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事故发生之后,杨光宗按照胡向发的指令,沿着通天河大堤将车开进了江边的一个芦苇丛。
站在一旁的冷雪脑转得飞快,原來越野车并沒有被解体处置,这是一个新情况,她悄悄碰了黄天豹一下,示意他继续往下问。
黄天豹又问:“偷车干什么,谁让你偷的。”
“偷來玩玩。”杨光宗说:“哥们,你开个价,我认损失。”
冷雪向王平川做了个手势。
王平川抓住杨光宗的一只胳膊,用力一拧,小臂就脱臼了,疼得杨光宗嗷嗷直叫,黄豆大的汗珠从头上冒了出來,他哀嚎着求饶:“哥几个,不就是一辆车的事儿吗,你们不能这样啊。”
黄天豹喝道:“说,谁指使你干的。”
杨光宗不敢回答,王平川又抓住了他另外一只胳膊,作势又要拧,杨光宗挣扎了几下,哭喊着:“我说,我说,是胡向发让我干的。”
杨光宗断断续续把胡向发让他搞车的经过说了一遍,但是绝口沒提去先锋客运做手脚和在陡坡上迎面逼“少尉”电动车的事,再他妈的吓成了傻逼,也分得清事情的轻与重。
冷雪附在黄天豹的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
黄天豹也不搭话,手里的匕首一划拉,杨光宗的裤裆就裂开了,露出了里面的红色的霸王三角裤。
我靠,真要动这玩意儿啊,杨光宗顾不得疼,双手下意识地捂在了鼓鼓囊囊的一大堆上面。
好汉还不吃眼前亏,何况像杨光宗之流本來就算不得好汉。
“我说,我说。”杨光宗又把去先锋客运做了手脚的事交代了。
“麻辣隔壁的,栽赃陷害啊。”杨光宗刚说完,黄天豹甩手给了他一个耳光。
杨光宗总算明白了胡向发的良苦用心,也更认定对方是林胜的人。
黄天豹举着手机,说:“杨光宗,你说的话都录在里面了,你以后老实点,再敢跟我们过不去,老账新帐一起算。”
冷雪又一使眼色,王平川抓住杨光宗的那只胳膊,一使劲,把脱臼的小臂托了回去。
杨光宗呲牙咧嘴地抱着胳膊,丝丝直抽冷气。
王平川把他身上的大衣扒下來,扔进了皮卡车的后厢。
大冷的天,还下个大雨,杨光宗只穿了睡觉的内衣内裤,冻得上牙敲下牙,双手抱着膀缩成了一团,内裤刚才还被开了裆,小风一吹,裤裆里的家伙是一阵紧似一阵,恨不得要缩进腹腔里去。
折腾人,冷雪有的是办法,而且折腾完了,还不留一点痕迹。
黄天豹回了皮卡车,先把车倒了出去。
杨光宗爬上來还想追赶,被王平川一脚踢倒在地:“你他妈就在这儿呆着吧。”
等王平川和冷雪一上车,黄天豹一脚油门,皮卡车一溜烟出了乱坟岗,从后视镜里隐约看见,杨光宗从地上爬了起來,哭喊着追着车奔跑了几步,深一脚浅一脚的,突然脚下一跐溜,跌坐在了烂泥地里。
“哈哈……真他妈过瘾。”王平川放声大笑。
开出乱坟岗,黄天豹问:“去哪儿。”
冷雪说:“去找胡向发。”
……
第二天凌晨,天还沒亮,雨还在下。
胡向发昨晚上与废旧汽车改装厂的老板整了一场酒,胡吃海塞了一肚的七荤八素,回來的时候脚下一个踉跄,被大雨浇湿了半边身,回到家脱了衣服倒头便睡,睡到点多的时候,肚里一阵翻江倒海把他折腾醒了。
胡向发捂着肚冲进了卫生间,大裤衩一扒,坐在马桶上就哗啦啦泄了个痛快。
老婆被他吵醒了,躺在床上觉得不太对劲儿,仔细一听,雨声之门外有响动,听声音就像是两个醉鬼用身体在不停地撞门。
“谁呀,大清早的。”胡向发的老婆迷迷糊糊爬起來,披上外衣來到客厅,拉开灯,眼睛凑在猫眼往外看,外面黑乎乎地看不太清楚,只能看见两个影,毛茸茸的好像穿着大皮衣。
胡向发的老婆拉开了门。
“啊,啊,啊……”一阵惊秫的叫声刺破了小区的寂静。
老婆的尖叫声太凄厉了,坐在马桶上的胡向发**一紧,他顾不得擦屁股上的粑粑,提着裤就蹿出了卫生间,低头便看见了地上的老婆,她脸色惨白,手指着门口说不出话來,头一歪,昏厥了过去。
胡向发抬起头,只见门框上挂着两条大藏獒,血红的舌头伸出半尺多长,身体被分成两半,肠下水混着狗血流了一地,染红了刚安装不久的实木地板。
胡向发浑身毛孔顿开,身一哆嗦,刚才沒拉完的粑粑呼拉一下全拉在了裤裆里。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