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四个小时的血战,136集团军在强大的炮火掩护下,将安南军一个营砸得粉碎,总共十六个连成功插入敌军防线中,像一把把尖刀一样切割着安南人本就脆弱的防线。安南军像眼里进了沙似的,以三倍兵力和十倍疯狂发起反冲击,甚至组织了敢死队。那些敢死队都在当过好几年兵的老兵油子,身上插满弹匣,肩上挂一筐高爆手雷,凶神附体似的嚎叫着朝各个连队的防线冲来,一边扫射一边投弹,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有不少平民也加入了他们的行列,举着炸药包冲向华军的坦克,企图与这些钢铁巨兽同归于尽。然而华军的火力何其猛烈,连高平两用重机枪都架上了街头,在机枪射手打肺里挤出来的嘶吼中,一条条弹带飞快地缩短,五光十色的曳光弹在空中布出一张炫目的近乎奇幻的死亡之网,完全遮住了地面,被卷入这张大网里的人只有被绞得粉碎的份。一次次亡命冲击,一次次被打退,街道上布满了碎尸,墙壁上溅满了碎肉和花花绿绿的内脏,滚烫的鲜血顺着街道流淌,交汇成一条条血河······
许司令红着眼睛怒吼:“压上去!辗碎他们!”
安南军两个师长眼球充血,放声狂叫:“不能再退了!再敢后退一步,一律以叛国罪论处!”
解放军将士一边射击一边狂嗥:“安南猴子,放马过来吧,让我们看看王牌师的猴子跟普通猴子有什么不一样······你们是王牌,老子就是专吃王牌的王牌!”
不得不说,从顺化的尸山血海中走出来的安南军在巷战方面还是很有心得的,火力配置合理,各个堡垒环环相扣,布置巧妙,解放军将士打得相当吃力,往往是在强大的炮火支援下,苦战数小时才能向前推进一百米,而那一百米基本上还是爬过去的,攻下一个堡垒才发现前面还有一大群堡垒,被猛烈的火力压得趴在地上抬不起头来,天又在下雨,于是无数将士在暗红的血水中泡得浑身惨白发肿。对付这种蜂窝大阵,喷火枪和喷火坦克最管用,一条条火龙张牙舞爪的扑过去,浑身是火的安南士兵狂叫着从堡垒里冲出来扑到积水里打滚,几声枪响后,世界清静得多了。这种已经有几十年历史的武
器给安南军造成极大的心理压力,当看到一条条火龙在雨幕中闪现的时候,每个人都不寒而栗。
第14集团军向安南军两个师防线的接合部——谅山中学发起猛烈进攻,拿下了这所学校,军旗师和教导师的联系就被切断了,战局将明朗化因此第14集团军一口气投入了一个营。数千发炮弹砸下去,谅山中学已经变成了废墟,该营踩着炸点猛冲上去,顺利歼灭了安南军,占领学校。安南军如芒刺在背,迅速调集数个连发起凶猛的反攻,穿着黑色军装的安南士兵像老鼠一样从各个你意想不到的角落钻出来,转眼间便跟那个营绞在了一起,炮兵无法开炮支援。该营苦战良久,最终还是寡不敌众,被迫撤退。只不过安南人也别高兴得太早,就在他们准备巩固防线的时候,这边的重炮群又发出了震耳欲聋的怒吼,大口径重炮炮弹成群的砸在破破烂烂的防线上,面色惨白的安南军血肉横飞。一通炮火覆盖后,那个营又冲了上去,更加顺利的占领了谅山中学,而安南人也是铁了心要奉陪到底,不到十分钟便组织了反击,两支同样顽强同样凶猛的部队在密得睁不开眼的雨幕中杀得两眼发红。对这个接合部的进攻很快就演变成每一个将领都敬谢不敏的拉锯战,反复拉锯,反复争夺,每一次厮杀过后,都扔下一大片尸体在大雨中泡得惨白肿胀。
面对惨重的伤亡,杨军长怒火冲天,阴沉着脸说:“请求空军支援,炸平谅山中学!”
作战参谋跟空军联系,通话结束后表情怪怪的说:“空军答复说他们很难再向我们提供足够的支援了。”
杨军长纳闷了:“为什么?”
作战参谋说:“他们另有任务!空军说现在只能抽调两架强五出来支援我们,如果使用常规武器肯定没有办法达到我们需要的效果······”
杨军长说:“那就让他们使用窒息弹!”
强五作为一款强击机,火力凶猛,但是速度相对缓慢,很容易遭到攻击,为了掩护强五,炮兵朝安南军的阵地实施炮火压制,将安南军数量不多的防空武器通通赶进了防空洞,强五擦着冲天而起的火球,像一群飞翔的死神,降监在战场上空,数门双联装机炮同时开火,密集到极点的炮弹汇成一道道炽烈的火流,像铁扫把缓缓扫过,将每一个暴露在掩体外面的安南士兵撕裂。就算躲在掩体里也不见得安全,一发机炮炮弹爆炸威力不怎么样,但是每分钟几千发接连不断的爆炸将是极其致命的,别说被弹片打中,就算是爆炸产生的高温和轰击波也能把人灼伤、震死!
不少安南士兵在掩体里躲得好好的,却一个接一个口吐鲜血,奄奄一息。一些安南士兵被那绵密的爆炸震坏了心智,冲出掩体狂叫着朝在天空中肆无忌惮的强击机拼命扫射,他们的身体就像一块被扔进开水里的冰,转眼便消失在那一片片密不透风的火网之中······
扫光了炮弹后,强五意犹未尽,一连投下几枚五百公斤级航弹,谅山中学成了重灾区,连挨四枚。几声闷响像闷雷一样滚过,那些正在苦苦忍受着强击机的蹂躏的安南士兵只觉得一股螺旋状气浪划过,肺叶里的空气不听话的被一古脑的抽了出来,任凭他们张大嘴巴拼命呼吸甚至抠破气道和食管,也无法再吸入哪怕一缕氧气了。最终,这些士兵面色青紫,眼球暴凸,倒在了阵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