙,他们就不相信邵剑辉敢拿他们怎么样!
邵剑辉叫:“再过来我真的要不客气了!”
记者们还在逼近。
邵剑辉把心一横,叫:“有种往前三步!”
一、二、三!记者们往前迈了三大步,似笑非笑的瞅着邵剑辉,酷似包围了灰太狼的小羊们:我们往前三步了,你能拿我们怎么样?
邵剑辉叫:“这是你们逼的,可别怪我!”大手一抡,罐头打着旋飞了过去,落在地上,嘭一声炸开,汁液四溅!扔一个还不过瘾,第二个马上又飞了出去,砸在一部摄影机上炸开,汁液溅了摄影师一身。记者们还是头一回碰到这种宁死不屈的受访者,都愣住了。有人抽动鼻子,五官微微抽搐,拧成一团:“什么怪味?”
“是哦,什么怪味?”
“好臭哇!”
“天哪,是臭青鱼罐头!他居然拿臭青鱼罐头砸我们!”
“受不了了,快让我,我要离开这里!”
臭青鱼罐头是北欧国家一道传统的美食,跟我们国家的臭豆腐差不多,不过说到杀伤力,臭豆腐可差远了!瑞典政府明令禁止在室内打开臭青鱼罐头,哪怕是在室外开,一般也要自备防毒面具,可见这玩意有多恐怖!也只是炸开了两个而已,那股臭味便席卷全场,仿佛辗碎了一吨臭鸡蛋,又像是往街道上倾倒了整整一车充分发酵过的粪便,一呼一吸间,你已经没有办法嗅到除了臭之外的味道了!记者们一个个胃里翻江倒海,喉咙咕咕作响,胃酸差点从鼻孔里喷了出来,一个个捂着嘴巴落荒而逃,赶紧回去洗澡!洗完澡还得喷上半瓶香水,否则身上那股恶臭是掩盖不住的!
邵剑辉哈哈大笑:“小样,叫你们别惹我你们不听,现在知道我的厉害了吧?”把剩下的臭青鱼罐头往秘书长手里一塞:“拿好了,以后再有记者组团过来找你麻烦,就用这玩意招呼他们!”
秘书长看了看那些作鸟兽散的记者们,感受着空气中滚滚而来的、纯得不能再纯的臭味,喉结上下蠕动,犹豫再三,还是伸手接过了罐头。但是动作稍微大了一点点,嘭!一个高高鼓起的罐头活见鬼的在他手里炸开了,飞溅的汁液溅了他和邵剑辉一身······
于是,接下来整整一个星期,都没有一个记者敢于在没有戴防毒面具的前提下接近到这两位十米之内。这真是一个忧伤的故事,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