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队叛军正强打精神,搜索前进。这一路上他们算是吃尽了苦头,好几名同伴被那个连枪都没有的矿工设下的陷阱给干掉了,愤怒之下,叛军们心里有一百万只草泥马奔腾过去,以表达对那个比狐狸还要狡猾的穷鬼的敬意。他们最好当心一点,因为他们要面对的不再是只会在枪口下发抖的平民,而是一头受了伤的一息尚存就不会放弃战斗的野兽!
“该死的穷鬼,等抓住他,我非把他两条腿砍下来吃掉不可!”小头目低声的诅咒着,抹了一把汗,拿出地图来看。地图的质量不敢恭维,任何细小的误差,放到实地都是天差地别,他们自制的地图实在不怎么样,不过要比政府军用的好上一些。其实不用看地图他也知道前面不远就是一条大河,有些河段时可以徒涉的,要是让目标逃过了河,再想抓住他的难度就更大了。研究了一下地图,他说:“加快一下速度,同时搜得更仔细一些,必须在过河之前将那家伙给揪出来!”
兵们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声,动作并没有因此快上多少,原因是他们都累了。一连一个星期的苦苦追杀,层出不穷的陷阱和变化莫测的丛林快要耗光他们的体力,让他们疲惫不堪。小头目见状大怒,大声斥骂,估计也没有什么效果。
一名叛军在拨开一束树藤小心前进的时候,身后一个恶臭不堪的水坑里,一团烂泥突然动了!嗖!一支做工粗糙但杀伤力绝对不容宏轻视的利箭从背后飞来,正中腰部。这名士兵痛得大叫一声,倒在地上口吐白沫,浑身抽搐,眼看就活不成了。附近两名同伴听到动静赶了过来,步枪对着可能躲人的地方一通狂扫,打得纤细的灌木成丛倒下,可是袭击者却鬼影也没有一个。他们看了看受伤的同伴,不约而同的摇头。这名中箭的士兵没救了,库卢姆在箭镞上涂了眼镜蛇的毒液,称得上是见血封喉,此前已经有两名叛军尝到了这种毒箭的厉害,今天是第三个。年纪大一点的士兵说:“给他一个痛快好了。”对准痛苦抽搐的伤员心脏开了一枪,于是,伤员解脱了。
然而,杀戮还远远没有结束,远远没有。
一名落单的叛军士兵正在加快脚步想要追上同伴,身边的大树突然伸出一只有力的大手,捂住他的嘴巴,接着一把锋利的匕首从脖子左边一直划到右边,一蓬血雾作弄喷而出,为丛林里潮湿的水汽抹上了一点凄艳的绯红。这名士兵倒在地上痛苦的直打滚,嘴巴张合着,却发不出半点声音,巨大的伤口不断喷出一股股鲜血,就算是把神仙请过来,也救不了他了。在生命最后的时刻,他看到那个浑身
糊满烂泥的家伙正在自己身上翻找什么······
让库卢姆失望的是,他冒险干掉的,是一名电台兵,专门负责背电台的,只有一支自卫手枪和少得可怜的几发子弹,没有他最想要的自动步枪。他拿起手枪掂了掂,苦笑,要这种有效射程不到一百米的枪有什么用?射程不够,子弹又那么少,一开枪还会给他带来大麻烦!他正犹豫着要还是不要,那头传来一声怒吼:“他在那里!”接着密集的子弹就扫了过来,他没有办法了,只好拼上是后一点力气撒腿飞跑,而叛军在后面紧追不舍。当然,追得最凶的还是猎犬,这家伙露出一口白生生的锯齿状利齿,跑起来就像一阵风,库卢姆就算把腿跑断也跑不过它。好在,他还有手枪,而且枪法不错————非洲武器泛滥成灾,他曾经用几张兽皮换到一支五四式军用手枪,打过几百发子弹,也算是神枪手了,在飞奔中向后扣动扳机,一连三发子弹射过去,其中两发打在了猎犬的头部。五四式军用手枪的威力可不是闹着玩的,头部中弹的猎犬汪地惨叫一声,倒在地上再也没有能站起来。这已经是库卢姆干掉的第三头猎犬了。不过就算没有猎犬,叛军也不会再把人跟丢了,因为库卢姆此时就在他们的包围圈中,飞不出去!
十几名叛军从四面八方冒出来,形势芨芨可危。
锰钢穿甲子弹的杀伤力可不是普通钢芯子弹能比的,它可以打得更远,更直,穿透力更强,三百米距离对五毫米厚的钢板穿透率为百分之百,要打穿鳄鱼的盔甲,小菜一碟。在90式自动步枪枪口火舌喷吐中,这些庞然大物身上炸起一朵朵血花,被打得血肉模糊,但是这更激发了它们的凶性,在重伤垂死之际,它们冲击得更建迅猛,更疯狂!我们距离岸边只有几步之遥,但就是这几步,我们上不去,因为疯狂的鳄鱼群正在围攻着我们。
“必须尽快解决它们,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我一边扫射一边说。
小广西很恼火:“怎么解决?这帮杂碎越打越多了!”
山东说:“用枪榴弹轰死它们!”
这倒是个好主意。本来嘛,我们也不是没有想到,只是顾忌太多,生怕闹出更大的动静,才没有用,现在是顾不上了,再不解决它们,我们就得被它们解决!山东和阿马杜开火掩护,我和小广西咬牙切齿的旋上枪榴弹,瞄准最大的鳄鱼开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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