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姚爷的种种表现已经明显的宣告这一点。
如此高傲的男人,刘湘不知道怎么说了。
世上,是有这样的男女,只要其他人求他或是她,他或她自己绝对不会去求对方。谁让这样的男女有资本这样做。刘湘只知道,姚爷有这个资本,而李含笑没有。
刘湘想说:不然,李含笑,你回头去求这个男人吧?
可李含笑先断了她这个念头:不屈服。
她现在屈服了能怎样?难道要她一辈子在他面前都是抬不起头来?
断然转身回急诊室陪伴母亲,刘湘着急跟在她后面。
“真是个不聪明的女人呢。”始终没有听见姚爷的手机响,说明李含笑没有意思打电话来求和,君爷微微挑了挑眉。
明明她女伴都帮她把要复合的意愿表达的那么清楚了,这女人竟然一句话都不愿意主动开口。说是性子高傲,还不如说是将女性柔能克刚这样最优秀的潜质都置之不顾了。
男女间的感情,可不说是谁高傲些谁就胜利。所以,偶尔的放低姿态,既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的专属。现在这情况下,明眼人都能看出优势是在谁手里。这时候的李含笑依然如此高姿态,注定不合时情。
姚爷面无反应,抽走他手里捏着的那份人事履历,第一眼扫看到上面贴着的一寸人头相片,眸里微一惊:好小的脸蛋,看起来好小的年纪。
扫到年龄一行,岁数倒也不算小了:二十六七?
“你怎么注意起这女人?”姚爷意指君爷手里从人事科科长捞到的,远不止这样一个人才。
“桑虹你知道吧?”
“这里的护理部主任。”
“老葛的老婆。”
老葛,大他们两届的学长。现也是某单位的头头了。
“说实话。”君爷道,“当我想到替换护长的人选时,第一个想到的是桑虹。可现在桑虹是这里的护理部主任,我再想挖,也不可能短时间内把一个护理部主任挖走。”
原来君爷首先奔这个单位来,是奔着桑虹来的。
姚爷却是不知道桑虹这个人,竟能给他留下那么深的印象。
“人家都说,医生刚开始到临床上单干的时候,给医生最大的帮助不是上级医生,而是身边的护士。”
这话姚爷是过来人,深有同感,道:“这么说,你当初刚上临床那会儿——”
“当时桑虹还没有任上行政岗位,只是个主管护师。我有幸,和她一块值过好几次夜班,得到她不少帮助。所以,现在回想,老葛当时接连拒绝追求自己的小师妹,非要追她,不是没有道理。”
“这么说,这个叫沈佳音的和桑虹?”姚爷问。
“白露打听到的,说这个沈佳音,据说和桑虹住在一块,关系够密切的。”
这样的私人情报都能探听到,白露这手段也愈来愈厉害了。
姚爷在心头叹。
恐怕只要老公要的东西,白露无论怎样都能办成。
两个人正这么说着,君爷的手机又响了。
看到来电是个十分陌生的号码,两爷互相对了个眼。
“我赌是她打来的。”姚爷挑眉。
“看来我是碰到她命根子了。”君爷一边像是吊儿郎当这么说,一边接起电话来干脆利索。
打来的人果然是桑虹。
“今晚有空吗,陆院长?老葛说很久没有和你们聚餐了,想找你们叙叙。”
君爷道:“学长想和我们叙旧,我们当师弟的,盛情难却。”
“那好,今晚七点,上我们家来吧。”
“含笑,不然,和他道个歉?”
在医院打完吊针,送李母回到家,服侍了母亲休息,李含笑走出到客厅,刘湘拉着她袖口说。
李含笑没有答声,坐进沙发里后,随手拿了张过时的报纸。
刘湘知道她眼睛没有在看,拽着她继续游说:“好吧,都是我错。我之前不该让你对他太骄傲,教你什么欲擒故纵。”
“你认为我该对他低头?”
“男女之间不就隔一层纱。他低头和你低头有什么区别?再说,你那天突然叫道分手是不是过了些?他这样做到底有没有错,你自己没有想法?”刘湘说的每句话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他有什么错?回想起来,他检举她父母是为大义,始作俑者且是她。只是,她对他低不下这个头。因为她觉得他不够爱她,和之前像是热情地追求她时的那个他判若两人。
这种感觉,随时间的推移,到今天他的高姿态,益发强烈,强烈地撞击到她的自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