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个点射,射倒了两名企图从侧翼包抄过来的华军战士,大喝:“狙击手,不要管那些敌军士兵,给我射杀敌人的指挥官!”
“砰!”
狙击步枪响了,不过倒下的是她的狙击手,那名有着六年实战经验,射杀三十八名花旗国大兵的狙击手,他被一发白银子弹削断了大半条脖子,整个脑袋吊在背后,只有一层皮连着,软软的倒下,狙击步枪糊满了鲜血,甩出几米开外。中队长爬过来说:“教官,华军至少有六名一流狙击手,我们不管往哪个方向进攻都会撞到他们枪口下!”
阮月仙沉着的说:“不,是七名!用枪口指了一下韩雅洁所在的方向,这个方向射出的子弹至少击倒了她四名士兵。要命的是那名狙击手隐蔽的位置太过刁钻,不管从哪个方向展开攻击都无法直接威胁到她,而她射出的跳弹则枪枪咬肉,甚至打出的子弹还会拐弯,只是一人、一枪,就顶住了他们一个班的进攻!
中队长冒着被狙击手击中的危险爬过去捡起那支满是鲜血的狙击步枪:“我去打掉她!”
阮月仙劈手枪过狙击步枪,像头雌豹一样窜了出去,动作之快,连韩雅洁都来不及锁定她,等韩雅洁的瞄准镜套到她身上时,她已经滚到一堵土墙后面,韩雅洁计算一下子弹的穿透力和土墙的厚度,最终还是没有开枪,因为她用的是普通子弹和白银子弹,射穿土墙的几率只有百分之八十左右,射穿土墙后再击毙那名危险的敌人的几率则只有百分之十七,百分之十七的成功率,相信没有一名狙击手会开枪的,如此富有冒险精神的狙击手······恐怕在战场上活不到三分钟!韩雅洁选择了撤离这个理想的狙击位置,刚一抬头,一发子弹就贴着头皮飞了过去,削落一辔秀发——她被阮月仙锁定了。韩雅洁暗吃一惊,连忙伏下,低声说:“好枪法!”
柳维平见韩雅洁遇险,急了,怒骂一声:“操你妈的死猴子!”冲不断逼近的安南突击队员恶狠狠的打空了一个弹匣,将对方压了回去。自从几年前身受重伤后,他的反应速度和体力都大幅下降,虽然几年来一直努力训练,但还是没有办法恢复当初的水平,就连枪法也远不如前,放在几年前,那名突击队员早就被打成一张烂布了。在他更换弹匣时,一名机枪手朝他猛烈扫射,大概是认出这位就是他们想找的人物了吧。密集而精准的
射击让柳维平疲于奔命,一名狙击手落井下石的卑鄙行为更是逼得他几乎走投无路,整个人像个皮球一样在地上迅速翻滚,做出一系列有效的军事动作,把射向他的子弹狠狠地甩在后面。机枪射速太快,一个弹匣几秒钟就打空了,但是狙击手的子弹可没那么容易打光,人家半天都不开一枪,开一枪就得要一条人命,但是在他身上一连射空了四发子弹,也算是个异数了。那名狙击手似乎已经判断出他的军衔了,不顾被华军狙击手击毙的危险,用最快的射速盯着他打,子弹不断的在他身边炸起一朵朵泥浪,一支狙击步枪硬是打出了速射步枪的气势!柳维平暗暗诅咒着,眼看弹着点就要追上来了,一咬牙,双手在地上一撑,整个人像个被人狠狠拍了一下的偏心皮球一样斜斜的弹了出去,滚进一个被防御型手榴弹炸出来的弹坑里,怒骂:“其他人都死光了吗?”
似乎能听到师长的怒骂,两名警卫员适时把枪口对准那名狙击手,两支冲锋枪喷出两道火舌狠狠地舔在那名狙击手身上,那名狙击手胸腹部位炸起一团团血雾,连中十几弹,整个躯体都打烂了,但他还是支撑着打出了最后一发子弹。那是一发曳光弹,在空中拉出一道亮丽的流线打向柳维平,不过它也偏得离谱了,误差至少一米,顶多只能打出那辆驾驶员被击毙、没有人敢去开的装甲车,事实也证明了那两名士兵判断的正确——
“当”一声,曳光弹正正打中装甲车,区区一发普通子弹当然打不穿装甲车那不算薄弱的装甲,被毫不客气地弹飞。但柳维平宁愿它射穿装甲,因为跳弹有时是最危险的!这不,隐蔽得好好的,他还是听到了防弹陶瓷破碎的声音——那枚跳弹准得不能再准的击中了他的背心,巨大的冲击力震得他眼前发黑喉咙发甜,一口血几乎喷了出来!但是他硬撑着把血吞回肚子里,飞快地窜了出去,因为他听到了炮弹的尖啸声,是60炮!
他的警卫连可没有装备这种老掉牙的炮,更不会把炮弹打向自己的师长,那·····那只能是安南突击队打出的了。再不跑,再不跑就完蛋了!
“轰!!!”
炮弹准准的栽下来,爆炸威力不是很大,但是也足够将浅坑炸成深坑了。爆炸波轰然扩大散,烂泥与弹片横飞,一块弹片打着旋打入柳维平大腿,溅出一彪鲜血。柳维平怒骂:“我操,是哪个杂种下的命令,怕一枪打不死我怎么的,还要补上一炮!”
正在跟韩雅洁对峙的阮月仙面色微变,她的部队同样没有配备60炮,更不会带着如此沉重的迫击炮翻山
越岭深入敌后。本着尊重敌人就是尊重自己的原则,她排除了华军炮兵自摆乌龙的可能性,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上头派了部队来增援她!这可是自杀式任务啊,来多少人都是个死字,上头疯了吗,居然为了一批心存必死之志的人派出更多的人来替他们送死!
四下里一片“安南万岁”的呼声,来的真的是援兵,而且不是寻常角色,是安南特工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