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此生最大的错误,为了解毒,我欺骗了一个人,我当时想着,不管结局如何,我要站到母后你面前,问你一句,‘为什么’!可是如今,我全明白了,还是那一句,为了一个毫无意义的执念,我真是太傻,太不值了。”
“胡言!全都是一派胡言!这些事情,本宫没有干过!你是在诬赖本宫!觉得本宫没有抚养你,所以对本宫记恨有加,想要报复!”听完玄夜雪的话,路莞激动的大声叫道!
而再也控制不住,玉咸也出声,口中愤怒怨怪:“老毒妇!你还有脸说!”
当初玄夜雪如何,他虽是不知道具体情况,但他清楚之前玄夜雪体弱,连站起来都很艰难,平时都是靠着轮椅,用以代步。
那般痛苦的加诸,原来一切的一切都是他自己的亲生母亲所为?这般悲哀的事实,换做任何人都承受不了,玄夜雪他……
“放肆!你敢说本宫是老毒妇!你--”
“你就是老毒妇!怎么,难道你还想我哥叫你更难听的!”
听到玉咸的叫骂,路莞脸色狠戾,出声喝斥!而兄妹齐心,连同着心意相通,所以打断对方,玉甜也坚决的说道,那心中的愤慨程度绝不比玉咸来的少!
“混账!你们--都反了吗?!无凭无据,就在这里血口喷人,试问为什么,本宫要容不得自己的儿子!哼,雪儿,你口口声声说本宫要置你于死地!但是有什么理由?这宫里这么大,按照你说的,你本来就命不久矣,本宫就算再不喜欢你,但也没必要去自己动手惹人怀疑?大可以让你自生自灭,自己上路不来的更好顺其自然吗!呵,所以说你所之言,前后矛盾,漏洞重重,根本毫无依据,是在污蔑,是在扯谎!”
路莞凌厉,吊起眼来力驳玄夜雪!然而见此,笑的淡默无声,玄夜雪静静的微笑,静静的启唇,静静的开口:“生来克母,寡亲缘情缘,这一生注定孤独终老,命中寂寥!母后,难道你忘了吗?这是你当年找高僧给我批的命,说我生来天煞孤星,与你相克--所以,为了不让我干扰你,不断了你的黄粱美梦,你要我死……尽快的死!”
一字一句,句句诛心!鲜血淋漓的话,玄夜雪平静的说出,那所呈现的震撼,是在场没有一人不为之惊诧的!
“玄夜雪……”话,喃喃的低喃着,所以早就知道对方的身世复杂,可是容浅没有想到结果竟是……
天煞孤星,寡亲缘情缘?这是多么重的一个批注啊?在玄夜雪那原本就寂寞的世界里,又加诸了寂寞的艰难,这根本是人无法想象的!
难怪在任何时候,玄夜雪总是给人一种静谧的感觉,因为……他根本热闹起来!他的一生,从来只有孤独的寂寞,没有朋友,没有亲人,就连是他的亲生母亲也--
手,微微的握着,望着对方,容浅静默,前所未有的静默。
“老毒妇!就为了你的后位,你这样对待你自己的儿子?难道,将来你就不怕遭天谴吗!”震撼的悲哀,玉甜似乎的都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情绪,喉中哽咽,愤怒而咆!
“哼,天谴?若真有的话,本宫如今还会好好的站在这里吗!”
一句反驳,等于变相的承认了所有!当初的一切一切,在众人面前,路莞尔算是做出了回应--应下了玄夜雪所说的一切!当初她所做过的一切!
“不相信天谴,却反而相信什么命中克母的鬼话?西凉皇后,还真是古今可笑第一人!”冷冷的一句话,是出自墨沉之口。向来不爱管闲事,对任何都冷眼旁观的他,此时也终是有些看不下去了,口中冷嗤。
“何人放肆!”
今天是什么日子?居然一个个都不怕死的敢顶撞她!愤怒中,路莞是猛的一甩衣袖,脸上严厉:“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本宫为了那个位置,辛苦付出了那么多,是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去破坏它!哪怕那个人……是本宫的儿子!”
“哼,儿子如何?要是不同心,也一样是敌人!本宫身居高位,什么样的丑陋没见过?父子相残?母子相残?兄弟互害?姐妹互害?什么都是假的,情缘,血缘,没有任何一样比得上那至高无上的权力,地位!”
“你们觉得本宫,可是本宫觉得本宫很正常!为了实现自己的理想,为了得到自己想得到的一切,本宫不择手段的付出所有--本宫有什么错!本宫何错之有!”
“母后,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那皇后宝座。如今这般拥立玄夜宗,也是因为要当皇太后。只是,我想问你一句,皇后,皇太后,这一辈子都被锁在宫中,坐在那冰冷冷的位置上,你觉得有意义吗?你的心里踏实吗?”
“废话!本宫当然觉得有意义!这天底之下,没有任何东西会比那冰冷的位置能让本宫觉得有意义!只要一坐在那位置上,本宫便觉得可以睥睨天下,就算是再付出所有--本宫都……在所不惜!”
偏执的话,说的狰狞,瞪大着眼睛,路莞极尽疯狂!
害怕她这一模样,甚至是吓的用双手遮起了眼,被路莞压迫已久,玄夜宗此时是全身发抖,心中害怕!
“母后,你知道吗?本来……我答应过师父,此生都不会再来找你。可是现在,我改变主意了,你这德行,根本就不配当这一国之母,所以……我不会让你如愿的。你不是说今生我与你命中相克吗?竟然你之前都已经这般坚信了,那么我……又怎能令你失望?”
“你,你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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