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近,成日里待在一起,若不是你,珍珠怎么会不理我。哼!”
苏葵自认忍耐有限,摆开光萼的手,深呼了一口气,猛地掀开帘子道:“三满停车!”
三满被这隐忍的吼声惊了惊,赶忙勒住了马。
苏葵蹭的站起了身,微微提起了裙子,光明正大的站到西廷玉面前,狠狠的踩上他的脚,复又大力的碾了几碾。
苏葵此刻只狠自己穿的是软底绣花鞋,而不是高跟鞋!
“嗷!疼死啦!你干嘛踩我啊!”西廷玉哀嚎着踢着脚,怒瞪着苏葵。
“西少府,你可真是不小心啊,把脚伸到中间,这不是存心找踩吗?”
西廷玉伸出手指指向她的鼻尖:“你分明就是有意的,你报复我!”
苏葵笑了笑,打下他的手:“报复?这么说你刚才是故意撞得我,并非是我不小心?还有,你说我有意的,有什么证据?”
“你,你胡说!我没有故意撞你!证据?她们都看着呢,你就是故意的!”西廷玉气的脸红脖子粗。
“哦?你们看到我踩西少府了?”
“没有。”
“分明就是你撞的小姐,小姐哪里有踩到你?”光萼本就是个得理不饶人的,现在有苏葵这个靠山,自然要好好整一整这个让人横竖不顺眼的西廷玉了。
“你们!你们简直狼狈为『奸』!珍珠,你说呢?”
向珍珠推开他的手:“你自己心里清楚。”
说的自然是西廷玉故意撞苏葵的事情,西廷玉几斤几两,她是知根晓底的。
这话正说到他心虚的地方,只得强自辩解道:“珍珠,真没...”
苏烨被刚才西廷玉那凄惨的叫声吸引住,回头却见三满停下了马车,心下疑『惑』,便下了马走了过来。
“阿葵,怎么了?”隔着帘子传来苏烨关切的声音。
苏葵掀开帘子,“哥,西少府娇弱骑不得马,可马车又太挤,来来回回免不得磕碰,伤到西少府就不好了。”
马车内的西廷玉气闷的哼了一声,却被向珍珠的眼神威慑住。
苏烨半知半解的恩了一声,不知她接下来准备说什么,待视线移到苏葵红了一大块的额头,目光一凝:“你额头怎么?”
苏葵跳下马车:“就说太挤,不小心磕到的,我同你一起骑马好了。”
苏烨犹豫了一番,望了马车一眼,方点下了头:“此次要去西山,上回你去龙华寺也该知道,大半都是山路,你仔细着些,莫要离我太远。”
苏葵见他同意,笑着点着头,提着裙子快步行至苏府门前,翻身便上了那匹原本是为西廷玉准备的褐『色』高头大马。
若论长相,本应是个娇滴滴的闺秀模样,做起这样潇洒英气的动作来,却竟也不让人觉得十分突兀。
苏烨见此,便对三满挥了手:“走吧,别赶得太快。”
三满应下,这才又缓缓赶动了马车诛神逍遥录。
苏烨转头望着跟上来的苏葵,虽知她如今骑技不差,但见她这瘦小的体格坐在这么大一匹马上,总觉得还是不放心:“可得记得我的话,别离我太远,骑慢些。”
苏葵笑嘻嘻的点着头,难得也不嫌苏烨??隆?p> “哥,我们这是要去西山哪里啊?”
苏烨口中所说的西山,可大了去了,西山不过是对王城以西与西磬江中间地域的一个囊括词而已,西山墓园,龙华寺等等便都是在建在西山的。
而王城以东却大多是一些富宅,良田之类,主要是以平地为主,难得见到高山崇岭。
苏葵的话问出了好大一会儿,也不见苏烨回答。
苏葵转眼望去,却见他左顾右看,显然是根本没听到自己的话。
其实他这副心不在焉的模样,自打从那晚从灯湖会回来,已是屡见不鲜了。
“哥,你究竟在找什么?”
苏烨回神笑着掩饰道:“并未找什么,我只是...只是随便看看而已。”
苏葵点着头,“哦,随便看看?那你还真挺随便的。”
顿了顿,方又忍笑补道:“一路上但凡是有人的地方,你可是连摆摊卖胭脂的地儿都没放过。”
苏烨单手握拳咳了咳,“哪里有,真的只是随便看看。”
纵然没男女之情这边的经验,但苏葵见他这副表情,也是敢肯定上八九成了。
“哥,你若是看上了哪家的千金,不妨与我说说,再怎么说你妹妹我也是个姑娘家,这姑娘家的心思你一个男子哪里有我懂啊。”
苏烨的俊颜之上徒然浮现一抹虚『色』,显然是被苏葵说中了心思。
内心纠结了几番,衡量着说还是不说,瞥眼望见苏葵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心道兴许她说的还真是那么个理儿,女儿家的心思,自己自然还是没她懂的多。
半晌才小声的道:“只是...是在灯湖会那晚偶遇的一位姑娘。”
忆起那晚他立在湖边的身影,苏葵恍然。
“可知是哪家的姑娘?”
苏烨学着她方才的口气,笑着道:“我若知是哪家的姑娘,还用得连胭脂铺都不放过?”
苏葵失笑,确实,依照苏家几代男子都是这种直来直去的『性』子估计,若真是得知,只怕直接上人府上去了。
不难发现苏烨笑里的失落之意,苏葵只得安慰道:“既是在灯湖会遇到了,应一时半刻也出不了这个王城。”
“怕只怕她根本就是王城人氏。”
“苏大将军,您可是咱们王城女子做梦都想嫁的人,怎会为了一个一面之缘的女子,失神到如此地步?”
苏烨见她调笑自己,神情又恢复了以往的神采奕奕:“失神还不至于,只觉得她与寻常女子不同,不过是一时觉得新奇罢了,过些日子我也便忘了去。”
说是这样说,他凭空却想到前些日子见苏葵用她那惨不忍睹的字,写成的一句诗词。
平生不知相思,刚懂相思,便害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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