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基地位于沙漠深处,人迹罕至,有两口坎儿井提供饮用水。这里地形复杂,曾是贝兰特种部队一个训练营,一批批剽悍的士兵在这里摔爬滚打,挥洒着自己的汗水甚至鲜血。但是现在,这里空荡荡的,就我们三个。直升机把我们丢下后就很不负责的飞走了,剩下我们几个呆在这里大眼瞪小眼。
小广西眨巴眨巴眼睛,问:“老大,老二,你们说上头会交给我们什么样的任务?”
山东说:“该不会是让我们当一回教官,训练贝兰侦察兵吧?据我所知,贝兰国防军的侦察兵死得差不多了,急需补充啊。”
我说:“如果是这样就真的是谢天谢地了,呆在这里训练新兵蛋子怎么也比顶着飞机导弹跟敌人恶战要安全一点······别想太多了,上头很快会给我们一个解释的,先去休息吧,唉,这鬼天气,跟在蒸笼里似的,我的衣服都让汗水给浸透了!”说完带头走向营房,那两个活宝亦步亦趋,山东还抹一把汗,摇头晃脑的吟起诗来:“锄禾日当午,汗滴和下土·······”
小广西貌似好奇的问:“锄禾是谁?当午又是哪一位?”
山东伸脖瞪眼,剩下两句无论如何也吟不出来了。
我哭笑不得,给了小广西一脚。这只猴子,就爱耍宝!
在军营里挺奢侈的洗了个痛快的冷水澡后,我们蒙头便睡,真他妈的累啊。天塌下来都不管了,先睡上三天三夜再说。
可惜,我们只睡了三个小时就让直升机的轰鸣给吵醒了,探头出去一看,又有几架大型运输直升机飞机了过来,在停机坪上降落,至少两个排的全副武装的士兵飞快的冲出飞机,成为第二批来到这个基地的客人。情况很明显了,上头并没有打算让我们呆在这里当教官作威作福,要不然这教官可就太多了。我们三颗脑袋凑到一块,六只眼珠子骨碌碌的乱转,瞅着那些杀气腾腾的士兵,看得出他们人员构成很杂,有来自炎龙军团各个旅并非同一单位,而炎龙军团现在兵力捉襟见肘的现状也注定我们不可能一次性派出一支成建制的大型特种部队了,这其中有一些人我们认识,都是各旅的优秀尖兵,但是大多数人恐怕都是我们认识他他不认识我们,其中居然还可以看到欧洲人的面孔,这恐怕是炎龙军团招揽的欧洲佣兵了。这么多人的到来一下子就让整个基地变得热闹起来,我们不再是这里的王喽。
我们三个面面相觑,齐声问:“什么状况?”
小广西说:“我去打听打听!”
蹦下床跑了出去,他是出了名的包打听。但是没过多久,他就一脸沮丧的走了回来,原来那帮家伙口风很严,他什么也没有打听到。
“这里跟外界的联系被隔绝了,连电话都打不出去!”他很严肃的说。
我顿时有一种大事不好房子要倒的不祥预感。这种情况不是没有碰到过,不过也不是经常有的,只有即将实施绝密的特种作战行动,才会如此劳师动众,难道······
我的预感很快就得到了进一步的证实,在太阳下山的时候,又一批直升机呼啸而来,黑压压的停满了停机坪,从机舱里鱼贯而出的,居然是清一色贝兰特种兵!我的妈呀,大事不好,真的大事不好了!
“老杜!”
小广西欢声叫着跑向一名高大剽悍的贝兰特种兵。那名戴着黑色贝雷帽的贝兰特种兵扭过头来,那双血丝纵横的眼睛透出的幽冷光芒让我们三个早已见惯了死亡的老兵都忍不住打了个突。这是一双什么样的眼睛啊,没有一丝生命的神采,有的只是死一般的幽冷和疯狂的杀戮欲望,用不着瞪起眼睛,只消扫上一眼,旁边有小孩的话就该哭了。只有那些已经经历了太多的死亡,早已不再把自己当一个活人了的士兵才有这样的眼神!
他正是阿马杜,曾经跟我们一起并肩作战过。以前的他憨厚而阳光,是个讨人喜欢的家伙,但是现在,他看起来更像刚从地狱血池里爬出来的煞神。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特种部队云集在这个兔不拉屎鸟不下蛋的鬼地方?还好,他还能认出我们,友善的笑了笑,说:“你们也在啊。”
小广西愣愣的问:“是啊,你们怎么也来了?你们不是在东部打仗的吗?”
阿马杜淡淡的说:“在哪里都一样。”说完跟着他的部下一起走向营房,不再回头。我正想追上去问个究竟,一名中尉叫住了我们:“你们三个,写好遗书了没有?”
山东失声叫:“遗书!?”
中尉一脸的理所当然:“是啊,这次行动称得上是有去无回,你们还是赶快写遗书吧,有什么心愿就写下来,将来部队会帮你们完成的。”
山东傻了眼,小广西叫:“我操,到底是什么任务,搞得这么神秘,还要我们写遗书?”
中尉说:“等一下你们就知道了,抓紧时间吧,时间不多了。”
小广西咕哝:“妈的,老子大仗小仗打了两百多场,就没有写过遗书的!”
我的心往下沉
,上头要我们写好遗书再出发,说明这次任务必定极为艰难,甚至称得上是以孵击石,什么样的目标值得拿几百名特种兵的命去硬拼?不想了,还是写遗书吧。
在我们鸡一嘴鸭一舌的写着遗书的时候,外面又来了直升机,这回卸下的是大量的武器装备。晚些时候,一名少校把一份厚得可以把人的脑袋拍扁的资料发给我们,这是一个大型空军基地的立体图,跑道的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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