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前,叮咚,叮咚,门铃被人使劲地摁。
金父和金母都急忙收住口。
敢这样按金家门铃的,除了被他们捧在手心里的养女金美辰,无其他人选。
“美辰。”金母走过去拉开门。
金美辰气冲冲冲进屋里,把包子一甩沙发上,直喷:“爸,妈,我要离婚!”
离婚?
金父金母互相紧张地交互眼神。
这军婚,说离就能离吗?
而且,哪怕金美辰真是闹着性子打离婚官司,金父身为部队的军官在部队里的声誉都会因此受到严重影响。
女儿再闹性子纵容,都不能惯坏到这个地步。
搂着女儿的肩膀,金母柔声说:“美辰,是不是阿飞又惹恼你了?别紧张,让你爸回头说他一顿。”
“不止是他,他家里人都看我不顺眼!妈你是不知道,他爸今天专门跑到我们家把我大骂了一顿!”说着,金美辰双手捂住脸,委屈到要哭的模样。
金父听到此,不得不插口了,要知道,蒋父的为人他素有听说,是个正直的,绝不会无中生有地刁难他人,才敢让女儿嫁过去,问:“你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让你公公发觉了?”
金父一句命中,可金美辰怎会轻易认罪,撅起口:“我能做错什么事?不就和以前一样,给他送好吃的好用的,被他嫌弃说我不是孝顺,是花他家的钱,我都是用这个月的工资买的,不花他们家一分钱!爸,他们家就只会用这种有色眼光看我,我没法呆了!如果他们不来向我亲自道歉!”
金父金母同是面色一变。
让蒋父来向女儿道歉?
这——
金父恼时打下桌子:“不要胡闹!马上回你自己家里去!”
“爸,你不疼我!”金美辰跳起来,对金父吼了。
“爸,我这里有一些阿衍说不要的东西,我带过去给你看要不要?”
素是知道父亲节俭的性子,蔓蔓现在习惯送温世轩东西用是老公不要的东西作为借口。
温世轩轻易着了女儿的当,道:“既然是你们不要的,拿过来吧,如果我能用,就不用浪费了。”
可怜蒋大少,每次听媳妇与岳父大人通电话时拿他当挡箭牌,让岳父以为他是个大手大脚不会持家的男人,英眉无奈地撇了撇。然知道这是媳妇无奈之举,是不会说媳妇半句话的。
挂了电话的蔓蔓,弯腰收拾起要送给温世轩的东西,一共收了两大袋,除了衣服鞋子,还有一些日用品,比如毛巾牙刷之类。父亲舍不得用好的,她现在有钱了,就得想方设法改善父亲的生活。
“蔓蔓。”蒋衍同志坐在媳妇面前,手撑着下巴,扬着英眉,嘴角微翘,似有些不甘心不满意。
蔓蔓小媳妇立马瞪老公一眼:“我不是给你买了领带和新皮鞋吗?”
小媳妇自认,自己对家人是一视同仁的,没有偏心。
老公这是瞎妒忌。
蒋衍同志拍拍自己身边的位置,道:“我是想和你谈点其它事情。”
老公这般慎重其事的,歇下手,走到老公旁边,问:“什么事?”
一拉媳妇的手坐下来,英眉里清晰地抹出一丝迟疑与不决。
月牙儿眉见此微皱:“阿衍,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我爸说他的心脏病要开刀。”
这事儿,他本不是想和媳妇说的,但是想想,这些家中重大的事情,媳妇有权利知道。何况,他在军中,如果蒋父是在家中发生意外的话,能马上帮得上忙的是媳妇而不是他。
弯弯的芽儿眼,望着他,眼底浮现出与他一样的忧心:“爸是怎么想的?想去哪里开刀?”
“他暂时不想做手术。”说到这里,顿了下,下面的话更是艰难。
“为什么?是家里经济不允许吗?”着急地追问。
“不是钱的问题。”答着这话时,他忽觉一阵好笑,他的媳妇什么事情都是第一个想到钱。
其实,媳妇嫁了他以后,虽说不是挤入世界富豪的行列,但是,至少脱贫了,不会做任何事都感到手头拮据。
“那是什么问题?”眉儿浮现清楚的疑问。
“爸他说——”饶是再迟疑,都是需要把这话先说了的,“他说想看到孙子或是孙女出生,再来考虑这事。医生再好,手术难免有风险,他不想在看到下一代前冒这个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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