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坟头誓言

景，有喜有悲，一路癫狂着，不知过了多久巴车到了一座繁烁陈旧的小县城，车里的乘客都纷纷下了车，没有吃饭的去吃饭了，上厕所的上厕所了，巴车司机嘱咐他们在二十分钟之后回来，继续走。

    姜少东早晨没有吃饭，便去来到一家拉面馆吃了碗拉面，抽了根烟就想回到车上去，突然记得既然要回家，都没有给父亲带点东西什么的，记得父亲以前最喜欢喝西湖的铁观音茶，但是家里穷父亲没有喝过几回，姜少东便跑去给父亲找起了茶叶，似乎忘了自己还要坐巴车的事，他走了一条街终于看到一家茶叶铺，便进去买了几包放在包里，出来后又到商店里面给父亲买了一条中华烟，便想起了坐车的事，他飞速的跑了起来，等他跑到停大巴车的哪里时，车已经开走了离姜少东足有三四百米的地方了，姜少东一点也不急躁，迅速的把单肩直挎的包带顺过头去斜背了起来，双腿鼓足了劲就像飞箭一般的追了上去，和平常人使足了劲比起来姜少东那可是相当的快啊！足足追了十来分钟司机才从方向镜里面看见了他，这才停下了车让姜少东上来。

    “小伙子，你不赖啊，我这车都快开走了二十分钟了，你还能追上来，厉害啊！”司机不敢相信的说。

    姜少东见司机是在对他说话说道“司机叔叔，以后遇到别人没上车的事，请你多给他几分钟。”便回到座位上了。

    司机没有回答他，只是不禁的摇了摇头。

    过了半个多小时，车子到了一个叫“阳坡村”的地方姜少东喊着让司机停车，司机停下了车，姜少东走了下去。

    一下车姜少东闻到了故乡的气味，心里荫生出一种激动，澎湃，忧伤的复杂心情，走在村头那条蜿蜒的小路上姜少东目视着周围的一切，似乎都没有改变，站在村口就能看见的那颗杆直葶立的老松树依旧还在哪里，姜少东快到门口的时候，脚步沉重了起来，看着自己小时候住过的这一片破烂房屋有种怀念之感，走到门前一看，门被一把快要生锈了的大锁锁着，想到父亲这是去哪了？自己还是坐在门口等会吧？

    姜少东点上根烟，抽了起来，过去了一个多小时，姜少东心里觉得，奇怪了，以前村子里人挺多的啊？现在怎么一个人影都看不到了，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不安静，又过了半个小时住在村西头和自己一起上小学的虎子扛着个锄头走了过来。

    姜少东赶紧站起身叫“虎子？”

    虎子抬头一看说道“你是……东子。”

    姜少东笑了起来说“是啊？你是刚从地里回来吗？”

    虎子突然脸拉的老长说“嗯！东子你……”

    姜少东没等他说完又说“唉～虎子，我们村子里人怎么这么少啊？半天看不到一个人影？”

    虎子的脸又变成了忧伤，挤了挤眼睛说“我们村里的人都去……城里了。”

    姜少东问道“他们都去城里做什么，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你的脸拉这么长做什么？”

    虎子因为小学毕业就没上学了，他脑子比较笨，沉不住气，一扑拉哭了起来说“东子，你爸被人杀了，警察来村里调查，把全村和这事能扯上关系的人都叫到城里做笔录去了？”

    姜少东一听自己的父亲被杀了，心咯噔一下像碎了一样，连呼气都呼不出来了，现在哪里半响，又回过神来一把抓住虎子的肩膀说“不可能，我爸怎么会被杀呢？你是不是听错了。”

    虎子被姜少东抓的似乎有点快要跌倒的样子说“东子，是真的，就在五天前的晚上你爸被杀的。”

    姜少东听完放开虎子，感觉腿脚无力一下就跪在了地上疯快的仰天大叫“为什么，到底是谁？是谁？”

    虎子蹲了下来安慰着姜少东说“东子，别这样了，你还是赶紧去城里的警察局里去问问吧？”

    姜少东顿时眼睛里乏着跟新鲜血液一样的血丝，一拳就把虎子给打翻在地说道“肯定是村子里人干的，等我查出来，我非要杀他全家。”说完便恶狠狠的跑了。

    虎子被姜少东一拳打的可不轻，嘴角都流出了淤血，正躺在地上呻吟的时候，姜少东又跑了回来一把抓起虎子说“我爸的尸体现在在哪里？”

    虎子不接气的说“警察……检查完以后就……给埋在村头的……山顶上了。”

    姜少东一把丢开虎子朝山头跑了去，他来到他父亲的坟前，跪下嚎啕大哭了起来，直到他哭到神经抽搐无力再哭的时候，坐在地上抽搐了一会，眼神泛着亮光，便起身走了。

    他去了县城打听到是那个派出所接的这个案子便跑了去。

    来到这家派出所他一进门就吼道“是谁杀了姜延？”

    跑过来一个民警说“你谁啊？”

    姜少东答道“我是姜延的儿子姜少东，我父亲是怎么死的你们查到了没有？”

    民警一听是受害者的家属便说“我们还正在调查，不过杀你父亲的人很狡猾没有留下任何线索，就知道你父亲是被利器割喉而死的。”

    姜少东听完之后没有理会民警，便又跑了出去。

    他又回到了他父亲的坟前，这时已经晚上八点左右了，他跪了下来说“父亲，我对不起你，我从小就不跟您怎么说话，因为我的心太傲了，打心眼里瞧不起你，自从知道你气死了我母亲我就心里开始打算不靠你自己一个人生活下去，但是你还是一次一次的给我交学费供我读书，您很少关心我，我知道你其实很想关心我可你就是说不出来，我还记得您活着的时候带着我到城里给人家擦皮鞋赚钱经常被人家看不起，鄙视你的，骂你的，打你的都有可是您总是护着我，不让我受到一点伤害，我打那时候就从心里想做一个不被别人看不起的人，受人尊敬的人，受人仰慕的人，可是我做过，我失败过，那种人真的不好做，所以我不敢再去面对，我就到处行善可结果是什么呢？结果我却连忙最后一面都没见着，你说这是为什么啊？您说话啊？说话啊？”

    姜少东更是悲痛的哭了起来，哭完之后坐在地上慢慢的想了起来，过了一会他拿出两根烟点上给他父亲坟头树了一根说道“父亲您一辈子也没有过果几天好日子，因为什么？因为你太懦弱了，呵呵，不过我自己也很懦弱，才失去了你。但是我好不甘心啊？为什么人家有钱有势的人可以活那么久，而您却连我回家时的面都见不着，呵呵，您说可笑不可笑，不过您放心您的仇我会让他百倍，千倍的偿还的？我一定会查出来的，我从现在开始我要做一个十足的坏蛋，什么仁义道德我去他妈的蛋，父亲不过我遇到了一个人，是他改变了我，让我走上善道，可是他自己行善了一辈子结果什么都没有落到，您说行善是不是有个屁用啊？我在此向您发誓‘我要做一个绝顶的坏蛋，做一个让人心寒的人，做一个拥有这个社会最好的东西的人，我要去混，就算是刀山火海，命丧于此我也无怨无悔！因为这个社会你太软弱了，你根本连抬脚的地方都没有。”

    姜少东说累了便躺在他父亲坟边睡着了，第二天太阳老早就挂起来了，他醒了过来，精神很疲惫。又朝他父亲的坟望了望，姜少东似乎心里面不再悲伤了说道“父亲，您就好好安歇吧？等我再次来看你的时候就是我给你报仇的日子了。”说完姜少东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土心存芥蒂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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