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我拍拍小广西的肩头:“忍忍吧,就当是现代版龟兔赛跑好了。虽然背着重重的壳,但是只要我们努力,总能追上那几只跑得飞快的小白兔的。”
小广西哭丧着脸说:“我恨磁暴炮!”
我说:“我也恨死神狙击步枪!”
我们交换一个无奈的眼神,认命的背上重得要死的武器,离开铁路,匀速小跑开始了一场现代版的龟兔赛跑。
天空中铅云翻卷,天气也变得有几分闷热,不用说,又要下雪了。这是好事,这种恶劣的天气无疑是我们乐见的,在这种天气,因陀罗人的空军无法出动,直升机也是寸步难行,我们的压力相对来说要小一些。近乎残酷的训练让我们在如此恶劣的环境如鱼得水,而因陀罗人恐怕做不到,这种天气是他们的大敌,哪怕是他们最赖以自豪的山地兵也一样。约莫跑了三十多分钟,我和小广西同时站定,竖起了耳朵。
远处,隐约传来枪声,零零散散的,像是几个新兵蛋子拿 着枪乱扫,完全没有一丝丝流畅感。即便是这样,枪声也在很短时间内就消失了。我和小广西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脸上的震惊。能深入敌后伏击维尔京中将的,不管是巴军特种部队还是我们的人,都是身经百战的精英,他们的战斗力自不用说,然而,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战斗就结束了,这说明了什么?我打个手势,小广西会意,加快了速度。
十分钟后,我们穿过一片小树林,终于找到了战场。不用说,战斗早就结束了,一辆装甲车正停在铁路中熊熊燃烧,从车门里探出一条胳膊,已经烧得只剩下骨头了。十几名巴军特种兵的尸体横卧一地,到处都是血,到处都是枪械零件,可以想像这一战是何等的惨烈而短暂。跟前面那支被对方反手全歼的猎豹分队一样,这些巴军特种兵有的被步枪子弹射穿头颅,有的被树枝射穿咽喉和脑袋,有的被人近距离一拳击毙,有的被钢针射穿颈部大部动,还有一个是被绳子活活勒死的。跟他们打的人还是那么几个,用的武器十分简陋,却将巴基斯坦国防军最为精锐的特勤大队一个班给杀光得一个不剩!看着这一地死尸,我头一回觉得在车站被一个加强连的因陀罗轻步兵围殴还不算太冤,像刚才的猎豹分队和这批巴军特种兵这样撞上自己无法战胜的敌人死得不明不白那才叫真的冤!
小广西说:“他们的装甲车被击毁了,而铁路又被翻倒的军列给堵塞,援军过不来,沿途的车站似乎也没有什么兵力可以支援他们,那他们只能请求直升支支援······妈的,他们
走不远的,追上去干掉他们!”
我看着地面:“你知道他们往哪里跑了?”
小广西说:“我不知道,但是连长他们肯定知道······”
话都还没有说完,一阵枪声就传了过来,其中还夹杂着异常密集的火箭炮轰鸣······不,那不是火箭炮,那是后羿式自动步枪在发威,黑衣少校和少林小兵他们跟因陀罗人交上手了。王八蛋,杀了我们这么多人,还想轻松逃脱?做你娘的春秋大梦!我们二话不说,照枪声响起的方向猛冲过去!我遁声望去,嗯,距离还不算太远,三四公里而已,全速冲刺的话,很快就能赶到的。但枪声时断时续,老是让我心神不宁,毕竟敌人太恐怖了,鬼才知道黑衣少校他们能不能就付过来!
“哎哟————”
冲得正猛的小广西突然哀叫一声,摔了个狗啃屎。我刚回过头去想看看他怎么了,脚尖踢上了一件硬梆梆的玩意,一个趔趄,向前冲出十几米才站稳,回过头去一看,妈的,是巴军特种兵的尸体!把小广西绊倒的那个是爆破手,而我踢上的这个则是那个眼镜蛇一般危险的狙击手,他们都死了。爆破手头部挨了一记重击,颅骨坍塌变形,而狙击手那总是迸出冷漠而危险的光芒的眼睛被一根树枝射穿,连带被射穿的,还有他那支心爱的狙击步枪的瞄准镜。闭上眼睛,我几乎可以在脑海里无限接近真实地还原当时的情景:
他与临时充当他的观察手的爆破手在搜索前进时,敌人突然鬼魅一般从树后扑出,他闪电般扬起狙击步枪,然而搭在扳机上的手指还没有来得及发力,瞄准镜就被一根尖锐无比的树枝射穿,速度可以媲美手枪子弹的打穿瞄准镜后势头不减,从他右眼穿了过去,直透后脑!本能地感觉到危险的爆破手果断开火,刚射出两三发子弹,又一名敌人从天而降,只一拳就击碎了他的头颅······好恐怖的力量,要不是在军旗大队早就见识过教官大人那只能用变态来形容的身手,心理承受能力还过得去,只怕现在我早就两股战战似有尿意了!
再往前两百米,我们先后又看到了两具尸体,那是毒狼和他最后一名士兵的。那名士兵被人从背后袭杀,一刀捅穿了防弹衣再刺进肺部,当场死亡,而毒狼则是腭部中弹,整个下巴都打碎了,子弹打断了他半边脖子。我和小广西默然了。至此,毒狼分队全军覆灭了,连带特勤大队也遭受了前所未有的重创,一天之内损失了二十多名队员,对于一支作战人员仅两百来人的特种部队来说,这是无法弥补的损失。
轰!!!
一声轰响震得树上的雪粉簌簌落下,一发微型防空导弹斜冲而起,毒蛇一般扑向那架我看不顺眼的直升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