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扫了!”
果然是华军的阴谋!
阮隆少将也迟疑了,人命关天,上千条人命,非同小可啊!怎么办,真的让坦克将他们全部辗死吗?可是一旦他们心慈手软了,华军马上会如法炮制,把更多的平民驱赶过来,充当人肉做的反坦克障碍,甚至会让士兵混在平民中间,接近坦克并将它们轻而易举地炸掉!难啊,不管怎么做都不妥!在他迟疑不决的时候,平民已经跟坦克裹在一起,来势汹汹的坦克部队寸步难行,几乎瘫痪,万幸的是,并没有华军混在平民中间乘机攻击坦克,否则将是一场可怕的灾难!
柳维平通过荧屏看着这一幕,露出阴冷的笑意,低声说:“不管你表现得何等的决绝,这毕竟是你的城市,那些平民毕竟是你要保护的同胞,你还是做不到为了胜利去牺牲一切,甚至让自己成为罪人······有本事就让坦克辗过来吧,我手里的牌还很多,一千不够就赶两千过去,两千不够就三千、四千,保证让你们辗个痛快!”
关振宇阴沉着脸不说话。柳维平这一手够狠,够毒,一枪不发就让对方一个坦克营陷入了困境,稳住了局势,只是手段未免太过狠辣,太过阴毒,解放军的名声算是让他给毁了,这样做是要下地狱的!
韩雅洁忍不住问:“我们是不是应该再等一等?再过几分钟我们的装甲部队就能赶到,到时候安南的坦克部队不足为虑······”
柳维平说:“不,几分钟内可能产生的变数太多了,我们不能拿士兵们的命去冒险。给我引爆!”
接到命令的工兵营营长毫不犹豫地按下了启爆器。
“轰!”
“轰!!”
“轰!!!”
一连串巨响如同千百个狂雷同时炸开,七号大街两边的高楼地基猛然炸起一团团黄白色爆
炸波,由红砖和混凝土构成的墙壁瞬间粉碎,变成亿万碎片朝街道激射,整条大街仿佛变成了一枚超级定向雷,爆速飞行的碎片如云如雾,没有一丝空隙,在不到零点五秒钟内便彻底的覆盖了整个街区,不知道多少正在小心翼翼的避开坦克逃命的平民身体狠狠一颤,大片大片的血花凄艳地绽放,整个人转眼间便变成了血人,望着自己突然间变得破破烂烂的身体发出绝望的惨叫,一头栽倒,被碎片打瞎眼睛打穿肚子的人也不在少数,这些痛苦得满地打滚的伤者着了魔似的张大嘴巴,发不出任何声音,因为他们骇然发现,那一幢幢曾经让他们自豪不已的大楼正山崩地裂一般朝他们拍下来!同样被炸了个七荤八素,但是有坦克厚厚的装甲保护,没有受伤的装甲兵们也张大了嘴巴,瞪圆了眼睛,他们知道自己完蛋了,再怎么先进的坦克也得被压扁啊!
甲壳虫的壳再厚,经得起铁锤狠砸吗?
乌龟的甲再硬,挨得起巨石压顶吗?
避无可避,也无处躲避,在轰隆隆巨响中,在冲天而起的尘埃里,整整一个坦克营和上千平民彻底消失了,连毛都没有留下一根。如此狠毒的战术,让通过军事卫星认真观看这场战役的每一个细节的花旗国陆军将领不过寒而栗,在凉爽舒适的开着空调的办公厅里出了一头大汗。这种战术他们并不陌生,在韩战中,华军第42军就多次请他们品尝到泰山压顶的滋味:往公路边的峭壁岩缝里塞上几百公斤炸药,等到他们的机械化部队从下面通过就用电话机起爆,来多少炸多少,屡试不爽,最狠的一次炸翻了半个山头,几十万吨土石狂泄而下,将二十多辆坦克活活压扁,被活埋的花旗大兵更是不计其数,搞得他们的坦克部队整整一个星期都不敢再露面。现在华军不过是把这一招搬到了城市战中,敢玩得这么狠这么绝,那位华军将领也算是一号人物了!
不少军事专家摇头叹息:“这一仗安南输定了!”
阮隆得知这一消息后,呆了足足半分钟才发出一声狂吼。卑鄙的华军,竟然丧心病狂的将这种战术搬到巷战中来!现在两军似乎都不像是在打仗,倒像是在比赛看谁杀人杀得快,杀得多!这样打法,谁受得了?就算是守住了,高平怕也要变成无人区了吧?参谋长也发了好一阵子呆,华军那不顾一切的疯狂着实把他吓住了,直到电台里传来急促的呼叫才把他的魂叫回来,赶紧回话。通话完毕后,他神情沉重的对阮隆说:“旅长,决胜团报告说华军主力已经穿越水障。正在朝高平杀来,他们团只剩下七十来人,实在挡不住了,
要我们赶紧撤退!”
阮隆咬牙说:“还退什么?上万平民,数千将士都死在这里了,高平也不在乎再多几具尸体······安南完了,就让我比它先走一步吧,也省得亲眼看着它败亡!”
参谋长叫:“旅长不要悲观,我们还没有输!苏联人依然支持我们,东瀛正在借用苏联的货轮向我们输送大量物资,我们的事业得到全世界人民的支持,我们是不会失败的!”
阮隆说:“败了,打从华军航空兵在河内投下第一枚炸弹起,就注定我们必败无疑了。撤,往哪撤?我们跑得过直升机吗?罢了,拼死一战以报国恩吧······”说完大步走进指挥部,镇定自若的下达一道道命令,参谋长则呆在指挥部外面,看着天空中星星点点的航灯闪烁。那是空中突击师的直升机群,它们像一群群邪恶嗜血的蝙蝠,悄然掠过夜空,航灯一闪一闪的,犹如流萤飞舞,朝燃烧着的高平直扑过来。在直升机下面,是快速反应旅两个坦克营和136集团军主力团汇成的钢铁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