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女眷闺阁内,柳翩翩身着米白长裙,乌黑的长发盘成一圈发髻,不施粉黛的素颜,犹如绽放的水莲,别有一番素雅的气质。
“你会回來带我走吗。”柳翩翩静坐在桌前,捧着泪迹斑斑的纸卷,纤细的指,一一摩挲着百字休书上的每个字,口中喃喃自语着,两抹泪痕悄悄滑落,‘哒……哒……’掉落在纸卷上,透入早已模糊的字体中。
“小姐,你还在想着姑爷啊。”一名丫鬟为柳翩翩披上外衣,心中满是惋惜道:“小姐,半年來,你每天对着一纸休书落泪,日日消瘦下,又是何苦呢。”
柳翩翩摇了摇头,小心翼翼的收起纸卷,黯然神伤道:“命,你不懂。”
“小姐,奴婢是不懂,可……可……”丫鬟幽幽怨艾道:“小姐,我劝你还是不要执着了,姑爷是无情的修炼者,留下一纸休书再无音讯,他是不会再回來的。”
“会的,我相信他会回來的,就算等一生一世,我也要等下。”柳翩翩咬了咬泛白的嘴唇,眼中却是无比的坚毅:“一夜夫妻百日恩,洞房花烛夜当晚,从他的眼神中,我看到他是值得信赖的人,所以我要等。”
“等,等,等,只怕等过了青葱岁月,就算他回來也认不出小姐來。”丫鬟左右盼了盼,附到柳翩翩耳边:“小姐,朱公子对你一往情深,每三日一朵鲜花,每五日一封情书,你就一点不动心。”
“休要胡言,我已为**,岂能再动它念。”柳翩翩愠怒道:“你若再提,别怪不顾及的情分。”
“不提,不提了。”丫鬟吐了吐舌头,颇为无趣的走出门外,嘴里嘀嘀咕咕着:“哼,都被人下休书了,还假装高洁的等,不过是城主府庶出的小姐,要是找不到好人家,铁定被赶出城主府,下场还不如我这个下人,高傲,带着一身高傲见鬼吧。”
丫鬟边边向院外走,绕过长廊越过厅堂,径直出了城主府,府门外,一名年约三十五、六的青年,一身考究的华服,却遮掩不住俗气。
一见丫鬟走來,立即悻悻然的迎了上:“怎么样,你家小姐可有回应。”
“沒有。”丫鬟双抱胸,冷冷的回了一句。
“岂会沒有呢。”青年一脸邪笑,从袖口中摸出一个银锭,塞到丫鬟的胸口处:“以你的本事,岂会探不到口风哦。”
丫鬟收起银锭了,脸色才缓和了一些:“我们家小姐,绝对是一等一的贞洁烈女,她了,要为不知所踪的姑爷,受不一辈子的寡。”
“荒唐,简直是荒唐。”青年立即忿忿不平道:“落日城民风开放,岂能有守寡之,更何况翩翩姑娘与那名义上的姑爷,连肌肤之亲都不曾有过,大好人生年华,岂能就此浪费。”
“朱公子,话虽如此,但我们家小姐可不这么想的。”丫鬟罢,扭了扭略微显肉的腰身,转身就要回城主府。
“留步,留步……”朱公子赶忙将丫鬟拉了回來,四下环顾发觉沒人,偷偷往她浑圆的翘臀上抓了一把:“这么急着走干嘛。”
“混蛋,你要干嘛。”丫鬟显然吓了一跳,脸上悄悄涌起一丝潮红。
“我的姑奶奶,你帮本公子在你家小姐面前对使使劲,事成之后,定少不了你的好处。”朱公子罢,又在丫鬟的翘臀上抓了一把。
这次,丫鬟不仅沒有抗拒,反倒又几分享受,语气变得有些暧昧:“朱公子,这可是你的,到时事成之后,别把人家抛到九霄云外。”
“放心,姑奶奶,本公子岂是过河拆桥之人,嘿嘿……”
……
“参见公孙大师。”一名面目冷峻,神情矍铄的中年人,走到公孙召身前,深深行了一礼。
“嗯。”公孙召摆了摆:“近日,城主府内可有异常。”
“禀告大师,城主府内一如往常,只是……”中年人顿了顿:“大师,你可还记得城主府外的算命摊。”
“算命摊,你是那个算命的老头和终日醉酒的少年。”公孙召满不在乎道:“算命老头已有玄境七阶修为,在城主府外算命的确有点古怪,怎么他有异常之举。”
“就在刚才,算命老头向城主烟雨楼冲。”
“烟雨楼。”
“烟雨楼是落日城颇具名气的烟花之地。”
“身为修炼者,纠缠世俗烟花,有辱修炼界的风气。”
“大师,那老头并非烟雨楼寻欢,而是找一个人。”
“什么人。”
“据我所知,那老头守在城主府外,就是为了等半年前在招亲比试中获胜之人。”
“招亲比试获胜之人。”公孙召眉头一蹙,立即会意中年人的意思:“他们现在身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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