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姚奶奶听着老公说的那些话,跟着老脸红,咳两声后招呼蔓蔓过来,拍拍身边的位子让她坐下。
姚夫人这会儿不忘回个头问儿子和干儿子:“你们喝不?”
“不了。”两爷异口同声。
姚夫人对他们这话不满意地挑眉,像是为蔓蔓抱屈似的:“这么好的东西你们都不要?”
“妈。”姚爷眯着长睐,“你这说的什么话?囡囡煲的东西能不好喝吗?只是我们胃口大,怕不小心真是把汤都喝完了,那奶奶还喝什么?”
对儿子这话,姚夫人是左耳听进去右耳飞出去,不信,但是,儿子和干儿子的心思她是看出来的,是想留在这里听着蔓蔓和老人家说话,由是眨了眨眼睛:“好吧。算你们孝敬老人。”退出去时顺便帮他们将房门掩上。
蔓蔓对此可是后悔的很,早知道如此这般,多拎两壶过来,不然,这会儿坐在这里,让他们两个盯着,浑身不自在。
姚奶奶摸住了蔓蔓一只手,问:“你刚是说要和你老公回去哪里?”
“去天津,奶奶。”蔓蔓道。
“去几天?”姚奶奶继续问,口气一点急,“安全不?”
“奶奶。”蔓蔓失笑,“我老公和我哥都有工作的,要去,也只是去几天时间。”
“孩子呢?怎么办?”
蔓蔓听出老人家这是真心在关心自己,很认真地作答:“这几天都有我老公的二姐和二姐夫带着孩子的。”
“也是。”姚奶奶叹气,“你妈在家里,一个人照顾不了那么多。”说的是怕陆夫人精神没有恢复。
蔓蔓为此低声答复老人家:“我妈精神这两天好许多了,说是改天就来登门拜访看看奶奶。”
“嗯。”老人家用力地点点头,叮嘱,“让你妈自己照顾好自己,这种事,不需要太过伤心的。说起来,她父母,当年去世,她自己不也是这样挺过来的。”
“我都会把奶奶的话告诉我妈的。”蔓蔓答。
姚奶奶抬起眼,是望了望她的脸,依稀从她脸上继续寻找。
蔓蔓被她都瞧得尴尬了,但是,知道她是在瞧什么后,心里是想为老人家分忧,于是主动问起:“奶奶是认识我姥姥吗?”
问到古沫了,姚奶奶的眼眶一霎那红了:“她,她一样是我老师。”说罢,老人家气的是自己,是没想到古沫那么快过世,不然要早点去看古沫,而不是听从古沫的安排,没有去看。
古沫不和她见面的缘故,其实她多少想得出来,八成,仍是因那块玉佩的事。古沫不想那块玉佩的来由那么早现身,恐有其它理由。
想到这里,姚奶奶深吸口气,压下了情绪。古沫交代的,没有完成的事情,她定是要拼了这条老命去完成的。
蔓蔓和屋里其他人,看着她脸色一会儿从伤心转为了沉默,就明白她是心结解开,精神是回复过来了。果然,姚奶奶再开口,已是如以往那样,语气沉稳不见半点起伏在里头,永远不慌不忙的,朝君爷说:“陆君,你陪囡囡去,要多照看着她。”
君爷浓眉一挑:这不废话吗?
姚奶奶接下来说:“你不要说我这老人唠叨,是废话。你那像牛犊子的性子谁不知道?照看她,意思就是要迁就她。她是你妹妹,比你弟弟更亲,这点你自己清楚是什么原因。”
蔓蔓忽眨着眼,看着自己哥听了老人家这话半句都不敢吭。
“好了,奶奶。”姚爷插进来打了个和场,道,“时间都不早了,他们明天一早出发的,要回去收拾东西呢。”
对孙子这话,姚奶奶不悦地挑起眉头:“你,就爱护着你兄弟。”
姚爷连忙喊冤枉:“奶奶,没进门前,我已经先私下说过陆君了。再说,没有人比我更护着囡囡了,不信你自己可以问问囡囡。”
被姚爷这狡猾的话一说,蔓蔓闹了个尴尬的大脸红,朝姚奶奶澄清:“姚大哥一直在我哥面前帮我说话的。”
“那是。”老人家对此不以为然的,“他要是不护着你,我和我家老头都会拿鸡毛掸子打他。就他小时候贪玩,和你哥对你做出来那事,他们两个这一辈子都还不清的。”
蔓蔓顿觉这话严重了,忙道:“奶奶,我现在都回来了,事情都过去了。”
哪知道姚奶奶这把持的家风严谨,对她正儿八经地教育起来:“囡囡,这事你不能惯着他们两个。欠债就得还,这关乎的是一个人的道德。”
蔓蔓无话可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