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仿佛开了一个大玩笑,在杨小贝以为自己已经改变的时候,它只是拐了一个弯,又坚定不移地沿着既定轨道狂奔而去。
以前老爸没有上大学,而是去读了“大中专”,等他毕业后踌躇满志地打算开诊所的时候,村支书上门了。因为村小严重缺乏老师,老爸又是村里学历最高的人,于是就被盯上了。
专业不对口,老爸也志不在此,当然断然拒绝。但是易支书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他拿出狗皮膏药的精神,贴身纠缠,苦口婆心、死皮赖脸的劝老爸。他是干部,又还算是亲戚,加上学校的情况确实艰难,老爸被缠得没有办法,也不忍孩子们没有老师,最后还是答应去当代课老师。
结果这一当就做了七年。直到后来老师终于不缺了,他马上就辞职,还是按照自己的心愿去开诊所,当医生。这期间也不是没有机会转正,他的学历够,工作时间也够,但是因为无意于此,考公办老师并没有参加。
老爸读的专业是医生,也一直致力于想做一个好医生,这没有错。但是人生的际遇就是如此,后来政策突变,所有的私人诊所全部一刀切,无论有无资质,全部被关停了。等到再后来放开一些的时候,因为门槛太高,老爸年纪也大了,就落得在家务农的下场。
而当时在学校的同事,因为长期坚持在农村小学,逐渐也得到了机会转为公办老师。如果说在这个时候,民办和公办老师的差距是1和2 的话,那么在后来国家大幅度提高教师待遇后,拿着丰厚退休金的同事和没有任何收入的老爸,之间的差距已经是天地之别。
这能说明什么呢?除了命运,没有其他的解释。这一世老爸报考了师范大学,之前的考虑是没有学费,还有一点补贴——那时家中还很穷,他做出这个决定也无可厚非。但是现在,却又将自己和村小联系起来。
晚上的时候吃的是炖鸡。本地的黄鸡,重量只有3-5斤,却需要整整一年的成长期,浑身上下都没有死肉,随随便便扑腾一下翅膀就能上树,是难得的美味。
自从老妈有孕,家里就隔三差五地有这道菜。本地人认为炖鸡是最补的,有身子的人和坐月子的时候,亲戚们都要抓鸡过来。外婆早早地就抓了好几只鸡养着,加上还有姑姑们、大伯家、二伯家抓来的,结果就是每次等老爸回来人齐的时候,就炖一只鸡。外婆更是一连孵了两窝小鸡,等到时候老妈坐月子的时候差不多就能吃了。
黄鸡是本地人的叫法,这种鸡不只有黄色,白的、黑的、芦花鸡都有,它全部都是放养,自己抓虫子吃长大,肉质鲜美紧实,剁成小块,下油锅爆炒,加入姜、蒜、辣椒等调料后加水炖,然后根据时节的不同加土豆、蘑菇、葫芦等做配菜。只要一炖上鸡,整个屋子都弥漫着香味,让人垂涎欲滴。
老爸兴致很高,还拉着周品正喝点小酒。“现在我们都是托慧芬的福,生活水平可谓的节节提高啊!”已经结婚,又有了自己孩子的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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