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挺机枪同时开火,灼热的弹流像两把长而利的火镰一样交叉扫来,转眼间就把几辆军用吉普车给打成了马蜂窝。现在七八辆吉普车撞成一团,动都动不了,车上的伞兵反应也算快了,第一时间抄起自动步枪从吉普车上跳了下去。小广西怪笑着按下启爆器,一组反步兵雷在距离他们不到二十米远的地方爆炸,像数支特大口径霰弹炮朝他们开火一般,预制破片和钢珠比沙尘还要密集,跳下去的人突然发现自己身轻如燕,接着就惊讶的看到自己的身体真的像树叶一样飘了起来,只是上面多了若干个窟窿眼而已。侥幸没有中招的趴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把自动步枪或者伞兵冲锋枪探出去胡乱射击,精确度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山东操控着班用轻机枪,不断扫射,都是打三连射,又刁又准,对这帮家伙构成极大的威胁。苏联人更狠,用通用机枪压住伞兵,火箭筒不停的开火,将一辆辆吉普炸上天,躲在吉普后面的人可倒了血霉。现在昏天黑地的,谁都看不见谁,基本上是乱打一通,不过我们好歹还知道这帮伞兵的大体位置,集中火力往那边扫就行了,特种空降旅的伞兵们就没有这么走运了,他们被风沙搞得连眼睛都睁不开,面对从四面八方袭来的火力显得无所适从,只能被动挨打。
我小心的眯着眼睛,风沙太大了,就算拉下了多功能防风镜,还是有沙粒钻进来,一个不留神就会被蒙住眼睛。现在什么高科技仪器都失去了作用,我只能粗略的估计一下,然后朝一个个模糊不清的人影开火,那些跑得欢跑得快的是我的最爱。一个蒙蒙黑影在一片昏黄中闪现,火舌连闪,子弹打在我面前的简易掩体上,噗噗作响,小样,动作还真快,放在幕府时代没准又是一名忍者呢!我一低头,几发子弹贴着头盔削了过去。好吧,轮到我了!就在他身体离地准备蜷缩成一团之际,我果断地扣动扳机,三连发,那家伙一下子偏离了方向,倒在地上打滚,看样子是中弹了。我调转枪口,瞄向下一个目标。小广西叫:“老大,我撂倒了三个!”
我说:“有本事你就撂倒三十个,这样我就服了你。”
小广西嘿嘿一笑:“要不咱们来一场友谊赛,看谁杀得多怎么样?”
我问:“赌什么?”
小广西说:“一个五十元,你杀得多我给你钱,我杀得多你就给我钱!”
山东叫:“我也要玩!”
我一个点射压住一名老练的伞兵,不给他发射枪榴弹的机会,说:“不行,你现在是狗大户,钱多得很,
这样的赌注对你来说毫无压力,不干!”
小广西一枚手雷抡了出去,这小子投弹功夫可不是盖的,很毒,手雷专在人家头顶爆炸,躲都没法躲。“那你说,赌什么?”
我说:“输的罚吃一百只广东三叫鼠,怎么样?”
广东三叫鼠可是一道名菜:菜是小老鼠,那种刚出生还没有睁开眼睛的小老鼠在碟子上蠕动,食客用筷子挟起它们时它们会本能的吱一声,蘸佐料时再吱一声,送进嘴里吱第三声————也是最后一声,所以就叫“三叫鼠”,不怕天打五雷轰的不妨试试。一听“三叫鼠”这个名字,那两个家伙眉头大皱,但还是咬牙切齿的点头同意了,大概在他们看来,看着人家愁眉苦脸的挟起一只只吱吱乱叫的小老鼠送进嘴里是一件很爽的事情吧。
赌注确定了,买定离手!一挺机枪两支自动步枪玩命的开火,扫射每一个出现在我们射界内的敌人,时不时有倒霉蛋被三方火力同时击中,被打成一团烂肉,我们面面相觑,齐声叫:“这位算谁的?”
svd狙击步枪清脆的枪声偶尔响一下,每一声枪响就意味着一名伞兵脑袋瓜子被炸成一团浆糊。那名女兵杀性够凶的!在三分钟之内,这股伞兵被扫倒了三分之一,还活着的实在是受不了了,把身上的烟幕弹不管不顾的丢了出去。丢丢丢,丢你妹啊,现在风力强劲,烟幕一转眼就让大风给吹散了,丢得再多又有个屁用!不过让我们大感意外的是,大风将烟幕吹散后,那帮还活着的家伙人间蒸发了一般,鬼影都看不到了,要不是谷口血流满地,还真不敢相信这里发生过一场血战呢。
哪里去了?
风力小了一点,沙尘不再那么猛,我们得以小心观察战场。黄沙迷漫的战场上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只有被击毁的吉普车还在燃烧。那帮家伙,难不成他们都是忍者,一转眼就不见了?我才不信这个邪!问题是现在一切高科技仪器都帮不上忙了,这让我们有一点不适应。正在打开侦测系统扫描战场,我就听到了迫击炮炮弹出膛的尖啸声,那帮家伙居然躲到我们射击的死角架起了一门幸存下来的60炮,冲我们开火了!第一枚炮弹落下,沙子碎石挟着弹片向四周飞射,一名苏联士兵惨叫着从掩体处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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