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死老头子,老色鬼,遇到他没重伤,遇到她就重伤,不是分明要占女孩子便宜是什么。
叶老的眼里闪过一道寒光:这死小子,不想想他是什么人。话说,这死小子和这傻丫头一块笨呢,都瞧不出他是什么人。要不是看在这死小子是来救这傻丫头的份上,他早一顿栗子砸他头顶上。
“上来吧,受伤的人!”冯永卓继续冲他怒吼。
叶老为此,怒火一腾,要往他背上狠狠踩的时候,手臂突然被傻丫头一拉。
“他,他手,手有伤。”傻孩子悄声和他说。
叶老微怔,仔细观察后,果真在冯永卓一只手臂的袖管上发现了暗红的陈旧血迹。
这丫头是观察入微,所以刚才想装傻替他背两个包的。
叶老叹口气:这两个孩子真都是傻呢。傻的让他打从心底被憾动。
诚如叶长问推断的,他们从死亡山谷走出来后,即使没有了天然屏障,定位的电子元件已经被毁坏,没法在出现在总部的电子地图上。纵使如此,因为总部没有下达演习中止命令,他们的失踪依旧不算失踪,只能算是演习中一个正常的小插曲。演习是照常进行的,其它方面军依然可以对他们作为红军的身份进行攻击,抢夺人质。
于是,马上校的人,在奉了马上校的命令在此地守株待兔时,发现了他们三人的踪影。
“马队,发现目标和人质。可是,据说他们昨晚已经失踪了的,是不是该报告给总部?”
“不用!”马上校铁面无情,“总部都没有下达演习中止命令,他们并没有被排除在演习以外,我们的任务照常进行。接下来对他们进行围捕。”
面对失而复得的人质,马队和马队的人,都想,最终胜利的果实这回该被他们抓到手了吧。
千算万算肯定是算不到这招。马队心里想,那个叫做姚爷的男人,敢算计他,可惜,心算比不上天算,可惜了。若不是突然出的这桩意外,那个姚爷的男人肯定是能赢了这场比赛的。
身后的沙地里,悉悉索索,轻微的一点声响,都足以引起当兵的高度警惕。
冯永卓脚步稍稍一顿,眼角扫过几米远后的沙地,与四周干巴巴的土堆。这里可以说,几乎是藏不住人,但是,如果有人想围堵他们,却也很容易的,他们几乎无处可躲。
沈佳音把手上的表拍一拍,其实不是看时间,是用表壳去观测四周,发现有反光的亮点,有亮点可以说明有金属发光,很可能四周有人。
叶老等着,等着看这两个傻孩子有什么对应的办法。他早察觉了,他们是进入了对方的埋伏圈。可是,他们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因为他们只有这条路可以走。只能说明有人技高一筹。可惜啊。
不过这不怪这两个傻孩子,这是出的意外,他们能活着走出鬼门关已经很好了。落在对方手里没有什么,反正只是演习。
可傻孩子绝对不这么想。
沈佳音低声说:“我有个主意,前面,有个土坡。”
不是吧,这傻丫头准备再摔一次?
“我说,这只是演习,演习!”叶老着急。
这部队找来的群众演员就是贪生怕死的。冯永卓和沈佳音都不睬他。
眼看他们两个执迷不悟,叶老急得快吐血了,他这不是担心自己,是担心他们俩,一路他被人背着不累,可他们够累了吧。
“只是演习啊,同志!”
“闭嘴!是重伤就不要说话,放心,不会让你死掉。你身上有急救装置呢,上面给你派任务时有和你说过的。”冯永卓教训着他。
他这哪是贪生怕死?!叶老巴不得在他背上狠狠咬他一口肩膀。
“老爷爷,别,别担心我们。”傻丫头究竟是要比那死小子伶俐一些,倒是能多少瞧出他点想法,说,“我们,我们是兵来着,任务,任务没完成,没尽百分百的努力,去完成的话,比,比死更耻辱。演习,演习如果不当真,没,没意义。”
叶老折服了,被她这三个字——没意义。
说时迟那时快,他们开始往前面的土坡冲。同时间,后面跟踪的人察觉了他们的想法,于是都冲了出来追他们。
枪响,子弹如流星,打在他们脚下身边的沙土,一枪一个坑。就是没打中他们,怕也是误伤到人质的缘故。如果把人质打死的话,他们可变成是输定了。
凭靠这点自信的依据,沈佳音他们使劲全力往土坡那里冲。只听后面的枪声是愈乱了,愈密集了。
枪林如雨,沈佳音哪还顾得上回头看。她冲到了土坡上,两脚要往下面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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