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趁机更换弹匣,冲着步话机叫嚷:“老大你有没有搞错,我们憋了多少年了,好不容易才有机会出来爽一爽,这还没到高潮呢,你就要赶我们走?太不近人情了吧!”拿出一个硕大的橡胶球顶上电源开关,小心的滚向因陀罗士兵:“西瓜,
甜的!”
都快被我们三个打疯了的因陀罗士兵没有注意到这玩意,直到橡胶蹦起跳过一棵断倒的大树,直接砸在机枪手身上,他们才知道有人送了他们这么一件好玩的玩具。一名昏了头的因陀罗士兵捡起橡胶球,有点惊奇:“这是什么?”
班长脸都要扭成一团了:“白痴,扔掉他,扔掉它!”这位老兵虽然不知道橡胶球里面装的是什么东东,但是本能告诉他,绝对不会是什么有益人体健康促进经济发展社会进步让世界变得更装好的东西。只是他的提醒还是晚了一点,随着小广西坏笑着按下按钮,轰!!橡胶球炸成一团比自身体积大数十倍的火球,锰钢飞钉呜哩哇啦的激射而出,这个班所有人通通被打成马蜂窝不说,连几十米外的友军阵地也响起一片痛苦到极点的惨嗥,天知道有多少人被锰钢飞钉打中了,反正战果不会太差。
我趁着这个机会,再次发起冲锋,利用树木和岩石的掩护杀向因陀罗人。而与此同时,我听到包围圈中传来自卫手枪在射击,她还在苦战!只是一分神,我又挨了一枪,这次是腹部中弹,痛得我直冒冷汗。但是我顾不上那么多了,一发枪榴弹轰了过去,那挺压着我扫得正凶的机枪被炸成了零件。远处同样传来激烈的枪声,伽马小组也跟敌人接上火了。步话机里,组长的声音透着一丝焦急:“凹组,凹组,至少一个步兵营正向我们包抄过来,我们挡不住多久的,马上撤退,马上撤退!”
我眼前蒙上了一层血雾,看什么都是暗红暗红的,嘶声说:“我要把她救出来!如果救不了她,我就让这里所有因陀罗士兵给她陪葬!!!”
那只有受伤的野兽才能发出的狂嗥让小组长心头一怵,他知道,那个在训练中最玩命最不怕死的士兵已经疯了,谁也拦不住他。激烈的交火引来了因陀罗大军,敌人潮水般从山林中涌出,冲向空降场,伽马小组一门速射炮两支自动步兵打得炮管枪管都红了,冲锋的因陀罗士兵已经尸横遍野,可他们像急着投胎一样,放倒一批又来一批,迫击炮炮弹一颗接一颗在空降场爆炸,弹片横飞。打得正疯的速射炮手突然闷哼一声,身上爆出一道血箭,一块弹片射穿防弹衣深深的打进他的身体,速射炮当即哑了。小组长愤怒的将两枚橡胶球抡向已经逼近到五十米外,朝他们投掷手雷的因陀罗士兵,数百枚锰钢飞钉密密麻麻的射出,因陀罗士兵齐刷刷的倒下一大片。黑雕直升机从后面的山尖擦过,短翼下火光闪动,火箭弹密如斜雨,山坡上一片电闪,火焰滚动,正亡命的朝伽马小组冲去的因陀罗士兵
在急剧膨胀的气浪中像树叶一样飞扬起来,攻势当即被粉碎。两架直升机一加用机关炮猛烈扫射,另一架飞快地降落,小组长和没有受伤的那名队员抬起伤员,快速冲上直升机。
直升机飞行员大声问:“另一个小组呢?”
小组长说:“他们在八公里外,我们必须去救他们!”
飞行员刚把飞机拉起来,数枚火箭弹就击中了它原来的位置,炸起的土石和弹片打在机腹,叮当作响。飞行员诅咒一声,三枚火箭弹在空中拉出笔直的尾线,一头扎入火箭弹射出的树丛,一连几声爆炸巨响,树丛变成了火海。只是这一耽搁,两枚单兵肩射地对空导弹拔地而起,击中了打掩护的那架黑雕,特种金属制成的机射被炸得支离破碎,战机残骸熊熊燃烧着栽向地面,还在飞速旋转的螺旋桨像一把锋利无比的弯刀砍劈着地上的一切,不管是尸体、草皮还是石头,都被绞得稀烂。飞行员咬住嘴唇,鲜血从齿缝流了出来,大声说:“我们必须返航了,否则我们也会被击落!”
小组长愤怒了:“那我们另一个小组怎么办?他们正在敌人的包围圈里苦战,急需支援!”
飞行员手指关节啪啪作响,从牙齿缝里挤出几个字:“对不起,少校,我的任务是将你们和战机的黑匣子带回去!”飞机猛然拔高,再一头扎向深不见底的峡谷,两枚导弹追在它的后面,尾部喷出的羽烟扭曲如蛇。直升机左右闪避,再加上诱饵弹的干扰,终于让这两枚导弹晕了头,分别打在悬崖上,炸得石块乱飞。很显然,在僚机被击落之后,营救凹组的可能性已经无限的接近零,就算能将他们救出来,直升机也装不下,最终的结果也只能是大家一起完蛋。小组长重重一拳击在飞机舱壁,发出嘭一声大响:“混蛋!”
那名没有受伤的队员说:“放心吧,组长,那三个活宝的命比蟑螂还硬,运气更好得出奇,他们不会有事的。”
小组长说:“但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