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地打量着。
苏天漠看去,只见碎掉的瓶壁内竟有着凸出的‘奇怪字符’,因颜『色』跟别处也没什么区别,若不细看根本看不出来,但用手去『摸』,就会很清晰地感受到。
“这花瓶里怎会有此等奇怪的字符?”苏天漠皱眉看了看,上面的字符俨然是他平生未见。
待看清楚了那一排字母之后,苏葵眼神聚变。
这分明是...英文!
据她所知,在这个时空里的人们似乎还未见过除却中国人之外的异国人,更不必说接触了,若她现在跟别人说这个世上
存在着黄头发蓝眼睛的人,只怕别人即使不把她当疯子看也会觉得她是见了鬼。
所以,这里完全没能任何可能会流入外国的制品。
那么只有一种解释了...
这只梅花瓶跟她一样——原本并不属于这个世界。
她又找出了四块带有英文字母的碎片,拼凑起来之后,她觉得全身的血『液』几乎都凝固了——urn.
苏天漠见她按照缝隙将碎片拼成了一排脸『色』便惨白了起来,忙问道:“怎么了?这些奇怪的字符你见过?”
苏葵怔怔地开口:“爹,您可知道这只花瓶是怎么来的?”
提起这个,苏天漠的印象很深刻,“是一年灯湖节。在一个小摊上偶尔看到的——当时你娘一眼便喜欢上了。”
“那我娘可就是...那一年怀得我?”
“这倒是记不清了,但算一算,不是那一年就是来年有的你——”苏天漠皱了皱眉,“你突然问这个做什么?”
苏葵摇头,笑得有些牵强,“随口一问罢了。”
那句英文翻译过来便是。此年得孕,为女,天命所归。
天命所归...
苏葵忽然响起无光之前跟她说过的话,心里越发惊异。
难道她来到这里,得到这个身体,真的是早就注定好的吗...
苏天漠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着道:“好了,别多想了,爹真的没生你的气。”
苏葵眼睛一热,心中百般滋味交错,也不知怎地便问出了这么一句话来。“爹,如果我不是您的女儿,您还会不会对我这么好?还会不会让我继续呆在您身边...
苏天漠怔愣了起来。
“傻丫头。”他呵呵地笑着,眼中是一如既往的宠溺和慈爱,“你这辈子都是爹的好女儿,不管发生什么事情。”
“爹...”苏葵只觉鼻头一酸,眼眶里注满了泪花,她扑进苏天漠的怀里,既坚定而固执地说道:“这可是您自己说的,可不许反悔!”
苏天漠闻言佯怒。嗔着她道:“再说这样的傻话,爹可就真的生气了!”
苏葵定定地点着头,心口却是暖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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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是小晴晴的生辰,三满和小红事先跟苏葵打好了招呼,要她今日一定要过去吃顿饭,苏天漠忙公务,这段时间还偶尔要兼顾军营,脱不开身。
收拾停当的王管家和秦厨娘在府门口等了会儿,便见苏葵带着两个丫鬟走了出来,堆心和光萼每人都还提着一份礼。
王管家见状忙道:“这可怎么使得。小姐能过去已是令老奴很感激了,还带这么重的礼——”
苏葵笑着摇头,石青『色』的短襟配着白『色』织花罗裙,显得格外清逸:“哪里是重礼了?不过是几件普通的小孩子衣裳罢了。”
秦婶子笑叹了口气,“又都没有外人,就吃顿饭——小姐您下回可不许再备什么礼了。”
“好好好,都听秦婶子的。”苏葵上前挽住了秦婶子的胳膊,卖着乖道。
几人这边还来不及上马车,便见由四人抬的一顶深蓝『色』的软轿靠近,在离苏府大门约十来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不辞?”苏葵有些讶异,不辞是华颜的贴身丫鬟,现在华颜还被软禁在宫里,不辞怎会随人来了这里?
不辞神『色』有些慌张地走了过来。
俯身在苏葵耳畔低声说了几句话。
苏葵大惊失『色』地问道:“可有大碍?”
不辞摇了摇头,“伤的不轻——不管奴婢怎么劝也不愿意喝『药』,饭也不吃一口,就连陛下过去也没用处,太医说了,若再这样只会加重伤势,严重的话...”
不辞没再说下去,眉眼间都是焦急的神『色』:“公主平素最听得进去的就是苏小姐您的话了,这回无论如何也请苏小姐劝一劝公主,奴婢求求您了!”
“我现在就随你入宫。”苏葵不敢耽搁,刚准备走,又回头对王管家和秦婶子抱歉地道:“王叔,婶子,今日我怕是去不了了,就让堆心她们陪你们过去,,还要劳烦你们替我跟小红三满说一声,改日我再去看他们!”
“小姐赶紧去吧!”王管家他们哪里看不出事情的严重『性』来,虽是没听清不辞在苏葵耳边说了什么,但想也知道宫里应是出了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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