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有个担心。”
“你说。”楚天舒望着郭顺强问。
郭顺强说:“最好别把动静搞太大了,万一偷鸡不成蚀把米,那就得不偿失了。”
“我同意小郭的想法。”杜雨菲说:“不如我们同时行动,一方面冷雪他们找个合适的机会下手,尽量不让他们产生怀疑;另一方面我们暗将监控录像控制起來,防止有人破坏。”
“就这么办。”楚天舒对冷雪说:“冷雪,你们盯住周二魁,就拿他开刀,但必须记住,下手要留有余地,绝对不能伤筋动骨,让他吃点苦头就行了。”
黄天豹刚要表示异议,被冷雪拽了一把,她抢着答应说:“行,我有数。”
楚天舒又对郭顺强说:“小郭,你找个理由,把前几天的监控录像倒腾出來,我估计,事故沒有处理完之前,他们不敢动这两天的录像资料。”
“好,我马上就去办。”郭顺强说。
郭顺强刚要走,被楚天舒喊住了,他表情很严肃,看了看冷雪、杜雨菲、郭顺强、黄天豹,说:“我再强调一下:今天的这个情况除我们之外,不能向任何人透露,听清楚了吗。”
众人纷纷回答:“明白。”
“我回去召集开会,把陶玉鸣调出來。”楚天舒轻轻一挥手,说:“你们,行动吧。”
楚天舒先走了,杜雨菲故意拖到后面,悄悄问冷雪:“你们打算给周二魁吃点什么样的苦头。”
冷雪附在杜雨菲的耳边嘀咕了几句,杜雨菲笑嘻嘻地伸了一下大拇指。
……
夜,十点,雨刚刚停了。
县交警大队门口。
出事之后,周二魁被带回了交警大队接受讯问。
大队长胡向发亲自出马,仔仔细细地盘问了好几个小时。
周二魁早有准备,他一口咬定下坡的时候,大货车前面突然窜出來一辆摩托车,另一侧车道上还有一辆越野车,实在避让不开,才不得不紧急制动,根本沒注意车后的情况。
摩托车无牌无证,出了事故之后,车上的两个年轻人趁乱跑了。
胡向发让交警找到了当时在场的几位目击证人,他们证实了周二魁所言不假,整个问讯过程都拍了录像,看似是不肯放过一丝一毫的线索,实际上是在给周二魁做免责的证据。
问讯从下午一直持续到晚上,见实在问不出更多有价值的东西,胡向发打电话请示了正在开会的陶玉鸣,同意将周二魁释放。
周二魁得意洋洋出了交警大队,被凉风一吹,头脑清醒了一些,他摸出手机想给周伯通打电话,也想摆一摆付三森从县公安局出來时候的排场,可是,他按了几次开机键,手机却怎么也开不了机。
原來他的手机被收缴之后,一名小交警在他的手机里发现有好几个毛片,忍不住躲在值班室里看了一遍又一遍,把电池耗了个精光。
周二魁骂了一句,捏着手机大摇大摆地往大通公司而去,沒走多远,突然从街角冒出一个浓妆艳抹的女,摇摇晃晃地走近來,捏着嗓,嗲声嗲气地问:“先生,要不要爽一爽啊,五十,保管让你舒服。”
周二魁听声音就沒恶心,公鸭嗓难听死了,再抬头一看,眼角的皱纹里全是粉,一眨巴眼睛还直往下掉,要身材沒身材,要相貌沒相貌,这种角色也敢出來拉生意,他手一划拉,嘟囔道:“去,去,去,什么**玩意儿,。”
那艳妆女冲着周二魁狠狠地啐了一口,骂道:“呸,你他妈才是烂鸡*巴玩意。”
“麻辣隔壁的,嘴巴比逼还痒啊。”周二魁抬手就要甩艳妆女一巴掌。
艳妆女一扭腰,躲过了这一掌,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
周二魁追赶了几步,见艳妆女转身钻进了巷,并停下了追赶,继续晃着往前走,走到一个黑乎乎的拐弯处,他感觉尿急,便不管不顾地掏出家伙來,对着墙脚就开始放水。
这时,一辆脏兮兮的客货两用皮卡车贴着他的身开过來,溅起了路边的泥水,有几点就落到了周二魁的那个玩意上,他头都沒回气呼呼地吼道:“妈逼的,会不会开车啊,跟他妈师娘在被窝里学的吧。”
车停了下來,却沒有熄火,从驾驶室两边各自跳下一个人來,把周二魁夹在了间,这架势,把周二魁吓了一大跳,赶紧把沾着泥点的大家伙塞进了裤。
周二魁左右斜了一眼,两个人都带着一顶环卫工人的工作帽和一个大口罩,只露出两只眼睛在外面,黑乎乎地也看不清楚是什么人,等转过身來,才看见皮卡车后货箱里横七竖八地扔着几把铁锹。
周二魁认定是出來排除渍水的环卫工人,胆立马壮了起來。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