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大雨没完没了,我们都快要分不清白天黑夜了,只有军用防水电子表还能忠实地告诉我们时间。现在的时间是晚上二十三点整,为了饥肠辘辘的肚子,我们必须行动起来了。
就我们三个,我用的是自动步枪,小广西用的是半自动步枪,而丁香用的则是狙击步枪,这样的火力搭配显得很薄弱,碰上敌人可能要吃大亏,因此丁香决定只袭击孤立的平民居住地,避免跟敌人交火。等到接近了一个村庄,我们才发现自己的如意算盘落空了:也许之前深入敌后的特种部队不少干以战养战的活,安南人就像一窝受惊的雏鸟一样,好几个村的人挤到一块,架机枪拉铁丝网,颇有抗战时期我国东北归屯并村的风格,不过那时我们是被迫的,而他们是自动自觉的。后来我们才知道这是师长的功劳,他把那么多平民一古脑的朝南方赶,穷兵黜武的安南当然拿不出这么多物资来救助这些难民,为了活下去,难民不得不拿起武器,从南方人手里抢夺有限的食品和生活用品,被搞怕了的南方人很快学精了,玩起了联防,一方有难八方支援,几个村子合并为一个,挖战壕修地堡,打死也不让北方难民进村,这下玩笑可开大了,到处都在开打,整个南方都快失去控制了。估计现在黎笋和范文同都傻眼了吧,打死他们也不会想到原来全军皆兵会有这样的副作用。
当然,还有一个副作用,那就是这些村庄实力雄厚,我们都惹不起。算了,我们决定改变目标,看能不能搞掉一个安南人的哨所。安南人的哨所一般都只有一个班甚至只有几个人,里面的物资储备相对充足,可能还有电台,只要能搞掉一个,我们就能摆脱现在的困境了。我们选择的哨所位于公路边,有一段路程,这还是我们在逃跑时发现在,当时怕暴露,没有动它,现在顾不得啦。当然,想要接近它得小心避开公路和开阔地,否则我们会死得很难看。像国产战争大片里几个深入敌后的侦察兵沿着公路大摇大摆有说有笑的赶路,然后——与敌人意外遭遇——激战——突围之类的情节只有脑残的导演才拍得出来,那简直是在侮辱我们军人的智商!幸运的是哨所西边还有一大片木薯地,虽然被逃难的安南人折腾得一片狼藉,但好歹还能为我们提供基本的掩护。木薯是个好东东,含有丰富的淀粉,吃起来很香,但是有毒,刚挖出来的木薯就算是煮熟了吃,吃太多同样会死人。在木薯地里我们就发现了两具饿得脱形的尸体,像是睡着了一样,其中一个手里还拿着一小截吃剩的木薯。
离那个该死的哨所还有三百米,丁香突然发出一声轻轻的夜莺啼叫,
有情况!我们赶紧趴下,取出几枚手雷放在身边,作好与敌人交火的准备。没多久我们就看到有几个人一路骂咧咧的走了过来,走最前面那个被反绑着双手,似乎受了伤,后面的一路推搡,拳打脚踢。利用发亮的天光,我看清楚了那人的军装——是我军士兵,而且还是个女兵!我看了一眼丁香,她面无表情,没有如我所愿下达开火的命令,眼睁睁的看着那几个安南兵押着那名女兵走进了哨所。我低声问:“为什么不动手救人?”
丁香指了指哨所的探照灯:“按安南人的习惯,他们总是把重机枪和探照灯组合在一起,探照灯转向哪里机枪就指向哪里,如果我们在这里伏击他们,唯一的结果就是被重机枪打成烂泥。”
小广西急了:“那我们就不管了?”
丁香说:“谁说我不管了?走,马上去救人!好不容易抓到一名俘虏,安南猴子肯定会大为兴奋,为之分心,我们的机会就来了······”
在她的指挥下,我和小广西强行按捺住心中的焦虑和担忧,耐着性子匍匐前进。安南人果然分心了,一直让我们摸到离哨所只有二十米远都没有发现。在这人距离,我们甚至能清楚的看到安南哨兵钢盔反射出来的冷光。丁香打了个手势,我们停止前进,拔出手枪检查消音灭焰器,说实话,我们真的信不过消音手枪,杀伤力太弱了,就连身经百战的以色列特种部队都没少吃这方面的亏,甚至付出了血的代价,我们师一名侦察兵试过在不到十米距离朝一名安南哨兵连开五枪,枪枪都准确命中,可就是打不死那个猴子,全队差点栽了个大筋斗。不过为了不惊动附近的敌人,我们只能用它了。丁香的装备包一直没有丢,她打开背包,取出狙击弩组装好,看了一眼哨所,想了想,又拧开战术刀的刀柄,从中取出一粒小小的胶囊用小刀切开,把一种带着一股淡淡的大蒜味的玩意小心地淬在十几支四棱箭箭镞上,看她那慎之又慎的神情,我只觉得眼皮狂跳,小广西却眉飞色舞,瞪大眼睛看着,生怕漏掉了任何一个动作。凭直觉,我知道她淬上去的绝对不是什么有益于人体健康的玩意!
一只老鼠从我衣领里钻了进去,在我背上又抓又咬还带拉屎撒尿。刚好,探照灯照了过来,我只能忍着,丁香则专心的做她的事,动作很轻,不用担心被发现。好不容易熬到探照灯转移方向,我反手将那只该死的耗子给掏了出来,发狠的用力一捏,吱一下,整副下水五颜六色的从它嘴巴和肛门喷了出来。丁香看了我一眼,抿嘴一笑,慢慢翻身,仰面躺在地上,搭上一支箭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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