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感觉到了她的低气压,给君爷一个眼神:惨了,你得罪你老婆了。旅行刚开始,就得罪你老婆,会什么样的结果?
君爷想补救,可是,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是怎么踩到她的尾巴让她着火了。
女人有时候生气就生气,但是,一句话,都不会向男人解释为什么生气。
白露姐姐属于这种。
君爷深深地感觉到,其实自己老婆比自己更闷骚!
至少他生气是什么缘故他会和她说。
上了出租车,当着外人的面,君爷不可能抓住白露姐姐问话。出租车一路开到大理的医院,两口子一句话都没有交流。
直到付车费时,君爷把手放进口袋里掏钱包,找不到零钱:“白露,你有吗?”
两块钱,司机找不到八块还零。
白露抬了抬眼:“我没有带钱包。”
“你没有带钱包?”君爷惊问。
“我只带了银行卡。因为知道你带了,我就不带了。缺钱再在当地取,身上带那么多现金没有必要。”
君爷听她娓娓道来,已经佩服的五体投地,她这是想着她自己无时无刻是会和他在一起,所以不必带现金。
是,老婆是要他养着的。
君爷想她这样想也没有错。出门在外,他要看着她。记得这次出来前,陆爸才再三叮嘱过他说:这次不像以前任何一次,没有其他人陪着你们了,只有你们两个。你不陪着她,出什么事怎么办?
虽然白露姐姐压根不是那种弱不禁风的千金大小姐,缺了他不见得不能过活。
司机听他们两个你来我往已经把其他人当成了透明人,只得焦急地催了一句:“同志,医院门口不让停太久车的。”
君爷拿出张十块,告诉司机不用找零了。
大理的医院看起来还行,旅游胜地,少不了有好医院。三级甲等有几家。彭母在当地医院住院,其实比上次白露姐姐在老家小县城那种二级医院住院,要可靠多了。
阿芳等一群人火急的,都是基于信息不对称的缘故,被医院里一条病重通知给吓到的。
彭父接到他们的电话之后,跑了出来迎接。在医院门口遇到他们两口子,彭父感动地说:“阿芳打电话说你们要来。我就说不用了。又不是很大的事儿,没有必要叫到你们来。你们自己也有事。”
在彭父眼里,君爷和白露姐姐都是属于周身繁忙的人,为他们家的事跑这里来探望,彭家与陆家白家都不熟悉。彭父到现在,之前都只见过君爷和白露姐姐一面,在女儿的婚礼上。所以,等于一面之交。一面之交的朋友不辞辛苦过来探病,怎么不让彭父感动。
白露姐姐和君爷却不像彭父这么想,不说他们两个本身与阿芳陈孝义的关系都不浅,再说了,即便只有一面之交的朋友,真有难处而自己帮的上忙的,当然是要伸手援助。
白露陪着彭父一路先走进医院里,问:“伯父,阿姨怎么样了?”
“她现在住在内科病房,这两天晚上,都是高烧烧到四十度。医生查不出来是什么原因,所以叫住院,本来,昨天下了病重通知书还说可能今天要做骨髓检查。我没有办法,只好打了电话给阿芳。但是,今天好像是专家教授来查房,看了你阿姨,又说,可能没有必要做骨髓检查,看这个指标又不太像血液异常。具体还要做什么检查,现在医生自己好像都糊涂了,我也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这么奇怪的病?
“阿姨怎么病的?”
“就那天早上,我们早起想到湖边散散步。你阿姨叫我记得多穿件衣服,结果我没有感冒,她自己当天就被寒风刮的,回到客栈发烧了,晚上烧到四十度不得已去挂了急诊,到现在都没有退烧。”说到这里彭父叹一声气,有些气急,“她记得叫我穿衣服,她自己倒好,忘到一干二净。”
听到彭父这样说,君爷突然觉得彭母这点和某个人很像,对了,是像极了他老婆。
女人说来说去,都差不多那个性子那个样。
君爷对彭父安慰:“她们是这样的了,只能由我们自己以后多留点心了。”
这说的什么话?她们?
白露愣瞪着君爷。
到了彭母的病房门口,刚好先遇到了彭母的主治医生。君爷就此上前询问两句,了解情况。
白露和彭父靠边站着,专业人士说话他们听不懂。
过了会儿,君爷回头对彭父说:“我想阿姨的问题应该不大。医院已经大体查出来阿姨发烧的原因了。”
“什么原因?感冒吗?肺炎?”
“不,是泌尿系感染。也就是俗话说的,尿液里有细菌感染。只要用对抗生素,烧应该能退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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