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奖立功……有本事那,保送政治学院,三年后出来,就成了营教导员……啧啧,人比人,气死人,时来天地皆同力,运去英雄不自由,这是我们团长政委的名言,老挂在嘴上,后半句说我,前半句说的就是戴国明……他后来一路高升,团政治处主任,团政委,前不久还写信给我,快成上兴,我算算,那该是师政治部主任喽。”
“再说我自己……没人说我倒霉,我也认为自己运气好,把命捡回来了……那炮弹邪门那,正巧落在连掩蔽部,连长,指导员,趣书,三排长,还有两个通讯员,都一块没了……我烟瘾大,蹲在门口正吸烟呢,那炮弹就轰的炸了……他娘的,我上半身飞出去了,两条腿陪着我那帮老伙计走了……出院回家时,全团千多号为我送行,都哭了,我吼了一声,他娘的哭个啥,老子是享福去呢,团长说,好样的,这才是我的兵,政委说,腿没了,命还在,还能继续**……嘿嘿,我现在不劳而获,这么一个大院子归我们家用,日子过得不错呢,我老婆,她以前是村里的支部书记,知道她现在干啥吗,福利院工厂的厂长,守着我没改嫁呢,我的两个双胞胎女儿,去年都考上了大学,我们家那,时来运转了……啥叫幸福,这就叫幸辅。”
“我是六八年的兵,南疆开始打仗的时候,我就是排长了,他们都是我带出来的兵,那个肖剑南和陈青龙,还是我手把手教他们枪法,要不然,哪来的好枪法,七九年的时候,他们都是班长,都快退伍了,我们师长亲自来了,全团开会,师长直截了当的说,要打仗了,你们还走不走,是个男人的,给句痛快话,那七八十号要退伍的,都当场写了血书,没一个孬种啊。”
“要说打仗,肖剑南和陈青龙都是好样的,我是五连的,肖剑南是三连的,陈青龙是九连的,我们都参加了第一次战役,一仗下来,两个人都立功了,都被直接提拨为副排长,可惜,那时战事有点紧,我们是主力部队,任务多那,不久又补充了一批新兵,就更离不开老兵的传帮带了,不然的话,肖剑南和陈青龙,早就进军区的步兵学院读书了。”
“肖剑南是我们七个人里,唯一来自清河市区的,我们给他起了个外号,叫工人阶级,其实是个屁,他祖上五代都是渔民,只不过到了他老爹的时候,渔打不着了,改行去码头当了搬运工,解放后,稀里糊涂的当了工人阶级……刚入伍的时候,这小子有点傲,看不起农村兵,你们猜我怎么治他的,我那时是负责新兵训练的,我当着上百号人就骂开了……你他娘的,知道工人阶级是从哪里来的吗,知道城市是从哪里来的吗,两千年前,全世界都是农民,工人阶级是从农民阶级变过来的,论辈份,工人阶级得喊农民阶级为爹,你牛个屁,农民开始在田里种水稻的时候,城市还没生出来呢,城市是从哪里来的,是农村生出来的,城市得叫农村为娘,你牛个屁,『主席』说农村包围城市,你再牛,老子就带着农村灭了你这没良心的城市……全体新兵都笑了,我们政委总结说,高米生同志有水平,相当于副政委的水平……”
“陈青龙呢,身份有些特殊,他父母都在清河国营农场工作,种田的,却是工人,居民户口,这身份,我就觉得邪门,但人家也是好兵,和肖剑南一样,在新兵连就拨尖……这小子头脑活,学啥会啥,高中毕业,比肖剑南这个工人阶级趣化还高,新兵连出来,就当了九连的趣书,战前那年,是他主动要求下去当班长的。”
“这肖剑南和陈青龙两人,都长得眉清目秀,工人阶级么,长相当然不如我们农民阶级寒碜,同一年入的伍,陈青龙比肖剑南大一岁,平时最为要好,臭味相投,做好事干坏事,都在一起的,从新兵连开始就成了死党,下连队的时候,还想分到一块,找我磨了好几回呢,这当然不行,军队嘛,就是五湖四海,本来两个人都分在一营的,我找参谋长说了后,就把肖剑南分到一营三连,陈青龙分到三营九连,那时还没打仗,两个营的驻地隔着八十里远呢。”
“第一次战役的时候,我们是攻,敌人是守,可几十年没打过仗了,谁也心里没底,我们全团加强后是两千七百多人,就团长副团长和参谋长三个人打过仗,团里决定成立突击队,参谋长亲自担任队长,其他两百多人自由报名……我报名获准后,担任了第一分队分队长,手下五个班,其中有两个班长,正是肖剑南和陈青龙。”
“那一仗,我们突击队打得漂亮,回来后,肖剑南和陈青龙双双荣立二等功,又双双提为副排长,可以留在部队继续干了。”
“没想到,就在那年秋天,国庆节前,肖剑南和陈青龙一起回家探亲,假期是一个月,回来后,两个人竟成了路人,不,应该说成了仇人。”
“你们知道为啥吗?这两小子,在家期间,竟然同是看上一个姑娘了。”[]官道2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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