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丧失了理智的人们跟在别有用心的家伙后面大搞破坏,军队无所适从。更加严重的是,不知道是谁喊出了杀光白种猪的口号,随即得到几乎所有人的响应,他们抄起自己能找到的一切武器,开始攻击一切白人所在的场所,流血事件不可避免地发生了。
卢姆比副总统面对这一切,什么也做不了,只觉得胸口闷得厉害,他已经乱了方寸,无力的问:“真的只能出动军队进行武力镇压了吗?”
苏兰武神情苦涩:“我······我赞成动用武力镇压,这是唯一可行的办法了。”
梅佐上将说:“只怕军队的镇压只会适得其反,引发内战啊,要知道整个国家完全是靠着总统的努力才团结在一起的,现在总统生死未卜,这股凝聚力也就散了,失去理智的国了在一些野心家的诱导下很有可能走向极端,拿起武器与军队对抗,到时只怕内战又要爆发了!”
柳维平说:“我也赞成武力镇压,至少使用武力我们还有一战的机会,如果再犹豫不决,我们连放手一搏的机会也没有了!”
苏兰武望向上将,上将沉重地点头,于是他把目光投向副总统:“下令吧,先生。我想军队已经准备好了。”
卢姆比副总统拿出刚制订不久的应急预案,拧开钢笔要签名,手却抖得厉害,这一笔怎么也落不下去。这
时一名面无表情的中校走了过来,对柳维平说:“少将,总统想见你,请你跟我过去。”
所有人一阵眩晕,卢姆比副总统把手里的笔狠狠的扔了出去,揪住那位中校嘎声问:“你刚才说什么?你刚才说什么?”
中校用死板的声音说:“在半个小时前,我们在荒野外找到了总统,卫队的士兵们用性命保护了他,他还活着,只是受了重伤,目前正在空军医院急救,他坚持不肯做手术,要见柳少将。”
副总统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软软的坐倒在地板上,竟站不起来了。总参谋部和国防部的将领何尝不是这样,上天还是没有放弃他们,总统还活着!只要这位巨人不倒,贝兰就不会倒。虽然个人崇拜不是什么好事,但是有时候却能收到奇效······
柳维平一秒钟也不能浪费,跟着中校上了直升机,这是他们跟外界联系的最后交通工具了。直升机从把总统府围得水泄不通的人群头顶飞过,城市里不时腾起的烟柱清晰可见,骚乱已经极度严重了。但是空军医院没有受到冲击,因为这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布置了整整一个营的正规军,士兵和冷漠的表情和机枪上那像鲨鱼牙齿一般排列得整整齐齐的弹链告诉每一个企图浑水摸鱼的家伙:别打这里的主意,否则管死不管埋!不远处数辆被机枪打爆的汽车就是明证,猛烈的机枪火力向暴徒发出了最有效的警告,这一次打爆的是汽车,再不滚开下一秒被打爆的就是你们的脑袋瓜子!
在输液大厅里,柳维平看到了浑身是血的总统,一时间竟有些唏嘘不已的感觉。从专机失事到现在,还不到十个小时,可是这十个小时,就像十个世纪一样漫长啊,这位老人对贝兰的意义等同于周总理对共和国的意义,他一旦倒下,整个天都塌了半边。还好,他没有倒下,他还能战斗。
尼姆拉总统笑着说:“少将,看样子这大半天来你过得并不好啊,眼睛都冒出血丝了。”
柳维平没好气的说:“整个国家都乱套了,谁能好过?总统先生,你真的应该感谢上帝,他很仁慈的保护了你,否则整个贝兰将重新陷入混乱无序中,甚至爆发内战!”
尼姆拉总统说:“我更愿意感谢那些小伙子,是他们奋不顾身的保护了我······所有人都死了,只有我还活着······”说到这里,老人有些伤感,毕竟看着那么多年轻人为自己而死是一件很残酷的事情。
柳维平说:“是啊,他们都是好样的。”
尼姆拉总统说:“我
请你来,是想了解一下,现在情况怎么样了?要知道医院里的通信设施并不完善,我无法了解全局。”
柳维平把这段时间以来发生的事情大略说了一遍,总统面有忧色:“暴风雨的前奏啊!那帮强盗到底还是到手了,我就知道他们是不会轻易让我们走向富强的。现在最要紧的就是稳住国内,至于欧洲舰队,那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该来的总是要来的,先放一放吧。少将,能不能给我搞一套讲播设备过来?我要让国人听到我的声音。”
柳维平苦笑:“没用的,电信总局都让人砸了。”
尼姆拉总统说:“这样啊,哪就让我直接跟国人见面,面对面的跟他们说几句话吧。”
柳维平眼睛一亮:“这倒是个可行的办法,我马上去安排相关的保卫工作和防弹车辆。”
尼姆拉总统说:“不用这么麻烦,我坐在轮椅上,你推着我走上街头就行了,简单些。”
柳维平吃了一惊:“可是总统先生,你要知道现在贝尔格莱梅肯定隐藏着大量杀手甚至敌国的特种部队,准备给你致命一击,而你又伤得这么重,这样子出去太危险了!”
尼姆拉总统说:“贵国的总理是我最为崇拜的人,当年反动派悬赏数十万要他的人头,他的办公场所竟然只有一名警卫员————要知道那时你们的革命理想还没有得到多数人的认同,可以说四面皆敌,他都敢只带一名警卫员,而我有全国人民的拥护,为什么就不敢孤身一人出去跟国民见上一面?”
柳维平狠狠点头:“我明白了!”
医生说:“可是总统先生,你的伤势······”
尼姆拉总统说:“等把骚乱平定下去后再治也不迟,少将,我们出发吧。”
三分钟后,陷入狂乱的首都看到了让他们难以置信的一幕:据说已经遇难的总统神情安祥的坐在轮椅上,由那位一手缔造了强大的国防军的华国少将推着,一名卫兵也不带,就这么走上了极度混乱的街头,无视可能正在暗中向他瞄准的杀手的枪口,带着从容的微笑向他们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