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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你同我在三言两语之中占得上风又如何,真有本事就不会被外人笑话了,若真的没嫁先被人家嫌弃了,到时哭的还不知道是谁呢!我送你四个字,好自为之吧!”周云霓说的义正言辞,慷慨激昂的模样,一挥云袖便转了身。
苏葵心下觉得好笑,“周小姐,好自为之吧是五个字才对。”
周云霓脚下一顿,脸一红,“...”
又听背后幽幽传来了苏葵的声音,“正所谓礼尚往来,我也送表姐四字箴言——好走不送。”
周云霓觉得一阵气血翻涌,强行压下转身狠狠给苏葵几巴掌的冲动,气冲冲的出了栖芳院。
倒不是她多有克制力,而是她有自知之明,依苏葵的功夫,若她真的动手,只怕最后一顿好挨的是她自己。
午时过罢,苏葵只身出了府。
堆心知她想要一个人散散心,便没硬要跟着,只交待着早些回来。
却不知苏葵并非是去散心,而是接了午爰的帖子。
二人平素甚少来往,毕竟身份差别太大,只偶尔一叙,彼此欣赏。
约在了扬絮楼。
楼前仍是紫『色』珠帘掩之,素手拨开之后,便有青衣女子上前,“苏小姐,随我这边请,午爰姑娘现在厢房等候诸天圣帝。”
苏葵一皱眉——午爰是如何得到这扬絮楼的客牌的?
转眼望去前面带路的女子,这装束分明是扬絮楼中的统一装束,可这长相却是与午爰身边的合浔如出一辙,下意识的问道:“敢问可是合清管事?”
女子笑意从容:“正是,苏小姐好记『性』。”
“合清管事总该是见过午爰姑娘身边的侍女合浔姑娘吧?”话意不言而喻。[]未待作年芳188
合清略一颔首,“那乃是奴家胞妹,因受过午爰姑娘恩惠,执意相随。”
苏葵了然,这么一说,午爰跟扬絮楼的关系不错,倒也有理由可循,于是不再多问。
行在前面的合清嘴角带笑——果不其然,这苏小姐确是个心思玲珑的人儿。
“不行,说什么都不行,若你执意不肯,我便托人花重金将你赎出来!”环形而建的厢房,最后一间房中有女子低泣的声音。
另一女子叹了口气:“畇畇,有那幻魂香在,我的守宫砂又被遮住,没人发觉,也不会有事的。”
“可,可幻魂香也只在你房中...之时有效,你平时总也免不了被那些臭男人占便宜...你何时受过这种委屈!”
“待殿下大业一成,我自然不会再呆在那里...你别再劝我了。”
“殿下,殿下!你心中只有殿下,我们说什么你都不听,你眼里究竟还有没有我们姐妹的情谊了!暖暖,你真的变了!”女子带着哭腔的声音提高,起身推门而出。
“畇畇!”
苏葵这厢和合清行了一半,忽见自长廊的尽头冲来一个俏丽的身影。
苏葵下意识的让开身子,近了却见那女子满脸的泪水。
合清没有唤住她,对苏葵笑笑道:“那是我们楼中的侍女,脾气向来最大,想必是在哪位客人那里受了委屈罢。”
待苏葵进了房后,便见珠帘攒动,下一刻便『露』出一张安静的脸来。
午爰给她的感觉向来是不卑不亢,淡然处世的感觉,像是无欲无求的女子,但转念一想,人生在世总有想得到的东西,只是有人表现的激烈,有人隐藏的好罢了。
“午爰姑娘。”
“苏姑娘请坐。”午爰伸手示意,“说来已同苏小姐两月未见了,近来可好?”
苏葵身边认识的人中也就数午爰最为稳重,较于华颜、璐璐白泠泠几人来说,午爰更像是一个知心姐姐的角『色』。
本就是想让她开导一番自己的,也便不瞒着她:“什么都好,唯独有一事扰人烦心。”
午爰是聪明人,不必她细说自然也清楚所为何事,外面的传言本就流传甚广,更遑论是什么事儿都能拿出来讨论的青楼『妓』馆之处。
“六王爷是世上少见的好男儿自然不必我多言。”
苏葵淡淡垂眸,“所以,是我太贪心了对不对?连受到一点点怀疑都容不得。”
午爰笑着摇头:“贪心不过是因为在乎,你只是太爱钻牛角尖,感情本就复杂十分,为何你非要理得这么清晰呢?若是真的理的清楚,这世上就不该有这么多痴男怨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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