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妈,都会很方便。”
听到她这个建议,古管家诧异地仰起头,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她:这,这——她不怨吗?不怨古沫做的这些不近情理的事吗?
“我爸说过一句话,我认为那是最正确的一句话。做什么事都好,心里面的感觉认定去做的事,必是不会后悔的。”蔓蔓说到这里一笑,“说起来,我小时候很笨的,要不是我爸爸这句话,我很多时候早已放弃了,不知道为什么继续去做这些事。比如画画,本来是有钱人家的孩子才能学习的东西,可是我喜欢,心里喜欢,明知道自己画的没有人家好,但是,现在想来,都是正确的。因为我骨子里,是和她联系在了一起,通过画。所以,一见如故,一点都不感到陌生,仿佛和画一起,陪伴了我二十几年的成长。”
古管家听着她往下说,不再觉得惊诧。
“还有,我和我妈,也是,通过厨房,一下子,多少年的隔阂,好像都消失了。”蔓蔓如今回想这些,感到很是轻松。
古管家深深吸口气,这口气是替古沫松开的。古沫做了这么多,或许,没有人能理解,但是,现在看来,却有一个始终信任她的血脉,怎能不让古沫感到高兴。他都替古沫感到无比的欣喜。
君爷从楼上走下来的时候,就听见了妹妹的这个建议。
蔓蔓提这个意见的时候,做了最坏的打算,因为早知道自己哥那个臭脾气,八成又有什么奇怪的理由挡着她要做的事。不过,这次她铁了心,即使自己哥不同意,她要去磨她爸陆司令那关,再说房子是她住的,又不是她哥的,她只要征求了自己老公同意也行。
见着她难得像只小鸭子在自己面前叽叽呱呱一堆,君爷冷漠的眉微微挑了两挑,是想:自己不会傻到真以为能断绝这所谓的亲缘关系。比起自己,继承了古沫更多的自己的妹妹,自然与古沫要亲的多了。
“行吧,只要她愿意,可以搬过来。”
突然的一句放行,反而打了个蔓蔓一个措手不及,满肚子存着的辩论文,全无了用武之地。
擦过她身旁,回头,又是望了眼她脸上闪过的一丝兴奋,他的眉再次微微皱起:如果她知道,古沫是导致她当年离家的罪魁祸首呢?或许她会原谅,但是,他们的妈,八成是无法原谅的。
姚爷,是与他同样的想法,伴在他身旁轻声说:这事,必须回去前都说好了,全部瞒着。
君爷轻轻地嗯了声,与在几步远的陆老头,再来个心照不宣的眼神交会。
古管家这时已经上楼,去和古沫报告这个消息。在他的想法里,连征求都是不用的,说什么他都会逼着古沫搬过去住。这毕竟是古沫最后一个与亲人团聚相处的机会了。哪知道他未开口,古沫先是含了下头,表情十分的从容清淡,仿佛一切早已明了于胸:“我都知道了。”
古管家一惊之下,迅速望到了桌上一个黄色的锦囊,瞬间,他两只手抖了起来:“夫人,您是用了第二个了吗?”
“菩萨既然给了我,总是要用的。”古沫用淡得不能再淡的口气说。
古管家双目怔怔地看着她,一时无话。
那晚上,回到家,蔓蔓立马收拾起了屋子。蒋衍先是什么都没有问,帮她收拾客房。蔓蔓自己反倒一肚子话对着老公忍不住了,眼瞧自己爸妈都不在,叽咕地说起来。
蒋衍见媳妇雀跃成这样子,不免有点替陆家人抱屈,说:“怎么你当年知道你是陆家人时,我都没见你这么高兴过呢?”
蔓蔓认真地想了想,道:“好像是神经不对。她和我,好像有许多共同语言。可你看,我和我哥,哪天不吵架的?”
蒋衍眨巴了下眼后,拿手摸了摸她脑袋瓜顶,狡黠地笑道:“还好,我和你虽然一开始,也是有点小小的误会,之后的共同语言很多。”
蔓蔓听着老公这个自卖自夸,仰起脸,吐出:“就是一张贫嘴,还敢说!”
善于耍赖的蒋大少,不管三七二十一,先低头啄了老婆的小嘴再说,道:“我这贫嘴,你吻起来,不也是挺有味道的。”
蔓蔓羞得拿小拳头使劲儿砸他胸口。
“囡囡,囡囡,你还没吃饭吧?”陆夫人从对面屋里喊过来。
蒋衍忙握住老婆的小拳头,说:“今晚你们都不在,下了面条。先吃,免得面条糊了。”其实是生怕老婆饿着,边搂着老婆的腰往对面走,边又说:“西西闹肚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