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滨海区区长成达明“出事”,时机确实有些蹊跷。
还有点不寻常的是,滨海区区委书记焦正秀主动要求代厉持滨海区区政府的工作,这不符合组织原则。
市委书记陈美兰和市长谭俊都不是等闲之辈,他们马上琢磨出了什么,同时也同意了焦正秀的请求。
焦正秀还有一个无理的小要求,他的自告奋勇,主动请缨,公开的说法必须是市委书记碰头会的决定。
因为焦正秀是“自己人”,陈美兰和谭俊没有理由不予同意。
向天亮与焦正秀及成达明的合谋,已经成功了第一步,他们拿住了急需拿住的权利。
有人成功,就意味着有人失败。
市委组织部部长肖子剑就很是不爽,他的预定计划被打乱了。
没有成达明,肖子剑办不了事,虽然在滨海区还有别的“自己人”,但把他们搁一块,作用也比不上一个成达明。
肖子剑很忙,他先派秘书陈品辉去医院,一是慰问看望,二是了解成达明的伤情。
陈品辉用了两个小时多,才回到肖子剑的办公室。
“品辉啊,你花了两个小时又十分钟。”肖子剑的话里有些责备的意味。
“领导,我从医院里出来后,又去了一趟市公安局刑侦支队,了解了一下成达明区长被抢劫的整个过程。”
哦了一声,肖子剑问道:“你说说,你都了解到什么了?”
陈品辉道:“我调阅了案件的卷宗,确实是个抢劫案,市公安局刑侦支队正抓紧时间侦破中。”
肖子剑点了点头说,“抢了东西还伤人,真够猖狂的。”
陈品辉又道:“是因为当时成达明区长进行了反抗。”
“哦,他伤势怎么样?”肖子剑又问道。
“右小腿骨裂,为钝器重击所至,医生说,至少要两个月才能伤愈,如果要完全恢复,那得需要一百天以上。”
肖子剑叹了一声,“果然是伤筋动骨一百天啊。”
犹豫了一下,陈品辉小心地问,“领导,你怀疑其中有什么,有什么猫腻?”
“你想说什么?”
“比方说,比方说是苦肉计?”
“品辉,你的判断是什么?”
陈品辉沉吟着说,“我觉得不象,成达明伤得很重,他要是想玩猫腻,办法多得是,比方说可以联系向天亮,他与向天亮的私交很深,再说了,他再怎么耍,也不敢公开背叛你吧,所以,我认为他昨晚遇劫受伤只是一个偶然,纯属巧合而已。”
肖子剑道:“我同意你的判断,只是这个偶然巧合来得太是时候了,半个小时前,书记碰头会作出决定,由滨海区区委书记焦正秀代厉持滨海区区政府的工作。”
“领导,这不符合组织原则么。”
“非常措施,党领导一切,区委书记代厉持区政府工作,就象政委代理司令,没什么不可以的。”
陈品辉瞥了肖子剑一眼,“可是,咱们的计划,东郊那块土地,我们怎么办?”
肖子剑挥了挥手,“走一步,看一步,你现在的任务,是找个借口去向天亮那里,看看他有什么反应。”
向天亮的办公室里,不只有向天亮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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