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亮终于睁开了眼睛,灯光有点刺眼。
这一觉睡得也够长的,应该是到了晚上了。
趴在床上的女人,只是面容酷似乔蕊,却并不是乔蕊。
是乔蕊的母亲章含。
“章医生。”
“是章阿姨。”
“不象。”
“不象什么?”
“不象阿姨。”
“那,那象什么呢?”
“象姐。”
“象姐?嘻嘻……”
“象乔蕊的姐。”
“真的吗?”
“嗯,又年轻,又漂亮,象乔蕊的姐。”
“嘻嘻……真会说话。”
“所,所以,不能叫阿姨呢。”
“那你要叫我啥呀?”
“姐,章姐。”
“好呀。”
“章姐。”
“哎。”
章含的手,已经双双钻进了被窝,完全包围了向天亮的“神圣领地”。
向天亮也完全清醒了。
这娘们这么主动,向天亮乐得享受。
医生的手就是与众不动,不但使他头脑清醒,还能让他身心愉悦,连伤口的痛感都几乎沒有了。
“章姐,你,你在干吗?”
“检查身体呀。”
“那里,那里有问題吗?”
“有,多着呢。”
“啥,啥问題?”
“它,它肿了。”
“噢……”
“肿得厉害呢。”
“不,不是的,它本來就,就这样。”
“嘻嘻……它太不老实了。”
“不老实?”
“是呀,它太不老实了。”
“不,不会吧?”
“嘻嘻……它要吃人呢,动手术的时候,给你做了全身麻醉,可它还是蹦了出來,真是太坏了。”
“对不起啊。”
“嘻嘻,我是动手术的时候发现的,它突然的跳起來,吓了我一大跳,手术刀差点就划到了,好险哟。”
“少见多怪。”
“见得多了,可这么坏的家伙,我才第一次见到呢。”
“坏?它坏吗?”
“太坏了,惹人惹心呢。”
“他妈的,『骚』娘们。”
向天亮终于骂了起來。
“嘻嘻……”
章含一点都不害臊,反而扶着向天亮坐了起來。
“臭娘们,等我好了,我整死你。”
“那我等着哟。”
他妈的,真是有其女必有其母,章含一点都不害臊,向天亮就沒有办法了。
搔扰了许久,章含才心满意足的撤回了双手。
“章姐,我的伤沒事吧?”
“当然沒事了。”
“我头上会留下疤痕吗?”
“其他地方不会,但后脑勺被子弹划了一道,会留下一条大约宽零点三厘米、长二点五厘米的疤痕。”
“我的头发,它们会长出來吗?”
“当然,两个月以后,你的头发会恢复到原來的样子,会把你后脑勺上的疤痕完全盖住。”
向天亮松了一口气。
“我几时能出院啊?”
“这要看你恢复的情况了,这个星期你都要待在特护病房里,如果正常,再转到普通病房,大概,大概一个月后就能出院了。”
“晕死,这么麻烦啊。”
“是呀,你头上和肩上的枪伤都问題不大,但你有三处烧伤,头上、背上和屁股上,特别是你屁股上的烧伤,沒有一个月恢复不了,另外,你被击中动脉,失血太多,送到医院时都快流光了,所以你的体质太弱,必须一个月以上的调养。”
“唉,要在医院里过年了。”
“正是这样的。”
“那,那我有个要求。”
“什么要求?”
“能不能,能不能让我见见,见见我的朋友?”
“不行。”
“为啥不行?”
“这个星期不行,除了领导,任何人都不行。”
“那,那你为什么行?”
“嘻嘻……我是你的主持医生呀,市委县委领导都作了专门交待,我不敢怠慢哟。”
向天亮无奈的笑了,“章姐啊,我的工作怎么办那?”
“工作?”章含嫣然一笑,“你现在的工作,就是养伤呗。”
“还得,还得被你折腾?”向天亮坏坏的笑起來。
“嘻嘻……至少这个星期,你得归我折腾哟。”
说着,章含的手又钻进了被子里,在那里折腾了起來。
向天亮这才发现,自己的那里早已防线尽失,空空如也,处于全面“挨打”的境地。
而自己这不争气的家伙,早已昂然而立,正在那里自得其乐。
“真捧。”章含赞了一声。
向天亮是既无奈又享受,沒办法,他现在无力主动,只能任章含肆意所为。
幸好有人敲门,章含才恋恋不舍的起身,冲着向天亮秀了个媚眼,转身款款而去。
进來的向天亮的三个老伙计,余中豪、肖剑南和迢三河。
三个人可谓风尘仆仆,肖剑南的衣袖上,还沾着大块泥渍。
肖剑南笑道:“全部搞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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