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已经注意到这个问题,但是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还没有形成严肃的规章制度。上次说起这一点的时候,蒋老师是这么说的,“我们作为基层人员,能做的就是反映我们发现的问题,至于解决办法,那已经在我们的能力范围之外了。”
说是一点也没错,杨小贝尽管心里着急,但是老师说的对,她已经做了她该做的了。这不,现在的工作就是围产期的保健,建立一个制度出来,有可能的话,可以先在小范围试点。她以前在村里做的最多只能是记录,毕竟条件不够,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有老师帮忙的话,近水楼台先得月,这项工作就可以开展了。
走进医院就有一股子刺鼻的消毒水味儿,杨小贝早就闻惯了,很多不常去医院的人,常常呆一会就头昏脑涨,对此杨小贝想说,如果这味道都闻不惯,那去妇产科你是不是要昏倒?
和后世窗明几净的医疗场所不同,现在的条件简陋,卫生状况更堪忧。妇产科是什么味道呢?如今妇、产不分家,手术室、检查室、产房都是一个,里面的味道无法形容。幸好医生办公室在走廊的另一端,周品正陪着她到了以后,杨小贝就催他走了——自己一呆就是半天,他还有工作,用不着在这里陪着耗时间。
“那你一个人当心点,中午的时候我来接你。”周品正不放心地交代,“知道啦!你快去吧,我又不去别的地方,在医院你还不放心啊!”杨小贝不耐烦的挥挥手。其实回家也就是一条街的距离,可是每次过来非得要接送,弄得她好像巨婴一样。
蒋医生带着老花眼镜看资料,打趣她,“别秀恩爱啊!这么贴心的丈夫哪里找去,还嫌弃上了,不知道不知道的几个护士都羡慕得恨不得上手抢了!”。在大男子主义横行的本地,像周品正这样宝贝媳妇的真的是一股清流,早就成为医院里的谈资了。
“谁爱捡捡去,成天牛皮糖似的,烦得很!”杨小贝傲娇地说。她对周品正还是很放心的,不说别的,离开自己视线的时间都很少好吗?两个人成天黏黏糊糊的,他就是一根筋,所有的精力都放在自己身上,根本做不出那种事来。
例行检查过后,杨小贝就在老师的办公室整理起资料。如今有这个意识的人不多,但是蒋老师德高望重,她建议有条件的人家做个册子,虽然麻烦了一点,但是百利而无一害,大多数人还是同意的。如今也只有一个独生子,一次生育的机会,很快人们就意识到,这个机会多么的宝贵。
为了唯一的孩子,孕妇们很容易被说服,渐渐的建册的就多了起来,杨小贝他们因此也有了更多是试验人群。虽然是杨小贝发起的,但是到时候还是会以蒋老师、县医院的名义做这个课题,虽然蒋老师很遗憾,但是杨小贝要的又不是什么职称、名分,根本不在意。
考虑到杨小贝以后会生产,工作量也会越来越大,蒋老师安排了两个人给她帮忙,后面也可以接手这项工作。她的打算是好的,但是这件事情得不到大家的认可,比如现在吧,就有人说酸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