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发疼,“而且少爷临走之前对奴婢多有交待,让奴婢务必照顾好小姐。”
“奴婢十岁离家,被人贩子拐到卫国来,多亏老爷心善收留奴婢...”她的声音在苏葵听来有几分哽咽。
她之前从未听小蓝提起过自己的身世,眼下听她说自己是被拐卖到卫国来的,便问道:“这么说来,你原先并非卫国人?”
小蓝点头,眼睛有些发红,道:“奴婢本是西宁人,那年奴婢的家乡遇到洪涝,在逃荒的路上父亲母亲不幸丧命...只剩奴婢和姐姐二人,后来我同姐姐不幸走散,被人贩子抓了去。”
“这么说来你还有一个姐姐,后来,可有打听过吗?”苏葵看向她,脸『色』关切。
小蓝眼睛微闪,垂眸道:“之前奴婢在苏府安顿下来之后,便有托人打听过,可一直杳无音讯——”
茫茫人海中,又地隔两国,连人在西宁还是在卫国,是生是死也不知道,要将人找到无异于大海捞针。
却又听小蓝说道:“可就在半月前,奴婢收到了一封书信,竟是从西宁过来的,正是奴婢失散多年的姐姐所写。”
说到此处,她眉间带上了既欣悦又复杂的神『色』,“里面的信物是娘亲替我姐妹二人编织的姐妹结——错不得的。”
苏葵闻言是也替她高兴,但总也觉得哪里不对。
比如,她那个姐姐怎么知道小蓝就在苏府的?要查的这么清楚,只怕在卫国没有人脉是做不到的。
而她一个家破人亡的孤苦女子又是如何做到的?
抬眼见小蓝脸上失而复得的喜『色』,苏葵随即又觉得自己想多了,近日来的事情太过让她的神经过于敏感了,什么事情都要联想诸多。
毕竟不管如何,小蓝找到失散多年的亲人,确实是好事一桩。
想到此处,她便道:“那你日后可有什么打算吗?”
小蓝默然了片刻,摇了摇头。
苏葵见状笑了笑道:“无妨,即使你想回西宁,我也总不能拦你的,但是要过些时日才好,现下西宁和卫国正是交战的时候,两国商民都已经停止了交易,水路也已被切断——”
看了一眼小蓝的表情,苏葵又道:“等这场战事过去,我便做主让你回西宁,同你姐姐团聚。”
小蓝闻言再也遏制不住夺眶的泪水,无声凝噎了片刻,忽而起身跪在了苏葵面前。
“小姐大恩大德...奴婢没齿难忘!”
“这是做什么!”苏葵被她这大动作给吓了一跳,无奈地将人扶起,“好了,快起来——”
小蓝却固执地不肯起身,给苏葵叩了三个头,“欠小姐的奴婢只有来生再报,下辈子做牛做马奴婢也甘愿伺候在小姐身边一辈子!”
苏葵闻言摇头,笑道:“又不是明日就回去了,这战事不知何时能休,往后你伺候我的日子可还长着呢,快别跪着了。”
小蓝身形微僵,被苏葵搀着起了身来。
苏葵见她一副泪眼朦胧的模样,取笑道:“快把眼泪擦一擦,让人瞧见了还以为我如何欺负了你——”
说话间边将手帕递了过去。
小蓝接过,将眼泪擦干,似在犹豫着什么。
苏葵看出她脸『色』的不寻常,“怎么了?”
“小姐...可有听过关于西宁国君的一些传闻?”小蓝口气带有不可查的怯意,看向苏葵问道。
苏葵不知她怎么提起了这个,点了点头,“隐约听过一些,听说是有篡位之嫌...做事果伐,手段极为狠辣。”
从他赐死她姨母清宁郡主和华玉公主,就连年幼的孩子都不留活口一事,便可看出此人的心狠手辣。
“没错,所以小姐一定要小心他。”小蓝顿了顿道:“听说他在卫国安『插』了许多谍人...用来监视朝廷重臣——”
苏葵闻言心下一惊。
若真如此,那大卫的动静岂不是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吗?
自古以来,诸国为了获取一些无法通过正常的途径而得知的消息,或是无法通过正常手段来解决的麻烦之时,便有了谍人这个职业。
他们往往经过层层筛选,表面完全看不出任何破绽,甚至个别敬业的人为了更好的融入环境中去而娶妻成家生子。
就算是卫国只怕也有不少耳目安『插』在西宁。
这种事情本来都是大家心照不宣的,平素没人提苏葵也不会想到,可现在听小蓝这么明晃晃地跟她说,完全就是两码事了。
说不准苏府便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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