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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问得极淡,但声音背后的悲凉难以叫人忽视。
杜晴烟喉头一滞,脸『色』惨白。
她何时说过这话?怎么月钧华都知道了?
“那两名小姐遇难时,我们都知情,当时,你还笑着问澜风是不是他下的手,现在看来,真是太虚伪了!”
月钧华说完,疲累地垂上眼睫,了无兴趣。
当初,杜晴烟因两名千金小姐一同遇害的事而垂泪伤痛的模样再一次浮
上脑海。
任谁也不会想到,那两人会是杜晴烟害的!
其实,这事如果杜晴烟干脆地承认,兴许月钧华还不会放在心上,可偏偏她的虚伪,让他心中那个善良、被落云曦『逼』得走投无路的杜晴烟的形象,这一次是真正地一落千丈了。
杜晴烟手足无措,大脑内轰轰作响。
看到月钧华失望地闭眼,她更是急得不知怎么办才好。
“华……”她放软声音,无比委屈地唤道。
杜晴烟娇嗔的样子是他从前最爱,可现在一想起当年她手染鲜血后也能笑得这样开心,月钧华便笑不出来了。
他剑眉一挑,睁开的双眼中划过一抹不耐,极力压抑着说道:“出去吧!”
杜晴烟以为自己听错了,愣在原地。
崔珍珠立即上前说道:“杜小姐,皇子请你出去,我要上『药』了,可别耽搁我的时间!”
杜晴烟咬住下唇,看向月钧华的眼圈泛起红雾,转身,快步跑了出去。
“主子,要追吗?”外面有人问道。
“由她去吧。”月钧华冷声说道,“郡主,给我上『药』吧。”
经历了一场生死搏斗,面对朝廷中朝夕便改的政局,筋疲力尽的月钧华应该是感受最深刻的一个了。
崔珍珠的心境也比从前沉稳得多,她默默地替月钧华上『药』,不该说的话,一个字也没提。
屋内没有声音了,落云曦才直起肩胸,打了个哈欠,很是得意地出皇子府而去。
月钧华伤重,小寒这些日子可以趁机收复朝中势力。有和月帝这么大的靠山,他还真不怕谁。而月钧华养伤的这段日子,一定痛苦多多。杜晴烟若还这般任『性』,那可就是自讨苦吃。
半个月后便到了崔珍珠与月钧华的婚事。
月钧华的伤势有明显好转,但下地行走还不是很利索。
和月帝之所以这么快给他俩办婚事,也存在“冲病”这一传说,希望婚事的喜气有助于月钧华的康复。
落云曦一直乖顺地陪在九曲指身边,与他研究『药』理,连官寒在朝中的事也没有过多询问,只知道,最近,寒王很火。
和月帝不管去哪都把他带着,宫中什么好东西都要拿给寒王看。若是寒王说了哪名朝臣好,第二天,这名朝臣一定会连升,成为朝中栋梁。
这话也不知是真是假,反正就这样传出去了,反正,确实有人最近升官发财。
而月钧华那头,却是一直沉静如水,什么声音都没有。
一时间,朝中投向官寒的人趋之若鹜,风头无俩。
华皇子府,张灯结彩,豪华富贵的大红软轿一早便去迎接新娘崔珍珠回府,炮竹声声,喜气洋洋。
而同一府邸的书房中,却是一片如水的冷清。
“你答应过我的!”杜晴烟的剪水双眸满含泪花。
月钧华那一身鲜红的喜服当真是刺眼,刺眼得紧!
月钧华眉头紧皱着,外面催得厉害,可他却又不能不给杜晴烟交代。
“烟儿,这事以后再说,好吗?”他轻咳了几声,以商量的口气询问。
成婚,也并非他的主意。
自从那天之后,月钧华虽然待崔珍珠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变化,但对杜晴烟却是明显淡了很多。
杜晴烟感觉到了,所以她慌『乱』了。
她已经失去了君澜风,不能再失去最后一个对她百依百顺的男人,所以,她拼命地摇头:“不好!”
(啊,对不起童鞋们,今天考试加改卷,累得够呛,只来得及写三千了。明天下午更新,后天就放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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