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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不了那么多了,我手穿过他的身体,拉开了门
门一开,一道红光夺了进来,紧接着是一个穿着盔甲的人进来,哪有我弟,真如唐柯所言,是幻化。
正当我发愣时,盔甲嘎吱嘎吱就冲我走来,我当然知道要躲,要跑。可我哪能跑过一个怪物。盔甲大手一伸,掐住我脖子,将我举了起来。盔甲力气奇大,我脸上迅速充血,能感觉自己脸已成了猪肝色,呼吸困难。
唐柯眉心一紧,翻手一个掐诀,弹向盔甲,盔甲瞬间浑身冰白,痛苦的松开了掐我的手。一股劫后余生的感动涌入泪腺,决堤而哭。
房门再度打开,林琪站在门口,声控灯居然没有亮起,只见他玉扇一挥,几十道如利剑的白光刺向盔甲,盔甲应声而倒,心脏处闪着幽幽的红光。
房子里又是我们三人了,我摊坐在沙发上,有气无力的看着正帅气无比合扇的林琪“林老板,这个盔甲会不会爆炸?怎么一直在闪红光?!”
“哪里有红光?”林琪和唐珂都被我这句话惊得站起身,看向盔甲。
“心脏那闪!这玩意怎么处理掉?这可是我租的房子!”我把腿翘到茶几上,却被唐柯狠狠瞪了一眼,我竟乖乖的收起了腿,规规矩矩的坐好,再瞟了唐柯一眼,他才点了点头。
唐珂和林琪走到盔甲面前,唐珂指甲变得生长,刺进盔甲的心脏,一片红色的薄片被拔了出来,盔甲顷刻消失的无影无踪。唐珂冷笑一声,一口吞进红片,一脸满足。
“奇女子,你能看见鬼怪身上的灵片所在位置!”林琪跑到我跟前,捧着我的脸,盯着我的眼睛,仔细看了看。
“小道。”唐柯冷冷的喊了一声,林琪赶忙松开捧着我的手,唐珂才冲着林琪,拱了供手“多谢出手相救。”
“唐公子,无需多礼。我刚刚在外面,通过一些走阴的好朋友也知道了些你的事情,碧血丹心,忠肝义胆,敬佩。我林家原跟你也有渊源,也自会祝你一臂之力恢复灵力。方才是不知这些,得罪了。”林琪说的大义凛然,唐柯微微点头,两人都不再说话。
我被刚刚发生的一切是吓到了浑身发抖。躲在沙发里低着头。唐珂坐到了身边,低声柔语“冬冀,得让林家道人给你看看,这鬼物所掐非比寻常。”
唐珂唤出这声“冬冀”时,我浑身毛孔都炸了起来,是昨晚那个男声,昨晚真是他!?不对,昨晚春梦中的那人,如一头撒欢的野马,甚是疯狂,跟眼前这个冰冷古板的老妖怪,完全对不上号啊。可一看见他长长的指甲,我又警惕起来,昨夜那人分明是要在我身上得到什么。
“昨晚是你?”我看着唐珂,颤抖着问了句。
“有劳林家道人了”唐柯并没理我,对着林琪客气了一句。
“唐公子,别叫我林家道人,我叫林琪。”林琪走到我跟前,从屁股兜里拿出一张皱巴巴的符,那个打火机一烧,扔进一个碗里“倒点水喝了!”
我皱着眉头一脸怀疑的看着他“你行不行?”
“我不行,他行?!”林琪翻了个白眼,显然不满我的态度,开始了他小心眼的打击报复“沈冬冀,你说你要不贪财,这会是不是都已经睡的流口水了呢。”
“你大爷的,林琪。”我被林琪这么一气,反而忘记了害怕,伸手就想锤他。
“人家拿小拳头锤你胸口。”林琪跳一步躲开,我又想追去锤。
房间温度瞬间凉了下来,我和林琪不约而同的看向唐柯,唐柯的脸上一片绿,幽幽的说“天色已晚,还请林琪道人早些回家。”
林琪咽了口吐沫,对我眨眨眼“那你快喝了符水,我先走了。”
这千年老鬼物,醋意还不小,现在可不是千年前,矫情要人命。我哼了一声,倒水喝下符水,关上卧室门,刚想睡,就觉胃里翻江倒海,“呕”要吐了要吐了,林琪这符水是不是坏了,怎么这么大反应。
我抱着马桶,“呕”吐出一堆蛆虫,没比这个恶心的了吧。我怎么会吐蛆虫,“呕”绿胆汁都吐出来了,还是觉得恶心。唐柯冰冷的手,轻轻拍着拍我后背,一阵寒意,从后背到前胸,居然舒服多了。
“你吐的是鬼虫,是被刚那个鬼附过身。现在吐出来了,没事了,去睡吧。”唐柯声音有毒,我越听越上瘾。
我晕晕沉沉躺在床上,看唐柯将的指甲已经变回正常“昨晚可是你?”
“睡吧。”唐珂还是没有回答,只是那如装满星海的眸子,盯着我看的那般专注。
我实在太困,沉沉的睡下,梦里的唐柯,笑颜如花,端坐在一大片梨花树下,腿上坐在是穿着曲裾的我,一副心满意足的花痴笑,只是额前那月牙形的伤口,还是那般突兀。
这一夜倒睡得很安稳。早上起来,班还得继续上。拉开卧室门,一切如故,唐柯也不知了踪影。也好,他不在才安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