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让他回凯旋大酒店住宿。
刚把茶点好,简若明就到了。
一见楚天舒,简若明那涨红了的脸一下子就变白了,连一声客气话都沒说,便冲着他问道:“你……谁让你回來的,你回來干什么。”
楚天舒抬起头,盯着简若明那苍白的脸看了半天。
简若明站在那里,像是一尊僵硬的塑像,颀长挺拔的身材,站在楚天舒的面前,显得那么娇柔,又让人感到几分威严。
简若明沒有说话,轻轻地挥了挥手,将跟进來的服务员打发走了。
以前在国资委,简若明虽然不止一次地批评过他,但都是出于爱护、帮助,在楚天舒的印象中,还从沒看到简若明如此严肃而凝重的面孔。
室内死一般的寂静,简若明看看楚天舒,竭力平静一下烦躁的情绪,轻声说:“坐吧。”
楚天舒坐下來,给简若明面前的杯子斟上茶水:“明姐,我來汇报一下情况,伊书记沒空,我先听听你的意见。”
简若明面无表情。
楚天舒先向她汇报了高大全之死的前后情况,尔后就详述了常委会上的争论和交锋,最后又解释了不能全盘推翻定编定岗工作的理由。
简若明听后,问道:“既然你答应了庆平市长,怎么突然又变了。”
楚天舒犹豫了一下,说:“我怀疑我的办公室里被设了机关,怕当时说太多了不合适,只好先答应了下來再说。”
简若明虽然觉得楚天舒说的有道理,但还是不同意他去找伊海涛,因为这么一來,伊海涛的“四不方针”就失去了意义。
她又把握不准该不该明确地把这个告诉他,只能说:“天舒,你绝对不能去找伊书记,指示是庆平市长下的,定编定岗工作也归庆平市长分管,只能找庆平市长解释,越级汇报,这是官场上的大忌,千万不能贸然从事。”
既然简若明的态度如此坚决,楚天舒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和她谈一谈下一步工作的具体设想。
诸如,准备进行医疗体制改革,争取解决各个乡镇老百姓缺医少药的难題;打算集资修桥修路,打通山区通往县城的通道;有意接手先锋客运,打破客货市场的垄断,建立公平竞争的经营秩序;着力开展招商引资,引水养鱼,拉动南岭经济发展等等……
对于楚天舒的这些工作设想,简若明非常的赞同和支持,但她也听明白了,这些举措的实施又依赖于此次定编定岗的成功,如果全盘推倒重來,会带來人事安排的动荡,贻误时机不说,也将影响各项举措的实施。
简若明就一些细节提出了很多的建议和意见,但还是反复做楚天舒的思想工作,要他按叶庆平说的办。
时间过得飞快,楚天舒与简若明在青莲会所谈得热火朝天,范亦兵也在青苑宾馆伺机向伊海涛报告楚天舒当面汇报的请求。
今晚上接待的是省里的一个检查组,带队的是一位副省长,伊海涛陪着喝了不少,把副省长送到酒店之后,回到青苑宾馆已经是九点多了。
伊海涛洗完澡进了书房,范亦兵送上了新泡的茶。
“小范,你怎么还不回家。”伊海涛接过茶杯,问道。
刘春娜怀孕到了临产期,沒有太重要的事,范亦兵一般都是把伊海涛送到青苑宾馆之后就会回家。
范亦兵问:“老板,您今晚上喝了不少,不要紧吧。”
“沒事。”伊海涛突然抬头,问道:“小范,你是不是有事。”
“嗯,我……”范亦兵偷眼看了看伊海涛的脸色,欲言又止。
伊海涛摆摆手,说:“有事就说,沒事赶紧回家,别让小刘等急了。”
范亦兵迟疑着说:“老板,楚天舒回來了。”
“是吗。”伊海涛眉头跳了一下,但马上又沉静了下來,说:“他想干什么。”
范亦兵吞吞吐吐地说:“他想……见您。”
伊海涛一摆手,说:“不见。”
范亦兵沒想到伊海涛会一口回绝,他愣住了,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书桌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來,伊海涛迅速回头,大步來到书桌旁,一把抓起手机,热情地说:“你好,我是伊海涛,哟,是老蓝啊,我的蓝主任,你终于忙出空來了……”
范亦兵听出來了,是省纪委监察室的主任蓝光耀,今天,伊海涛在工作的间隙,给他打过好几次电话,却不是占线,就是无人接听。
很显然,蓝光耀不接伊海涛的电话,就是不想听他的解释。
可是,蓝光耀这会儿又主动回过來,又会有什么事呢。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