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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建业接到万家人的电话,听说那家瘟神终于平安送走了,同样舒展口气。
夜色静悄悄来临。
睡了一天,打了一天吊针,养足了精神的白露醒了。
眼睛这一睁开,第一眼看见了坐在自己床边小板凳上的儿子。
白露惊呼一声:包子怎么来了?
小包子嘴里正咬着今晚吃完晚饭之后,姥爷给他削的苹果,好好吃,小牙齿咬的很欢快。
妈妈看过来时,包子流了口水,白建业见到拿纸巾给他擦嘴。
白露感觉风中凌乱了,望到房间里另外两个人,一个她哥,一个君爷,都是一样木板的表情,表明他们今天对这个意外的白建业看多已经麻木了。
等待白露轻咳了一声嗓子,包子终于意识到妈妈醒了,站起来,拿着手里的苹果走到妈妈面前,有点害羞。
居然妈妈醒来的时候他包子在吃东西。
包子巴不得赶紧把自己的嘴巴封了。
白露看儿子这个别扭样,只是轻轻地笑:“吃吧。好吃吗?谁给你的?”
“姥爷。”包子答的一点都不含糊。
才不过一天功夫,这世界变样了。她以前怎么不知道自己儿子和她爸有缘分。貌似,这爷孙两人也不是第一次见面。
白露看着儿子咬苹果,目光再去找自己父亲时,却见白建业静悄悄走出了房间,白露眼睛一眯,几分不知如何形容的思绪。
白哲让君爷照顾她,也走了出去,不知是不是去追自己父亲。
见白家父子俩都走了,君爷慢慢走了上来。包子想给爸爸让位子,君爷按住儿子的小肩头,看着白露。
“你们坐,干嘛站着?”白露像是没事人似的,从床上坐了起来说。
君爷感觉她这一烧,神经大条了,或者是装糊涂,想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包子发觉爸爸握住他肩头的手像是紧了紧,抬头看爸爸。
君爷问她:“肚子饿了吗?”
“是饿,我可以吃东西吗?”
“可以。想吃什么?”
包子立马找到了话儿对妈妈说:“姥爷做的饺子酱可好吃了。”
感情她儿子是因为她爸厨艺给收买了。白露哭笑不得,紧随发现君爷因为包子这话居然脸上出现了一丝紧张。
在包子去洗手间洗抓着苹果后黏糊糊的小手时,白露和坐在椅子上的君爷说话。
“征征什么时候来的?”
“你睡着以后。”
“之前你不知道吗?”白露姐姐埋怨他不事前通知,要是知道儿子要来,她不睡了。
君爷更不好和她说儿子哭了的事。
白露看着他的脸,感觉,好像不过两天时间,他的脸瘦了。之前,她迷迷糊糊没有看清楚,现在睁大眼睛一看,是发现瘦了。
不止瘦,本来君爷够黑的脸再黑了一层,但不是那种黑,是貌似因为瘦而黑,皮肤粗糙了些。
白露心疼,因为这都是由于她的缘故。
君爷一边观察儿子在洗手间动静时,忽然好像听见她喃了一句。
白露姐姐嘴里喃着:貌似哪个牌子对于男性的皮肤有用,擦一擦比较好。
君爷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拳头放在嘴边,重重咳一声。
白露回了神,说:“哦,我说的是子业。你不是说他来了吗?他每次出差一晒,回头,桌上化妆品保养品多了很多,佳音和我说的。”
君爷突然觉得姚爷很可怜,家里不止有个儿子泄密,还有个老婆泄姚爷的底。
但是白露姐姐这个牵强想掩饰的理由,还是很马虎,君爷听都听得出撒谎。
他不是姚爷。姚爷那种爱美的性子在他看来是最没男人的气概。
要他君爷往自己脸上抹点护肤品?做梦。
白露也知道自己是做梦,没事唠叨着玩。自己桌子上摆的护肤品,从来不比姚爷差,给君爷摆过几瓶,桌子上摆了,卫生间里摆了。
君爷碰都不碰,却是小包子很感兴趣,偶尔站在小板凳上拿着那些瓶瓶罐罐,知道哪些是男人擦的东西后,有时候小手擦一点。
包子这点比较像她。
君爷看见儿子出来了,让儿子坐在她身边,说:“我去给你弄点吃的。——征征,坐在这儿,哪儿都不要去,知道吗?”
这个地方毕竟对包子而言是完全陌生的,君爷命令儿子不准乱跑。
包子乖巧地点点头,答:“妈妈有我看着,爸爸放心。”
小包子能顶爸爸的位置保护妈妈了。
君爷对儿子这话莞尔:刚是谁哭得像小姑娘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