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芸芸气得直翻白眼:“好,就你们母女以多欺少欺负人,等我回去和我妈说。”
“别吵。”张秋燕在她们中间打和场,“是谁说的都好,问题是,当时没有人反对吗?”
“蔓蔓姐有反对。”温浩雪等人,这时候都很记得,于是一并激情地对向蔓蔓,“蔓蔓姐应该死活都拦着我们的。”
要是其她人听到这话,八成要气死了的心都有了。然对蔓蔓来说,既然都见过风雨了,更是不愠不火:“既然错在我身上,你们不用跟着我了。”
事实是,经历前面一系列惊险之后,温家人都意会到:只有蔓蔓是靠得住的。
“蔓蔓姐,您说什么呢?您怎么会有错呢?谁都有错,但是,肯定不会是蔓蔓姐有错。”温浩雪自如地反了口。
蔓蔓没答腔。
几个温家人见她这样爱理不理的,冒急。
“蔓蔓,你说怎么办啊?”温凤姊拿手要去推她肩头。
蔓蔓一避,闪开,惜字如金:“等。”
现在这个时候,大风大雨的,只能等待救援。
蔓蔓聪明,没有被淋到雨,能等。可一行温家人是淋到雨了,湿漉漉的衣服着在身上,被风一吹,犹如刺骨。
“妈,我感冒。”廖舒雅抹着流水的鼻子向母亲哭诉。
“蔓蔓,你想办法啊?”温凤姊自己也被冻得不行,跳着脚叫蔓蔓。
现在能有什么办法?
忍。
可是要眼下这群温家人哪怕忍一下,都是不可能的。
蔓蔓这时候想:若是媛媛,或许还能忍。自己的爸温世轩那是不用说的,绝对能忍。
“我没有办法。”蔓蔓平静地吐道。
温凤姊现在见蔓蔓那张平静的脸,可是要疯了:“你这是当姐姐的吗?见你妹妹淋成这样,你不心疼吗?你自己都没有淋到雨!”
这事又怪她头上了。当时她都见着天气不大对了,要她们不要跑那么远,她们不听。
月儿眉扬:“你这意思是,要我平白无故去淋雨,你们心里才能觉得是平衡了?”
“这——”温凤姊哑了口。
她们这么多张嘴,从来没有一个能说得过蔓蔓的。唯一能胜蔓蔓的时候,就是施行蛮不讲理的集体欺压政策。
温凤姊这口气吞不下:“舒雅,我们走,去找车,妈保证给你找到辆舒适的车坐着。你蔓蔓姐那是狼心狗肺,明明是让我们带她出来的,结果这样对付我们。”
廖舒雅其实不愿意走,然而被母亲牛大的力气拽着,不敌时被拽进了雨里。
张秋燕和温浩雪,主要想着这样湿下去,不像没有淋湿的蔓蔓,八成是要得病的,不如拼死一搏找到辆过路的车,于是跟随温凤姊走了。
这群人走了倒好,几个行李箱,全落在蔓蔓这里了。
月牙儿眼眯眯,猜都猜得到,几个人是故意在她这留下行李的,意图是让她对她们的行李负责并带回去。她们带行李,难截到车。
把包袱丢给别人的办法,都被温家人想尽了。
一只脚,是赌气似地把一排行李箱连番地踢倒,踢进泥里。
蔓蔓抬头一看,才发现有个没有走的,问汪芸芸:“你不跟着去?”
“我为什么跟她们这群傻子去?我受她们的气还不够吗?一路上,她们两对母女欺负我一个单枪匹马的还不够吗?”汪芸芸怒气腾腾地跺脚,边是脱了身上湿濡的衣服拧着。
蔓蔓拉开自己的背包,取出两件干净的衣裤:“把湿衣服都脱了,毛巾擦一擦,换上干的。”
这样,即能解决湿衣服着身的问题了。然而那群走了的温家人,一个都没有想到这样简单的解决方法。她蔓蔓,懒得和她们说,免得她们又说她出歪主意狼心狗肺了。
汪芸芸一怔,接过她递来的衣裤,尴尬道:“谢谢。”
蔓蔓身材比她高,身体比较瘦,但她身材不比温浩雪那猪,勉强能穿上系上了扣子。按照蔓蔓说的法子弄干身上后,这身体明显舒缓多了。再接过蔓蔓从自己温水瓶里倒出来的一杯温水时,汪芸芸对蔓蔓的感激,无以形容:“蔓蔓姐,以前我总觉得你——”
“嗯,觉得我傻,觉得我很可恶,觉得我狼心狗肺。”蔓蔓平平静静地吐着这些在温家人嘴里经常出来的口语。
“不是。”汪芸芸红了的脸要钻进地洞里,“我一直对她们说,说蔓蔓姐你是最聪明的。”
蔓蔓从来把温家人对自己的夸奖词从左耳进右耳出,因为知道不真诚。
见蔓蔓沉默,汪芸芸心里也是有愧,找不到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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