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撞着车窗,良久终于想起了什么似地,缓缓转头看棋曜。
“你看起来,好像不是很开心啊。”十七轻声问他。
不知道两人之间有什么微妙的感情在变化,好像出声的时候,说每一个都在克制着颤抖,十七也不清楚这到底是为什么。
其实她说话的声音很轻,因为车里很安静,没有音乐,也没有空调风的声音,所以尽管她声音很小,他也能听得清清楚楚。
棋曜不开心?
扯淡!
他就是太开心了,要不是车上坐了人,他一定开车从高架桥冲下去试试看这到底是不是真的,觉得自己在做梦吧,这梦他都做了几十年了。
几十年都是这么过来的,清晨醒了,梦就散了,她是别人的,他的梦碎成什么样了都不知道。
“呵呵,我开心,开心得很!哈哈——”棋曜硬扯出干硬的笑来,转头看了她一眼,对上她的目光,静止两秒,忽地转开。
呼吸过急,还是专心开车的好。
十七知道哪里不对劲儿了,他冷静得不像他,领了证儿了,怎么也没有只言片语啊?不说来一段儿感言,好歹,好歹也说几句吧,他这反应不应该啊。
先买戒指,戒指买了去买点菜,这戒指就好像是无足轻重似地。
因为没得到该有的重视,这让十七心里不那么高兴了。
女人嘛,一点儿不对,难免多想。男人其实还停留在事情表层,可女人就已经在心底山路十八弯弯弯拐拐绕了很大一圈儿了,男人某些事情上是永远也无法理解女人的思维的。
“你笑得真难听。”十七低声道,脸转向外面,久久才又说一句:“既然这么勉强,为什么这么仓促的领证呢?”
大概就是觉得棋曜可能后悔了吧,因为是人都能看得出他脸上的僵硬。这个时候脸色僵硬,能不让人多想?
棋曜压根儿就没听到十七的话,脑中在快速的勾画着往后生活的场景,手中的钱,应该怎么分配,怎么快速攒到更多的钱。
车子在商场停下,棋曜拉着十七去了三顺珠宝,店员还是上午那位。
十七一去就把卡片儿扔给店员,店员看了眼,惊讶又惶恐的看着十七,老板的女儿!
“大小姐,请问、您中意哪一款?”
十七看了眼随意指,就是故意的,店员这眼下儿就跟伺候亲妈一般,哪来半点儿的不耐烦?
十七随意的试戴,忽然觉得没了意思。
所以人呐,有时候就堵一口气,可你就算赌气得到了什么,那又怎么样?生活从此就改变了吗?看淡一点,退后一步冷静一点,生活就这样,没必要太较真。
“老公,你觉得哪款好?”十七问棋曜。
棋曜拉着十七往中岛柜走,中间陈列的戒指价位就在八到二十万的,棋曜将十七按在椅子上不让她动。十七抬眼看棋曜,他没必要因为别人看得起就多花这么多钱,手握住棋曜的手。
“棋曜,不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