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葵还算冷静的一笑,打断他道,“容公子的好意我心领了,可小女子已许下了人家。”
容琼打了个哈哈,不觉尴尬,“那可当真是可惜啊,我那位朋友可也是人中之龙,难得一寻。”
苏葵在心底翻了个白眼。
辰三却是摇头,若有所思的望向慕冬:“有些事情可是说不定的,正如我家娘子,当年就是被我抢亲抢来的——”
安柔一撅樱唇,嗔笑着掐了他一把:“少得意了,若不是我事先给他们下了『药』,你能抢的走吗?”[]未待作年芳185
这俩人,可不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吗?
苏葵听罢只觉得这群人还真是个个不同寻常。
听得楼下堂中有浑厚的声音响起,绕是在五楼的众人也听得清清楚楚,是有人在宣布添墨会算是正式开始了。
苏葵放眼望下瞧去,只见白玉鼎后的三把檀椅已有人入座,三人皆着统一的墨『色』长衫,坐在中间的是头发掺了一半银发的画项大师白卿椮,白泠泠的二叔公,左侧为齐廖,除了身上那身衣衫之外,给人的感觉只有两个字——邋遢。
一头墨发凌『乱』的挽在头顶,一只不能算为钗的树枝固定着,满脸的胡渣子看起来颓废的紧,殊不知,这还是他昨日被刚过门的妻子强行刮去的,叫他气得跳脚,声称要休妻,女人真是这世上最麻烦的事情,他是疯了才会娶妻。
看罢了他再看钟乾,可谓是天壤之别,钟乾年纪是几人之中最轻的那个,今年不过二十有七。
长相清瘦,皮肤偏白,头发梳的一丝不苟,玉冠圈在头顶。一派文雅之气。
光是这打扮便比齐廖有说服力的多。
白卿椮立起了身来,朝着台下坐着的十多位颇有名气,被邀请作为评判的文人们微微躬身,方道:“今日乃是一年一度的斗墨会,白某在此感谢诸位的莅临和捧场。”
末了和蔼的一笑,“按照惯例仍是先进行诗项,一炷香为限。”
话落,便有侍童为各桌奉去纸墨笔砚。
皆备之后,有侍女在那顶白玉鼎炉中燃了香,大拇指粗细。燃尽需得半个时辰左右。
同一时间内,“刷”的一声,自大堂中央上空落下一卷锦绸。垂在半空中,使得楼下楼上的众人皆是看的清楚,上面书有苍劲的“晚秋”二字荣耀法师全文阅读。
以晚秋为主题作诗,其实这并不是第一次,上一次是在六年前。取得魁首的乃是史源,一首《晚秋江『色』》相传甚广,只是那一次后史源便不再参与斗墨,转而成了斗墨会的评委,现堂下那十位评委为首坐在第一的不是史源又是谁。
楼内微微有些喧哗,这毕竟不比科考。没有噤声的要求,但冲着那一千两银子和扬名的驱使下,估计也没人肯会将自己心中的妙想告诉他人。
“晚秋。那不是史大人曾中过的题诗麽?”记『性』好的一位率先出了声来。
“可不是么,那首晚秋江『色』堪称一绝,有其在先,要一鸣惊人怕是难上加难。”说话的是一位年约七旬的老人,看那一脸期待的神情便知是来看热闹的。
吴邱玉握起了笔。心下有些庆幸,他此次为了一举拿下诗项魁首。可谓是做足了准备,关于最易出现的秋字,也是下了不少功夫,光是在腹中打草稿便打了十多首关于秋日里的诗词,眼下要做的便是从中挑出最好的一篇,加以改进。
见周围几人皱眉苦思的模样,嘴角现出一抹得意的轻笑。[]未待作年芳185
望向五楼一间包间,虽有珠帘遮挡,但仍挡不住他炽热的目光,内间的明水浣厌恶的扫了他一眼,微一皱眉——若不是看他有利用价值的份上,她委实不愿和这种低下的人周旋。
有丫鬟为她研磨,见她如此不悦的神情极快的低下了头,在心里赞叹了一句,小姐连生气也这么的美,那皱眉的间隙竟也能生生勾了魂去。
苏葵本就是打着来凑热闹的心思,便也没动笔,华颜被容琼烦的早已想破门而出,只是碍于在慕冬面前不敢放肆,只将目光放到楼下,对容琼的话充耳不闻。
慕冬更不必说,银子他不需要,名气他不需要,所以想也不会去出这个风头。
而打打闹闹,说说笑笑的安柔和辰三,怕是连那锦幅上的两个大字都没能看进去。
温青然本是打算凑一凑热闹的,毕竟这斗墨会没有最差一说,也不会遭人耻笑,但自打进了这间房后,连抬头都不敢了,更遑论是还有心思做什么诗了。
只白泠泠和容琼二人各自做了一首诗,守在门侧的侍童听了唤声,呈了下去,是先要通过十位评判的法眼,才能递到齐廖那里做最后的抉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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