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磊落。
父皇又说心眼总是要有的,不要像徐太傅那样,做一个缺心眼的人。
小太子可能终日里都难以选择,最终只好自己另辟一条通道了,既然治国这么麻烦,且还不知道如何治国才好,那么,不如...?
...就干脆不治了吧。
....
徐太傅为人虽有些死板,但也不是那种说成日里就知道读些四书五经,张口闭口之乎者也的书呆子,他也是有着自己的娱乐爱好的。
其从小便酷爱丹青,又深谙书法之道,即使是没什么太大天赋,可也经不起三四十年的日日锻造。
一手炉火纯青的好书法,足以让人为之叹服,甚至有人私下云,徐松柏丝毫不逊『色』于钟乾。
可若真要争个第一的话,却又无从比较的,钟乾的楷书胜徐松柏一筹,徐松柏的草书却比写惯了楷书的徐松柏多了一份大气和浑然天成穿越空间之张氏。
三年前,向来只负责教育太子的徐太傅,不知怎地,竟是突然昭告天下,收了明水浣为关门弟子。
而明水浣也不含糊,三跪九叩行了拜师大礼。
至今提起,仍然是羡煞着无数钟爱书法的一干学子们。
其中,包括白泠泠。
白泠泠方才说到后半句的时候,声音高了不少,由于明水浣同她一出场便吸引了不少目光,加上其声音清亮,所以那句“今年的书项比赛,想必明小姐定是胜券在握,势在必得了吧”,一字不落的传到了正在排队的众人耳中。
这人便是有这么一种惯『性』,即使只是听到这么一句话,没有任何确定『性』,但潜意识里还是会在比赛中格外注重明水浣。
且若是明水浣未能夺冠,潜意识里还会让人不自觉的反思:其实明小姐,似乎也没想象中的那么优秀?
明水浣觉察到众人的目光,抬头直直的望向白泠泠,笑意不达眼底:“水浣自知年年都有高人倍出,虽是跟了师傅数年,可家师的真髓却学不来一两成,实在不敢像白小姐这般断言。且据我所知,白小姐去年的画作也是险些摘得头魁的,就是不知今年能否一举得魁?”
此番话却是滴水不漏,即让人觉得谦逊,又将徐松柏夸上了天,只道自己未能学到精髓,尊师之意溢于言表。
而最后,又是暗暗损了白泠泠一把。
年年皆有高人倍出,不敢像她那般断言?这些都是场面话,总之,是说她白泠泠目中无人就对了。
白泠泠又吃了鳖,毕竟道行浅,脸『色』白了些:“以前还真没发现,明小姐竟还生了一副好口才。不过,这斗墨会顾名思义是斗墨,而不是斗口舌。真正的胜者,还是要看今晚的赛果。”[]未待作年芳77
明水浣只笑,并不再答话,精致的犹如一尊雕像,永远让人挑不出一丝『毛』病来。
众人不觉已被她吸引了去,一时竟是没人再去思考先前的话来。
??王不着痕迹的瞥了白泠泠一眼,一向阴柔的眼神中带了警告的意味。
白泠泠恍然一抖,往四周看去,却见明水浣一行人已拜帖入楼。
暗道了声奇怪,这才同随行的两位丫鬟进了楼去。
而在那长长地队伍长龙中,一个书生打扮模样的男子,攥着手中的一两银钱,同那些爱慕明水浣的男子们一样,眼神不离明水浣的身影。
只是若是细细看去,便能发觉,他的眼神似乎要比其他人炽热许多,其中夹杂着强烈的不甘。
凭什么自己就出身寒门,以至于连站在她身旁都不配...
自己只是缺少施展才略的机会罢了。
总有一天...
而此人,便是先前在京韵茶馆儿一直『逼』问苏葵为何发笑,最终被苏葵三言两句给气的拂袖而去的那位,不扫庭院,只扫天下的吴邱玉是也。
只是,在吴邱玉心中也有着一个人,一个注定无法碰触到的人。
而此人,日后便是注定了他余生都将活在不甘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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