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没有任何污染的——技术。
姚爷妖孽的美睐惺忪地一眯:天才与白痴往往只有一线之隔。
沈佳音在把手中的报告完成到一段落,心口的气略一松,双手伸展想伸个懒腰的时候,终于才发现有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好久好久了。
眼角,惊讶,忐忑地瞅过去。
他侧身躺在雪白的床单上,完美的身材在被单下面若隐若现,乌黑的富有光泽的刘海若黑色的羽毛斜飞过额头,落下一缕,贵族般的优雅,盖着那半只眼睛。承受着神爱宠的美睐,瞳仁在黄色灯泡的映照下好像镀上了层金黄色的光环,彰显的是——危险。
心尖被他瞳仁锁住的刹那,猛地像拨高的弦丝抖了抖:猎物,此刻哪怕再无知的人都知道已经成为他的猎物。
她在光影中似是瑟抖了下的肩膀落入他眼里。完美的唇角微微一勾,极富诱惑,伸出的手指是在她脸蛋上轻轻地一捏,笑:“那么喜欢工作?”
“首,首长——”感觉他的手划在自己脸上像羽毛爱抚一般,撩着人的心尖,她屏住呼吸,“我,我工作,工作没做完。”
“我有让你说休假都必须赶班吗?”
怎么办?上司把责任踢回她头上。
在她绞尽脑汁想答案的时候,他掀开被子坐了起来,问:“几点了?”边说边自己转动手腕的表针,见是夜晚十一点?
“嗯。”时间是全世界统一的标准,她不能否认。
看来自己是睡了有两三个钟头了。姚爷看回她努力工作的ipad,突然一个奇思妙想闪过自己的脑海。
这孩子,该不会是假装努力工作,以便来遗忘今晚要和他睡同一张床的现实?
很有可能。这一想,他眉角的笑直笑到了眼底:原来这孩子并不是不在意,是在和他演戏。
“既然都这么晚了,早该吹熄灯号了。沈中校,收拾收拾,睡觉。”
“可,可首长不是,不是要洗澡吗?”
这孩子这是耍缓兵之计。姚爷心里笃定,好,等我洗完澡看你有什么话说。对于超级自恋的他来说,洗个澡再上床,在自己女人面前维持最完美形象是必要的。
看他进了浴室,沈佳音手忙脚乱收拾好桌上的办公用具。接着,打开旅馆的橱柜,抱出床备用的被子,铺到了地上。
姚爷洗完澡,套上旅馆配套的浴袍,只在腰间简单地系了条带子。走出来时,见她立在床头桌边,怎么看怎么不对。后来想起,对比自己身上穿的浴袍,她是穿的整整齐齐的,军装军裤,好像随时待命出发的兵。看着他是一愣怔,问:“沈中校,你晚上是打算去哪里出征?”
听出他言外的调侃之意,她红着脸解释:“明,明天,要回家了。我,我每次回家,习惯,习惯穿军装回去,奶奶,奶奶喜欢我,喜欢我穿军装。”
“那也是明天的事了,难道你晚上穿这个睡觉?”
“脱,脱了衬衣里面有件长袖衣,下面,下面军裤里面是,是中裤。”
这不就是那些当兵的在宿舍里为了随时准备出发时夜晚睡觉的穿着打扮吗。
姚爷想着哪里不对劲,等他绕过床尾,看到旁边她在地上铺的一床床褥时,终于明白到她是早就想好怎么做了。或者说,她脑海里可能揣的那个念头把他瞬间惹恼了。
“沈中校!你在地上铺这个是干吗?!”他狠瞪着她,故意说,“你这是要让我打地铺吗?”
听说是她要他打地铺,她吓的连忙摇头:“首,首长睡,睡床上,兵,兵睡下面。”
果然是这样!
他一只手拎起她后领子,拎到自己眼前,最好再凑近点。
急促温暖的呼吸吹到她眼皮上,她眼皮直眨。
这孩子欠教育,他今晚必须好好教育!
“我和你是什么关系,沈中校,嗯?”
“首,首长——”
“屁你的首长!”怒意焦躁浴火三重缠身之下,姚爷完全的口不择言了,“你以为我和你到你老家来是为了出任务?出什么任务?你给我说清楚!”
她果然老半天答不上话来。
“沈中校,你这是耍着我玩吗?不是出任务,你打什么地铺!”
“我,我打电话问,问过柜台了,说,说今晚住满了,没,没房间换。”
到底这丫头其实一点都不是傻的。
姚爷微怔之后,拎着她后领子的手蓦地一松。
她规规矩矩地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