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都是你们这些新生的,一个家里有病人,一个说自己是孤儿。”
周司晨听完了他们的话,往前走,走不到两步,忽然听老胡偷偷向陆征说:“你周师兄,和你一样,家里也有个病人才学医的。有时间你们可以好好交流下。”
老胡是好心好意,却完全不知道底细。
陆家与温家基本是势不两立。要是君爷能允许自己儿子救温媛,太阳都能从西边升起来了。
问题是那个小陆同学,貌似是被蒙在鼓里的一个人,竟然听了老胡的话之后,还颇显关心的口吻问候了下他周司晨家里的病人。
周司晨嘴角不禁挂起了一丝嘲讽:君爷教儿子能教成这样,算奇葩了。
夜晚,躺在床上,史慕青仰看着天花板,翻来覆去有些睡不着。今天发生的事儿在她脑袋里翻滚着,没完没了的。
刘师姐知道她睡不着,问:“小青,你在想什么?”
“刘师姐,周师兄是吴教授的人吗?”
“嗯,是的,怎么了?”刘师姐纳闷,只记得她貌似不是颅脑专业的,“你不是病理科的吗?”
“是。”
“近来真奇怪,每一个都对吴教授感兴趣,是不是因为人家是海归派?按理说,医院里海归派有不少。”刘师姐喟叹说。
语蓉都被她们两人的话惊醒了,转过身来问:“吴教授听说长得很帅,很有魅力。”
“哈哈。”刘师姐点头,“他是黄金单身汉,三十多岁的年纪,还没有对象,很稀奇的。”
“为什么?因为注重事业吗?”
“是有人这样说,具体谁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他不是刚回来吗?”刘师姐说到这儿突然想起,“我说的是小吴教授,周周跟的是老吴教授,不过一样,老吴教授和小吴教授是父子。”
语蓉眨着眼像是听新闻。
刘师姐又问史慕青:“你问这个做什么?你想去颅脑外科吗?”
“不是。我家里奶奶,脑子里以前长了个瘤,一直没有治好,所以问问。”
到了第二天,刘师姐遇到周司晨,说起这回事:“你知道不知道,小青的奶奶脑子里长了个瘤子。”
“什么?”周司晨愣了愣,“昨晚我和她在一起,都没有听她说过。”
“是吗?她昨晚这样对我说的,我说你怎么不问你?”
“她不问我问你?”
“是,你说奇怪不奇怪。她应该知道你哪个科的。”
周司晨脸上像是生了一丝闷气:“我是觉得她奇怪。”
“是奇怪,她好像有点怕你。”
周司晨眯了眯眼睛。
“怎么,你想到什么了?”刘师姐察觉他的样子有点古怪。
“她怕所有男人吧。”周司晨像是很无奈地叹了口气,死活肯定也不会承认史慕青是单独对他有意见,“你告诉她,想问的话,直接找我。我不会对她做出什么事的。”
刘师姐额了一声,看他转身就走,却也不敢像对光头社长那样直接骂,周帅哥是个有脾气的,不像光头社长没脾气的。
在他们两人说话的时候,陆征在附近听见,听了会儿,也是一丝诧异:这算什么缘分?家里都有病人?而且都是一种病人?
史慕青虽然不是标准的美女,但是,另有一种趣味,让人总忍不住想接近她。她不撒娇,一点都不会,看起来还有点男人婆的样子,大大咧咧,直率的,不矫揉造作的。但是,说起话来又十分谨慎,看出是个会做人的女孩子。
比起语蓉,史慕青给人感觉更贴心一些,像邻家女孩。陆征发现自己不知觉间思绪又跑远了,这种感觉已经很久都没有过了。
想到自己很小很小的时候,曾经有个小女孩,在他心里面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那时候,自己并不知道她已经走了,等他意识到时,却听人家说她出事了。
他躲在爷爷的书房门口听见的,洛洛和他在一块。当时洛洛那只妖精,忽然两颗眼泪就掉了下来,像珠儿似的:“姐姐好好的人,什么都让给洛洛吃。”
他只能是慌乱地捂住洛洛的小嘴巴:“别哭,会被大家听见的。”
当时整个家里都已经陷入了一种悲伤和无序的状态之中,很多长辈,都处于一种浑浑噩噩的状态。陆夫人生平第一次把糖当作盐放进菜里面炒,家里陆爸没有吃出来,一盘糖菜照样吃进了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