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往今来刑罚还没有上在死人身上的先例,正所谓人死如灯灭,既然人已经死了,他生前的功过自然该一笔歇过。”
郭家亲属和两仪家族依旧吵吵嚷嚷,但已没有了之前情绪激动大声喧哗的姿态了。
随即苏牧将吕芷云岳麒麟等一众尸体交给大家验明正身,虽然心有不甘但也接受了眼下事实。吕芷云和岳麒麟是死了不是跑了,还有什么可说的?
只能说段君邪不愧是噬心魔君,下得去手啊!
而后一起将尸体运往乱葬岗进行安葬。
人死如灯灭。
在这个世界的文化里面,就算有再大的深仇大恨,在人死之后一切都一笔勾销。
等十几具尸体入土为安之后,这件案子终于可以画下一个句号。
就算段君邪没有落网,也只能提前谢幕。
段君邪已经不可能落网,他连儿子,女人都下得去手灭口,就是为了告诉苏牧,别找我了,我是不会自己出现的。
此后江湖路远,我们后会无期。
此事发酵的第一天,整个安宁府一片哗然,尤其是丹鼎宗宗主和夫人还有段君邪之间的关系,被脑补的那叫一个百转千回曲折缠绵啊。
甚至戏园班子将这段人伦情仇编造成戏曲,一经上演立刻火爆。更是激发了戏班子的创作灵感,故事被填充的越来越丰满。
照这么下去,可能会演化成一段梁祝,杨家将等等的经典国粹流传。
但再热门的话题也不可能天天放在嘴边说。
天天说,就算你没有说烦听的人也听烦了。到了七天之后,街头巷尾,茶前饭后再也没有人条论丹鼎宗的八卦了。
两仪家族和郭家亲朋好友将郭家一家也全部安葬了下去。
事情到了这一步,已经可以告慰死者安息了。
罪魁祸首已伏法,沉冤已经昭雪。
渐渐的,人们淡忘了那个做下令人震惊凶案的少年,人们忘了那个让全城都夜不敢寐的杀人狂魔。
银月如勾,星光璀璨。
一颗流星划破天际消失在远方。
阴森的乱葬岗之中,清风拂动,树荫婆娑。
远处传来几声狗吠,紧接着,此起彼伏的狗吠声响起。星星点点的绿光,仿佛夏天的萤火虫一般。
一道黑影,步履蹒跚的出现在乱葬岗之中。
他每走出一步,身体都会摇晃一次。
但他每走出一步,却能够跨越了十几丈的距离。
刚刚出现的时候,他还在乱葬岗的外围。但仅仅几个呼吸的时间,他却已经到了乱葬岗的深处。
就算镇域司愤怒的将岳麒麟母子葬在乱葬岗,也不可能真的直接往乱葬岗一扔,暴尸荒野。
这点气度,镇域司还是有的。
墓碑,棺木,这些该有的牌面一样都不少。
黑影来到两座新坟面前,看着墓碑上新鲜的名字,黑影突然咧嘴一笑露出了两排森森的牙齿。
一掌轻轻一拍,两块墓碑瞬间倒飞而去。
“嗖嗖——”
突然,两道破空声响起。
黑影顿时仰天暴退,两支箭矢几乎贴着黑影的鼻尖掠过。
黑影空中翻了两个跟头,稳稳的落在了一块墓碑之上。
黑影警惕的看着周围,而此刻,周围的景象突然间变得诡异了起来。
一团团森森的鬼火在远处的虚空中晃动摇曳了起来。随着鬼火越来越多,越来越近,黑影终于看清了这些鬼火是什么了。
两仪派,丹鼎宗,镇域司,丐帮,八大派,各色各样的江湖人士官府人马。
黑影的表情微微错愕,但转瞬间就变得阴沉了下来。
如果到这个时候还不明白自己踏进了陷阱的话,那这几十年就白活了。
“段君邪!你果然出现了。”
“段君邪,今天,我们要为郭家报仇雪恨。”
“段君邪,看你今天怎么逃。”
听着周围的叫嚣声,恍惚间仿佛看到了二十多年前那个熟悉的场景。
“怎么逃……哈哈哈……”
段君邪短暂的迷茫之后,立刻恢复了冷静。环顾四周,竟然悲哀的发现眼前包围的一众人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这一刻,段君邪感觉到的不仅仅是被当众围堵抓个现行的愤怒,还深深的感觉到了孤独。
“哈哈哈……就凭你们这些臭鱼烂虾乌合之众?可笑,可笑……”
“段君邪,你休得狂妄,二十年前你侥幸逃过一命,这一次你不会有这么好运了。”
“好运?当年还有莫尚空,梁晓苏,常青,现如今还有谁?
苏牧,你还不愿意出现么?你要真不现身,老夫可真的要将这群人送上西天了。”
“猛虎虽残,但依旧是吃人的猛虎。知道你会来刨坟,怎么会毫无准备呢?”
伴随着声音响起,苏牧与杨舵主,张欣悦和刘洵从身后人群让开的通道之中缓缓走来。一个六品巅峰三个七品高手,这个阵容在安宁县堪称豪华。
“果然是你,我思来想去,能识破我的布置,也只能是你了。但我不明白你是怎么识破我的计划的,我下的毒绝对能以假乱真,你是怎么知道他们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