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最为关键的问题,摆在大家眼前的困境,就是怎么样才能够平平安安的离开这个地下世界?
更加让人困惑,就是让他们唯一都想象不通的是,为什么上方的大洞会自行修复?
按照道理来说,土壤是一种死物,不可能像动物一样进行一种自我的运动,所以刚才那个洞穴,为什么可以自我修复?
就是连月冥焰都完全想象不到,但是就是因为想象不到,所以让他意识到,末世以后,大千世界似乎产生了一种可怕的变化,很多以前没有发生的事情,在接下来的每一分每一秒,似乎都有可能会产生惊人的变化。
“谁也不知道接下来在这个地下世界里面会发生什么事情,我希望大家都能够跟好我,千万不要丢下任何一个人,还有,如果说有人受了伤,或者说是出现任何一丝一毫的意外情况,一定要提早告诉我,我们对此地一无所知,我希望你们能够为整个团队着想,如果说你已经中了尸毒,或者说你已经随时要尸变的,都要让我知道,我会做好心理准备,在必要的时候我会替你解决一切,就好像你们的队长北溟羽尘样,如果我们救不了他,我会给他有尊严地离开,你们谁也阻止不了。”
虽然月冥焰所说的话让大家的心情都非常沉重,但是他们同时也明白,他是在做一件人道的事情,因为谁也不希望自己死后变成一个行尸走肉,活着的时候追求尊严,时候也希望能够得到宁静,北溟羽尘在听到月冥焰的话之后轻轻地点了点头,用眼神表示自己的谢意。
虽然这里的光线不是很好,但是大家还是从北溟羽尘的眼睛里看到了感激,对此他们都沉默不语,虽然多担心都不是人让自己的老大就这样离开,但是现在的情况谁也不好说,谁也无法保证他能够活到明天。
月冥焰带着焱槿走在队伍的最前面,剩余的十个人都跟在后面,王大奎小心地背着北溟羽尘走在队伍的中央,一行人就这样借着裴赢那微弱的灯光,静静地行走在这一个看不见尽头的地下甬道里。
谁也不知道在甬道的尽头到底有什么,谁也不知道这条四通八达的甬道究竟有多深?到底有多长?
而且在甬道的尽头又有什么东西?
他们不敢对自己的四周的甬道进行墙体攻击,因为现在是在山下,一旦发生坍塌,那就是活埋的节奏,因此就算是月冥焰本人,绝不敢有任何的轻举妄动,一个不小心恐怕就是直接自己给自己来一场团灭,那绝对不是他想看见的情形。
“大家不要担心,这一路过去基本上不会有什么危险,但是再往里面走,到底会遇到什么我现在不敢保证,我只能够说,每个人在走路的过程当中,一定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要小心地应对一切有可能发生的情况,千万不要将希望寄托在别人的身上,更不要寄托在我的身上,因为我已经告诉你们,有任何异样,我会带着我的老婆先走,不会管你们。”
听到月冥焰又一次说出这些不负责任的话来,大家的心情都觉得非常无可奈何,却没有办法,因为对方有这个实力,自己实力不济,又怎么能去怪别人呢?
没有人有这个权力却要求别人必须为自己做些什么,月冥焰愿意保护他们,那是他的仁慈,他要走谁也拦不住,所以大家都已经认清了这个可怕的事实,在心中默默的决定着,一定要尽快强大自己,绝对不能将希望放在这个不负责任的首领身上。
就这样,整支队伍在这一个,黝黑的地下空间走了一里又一里,走了一个小时又一个小时,但是总觉得这一个地方似乎永远都走不到尽头,以至于最后,王大奎是第一个两腿发软,险些要瘫倒在地上的人,连带着他背上的那个北溟羽尘也是险些要摔个嘴啃泥。
幸亏被边上的寻春发现,叫他们俩赶紧扶住,才没有酿成一哥小型灾难。
“老公我也累了,要不我们休息一下吧?”焱槿有些无奈地扶着墙,“我觉得再这样走下去,我们也是看不到尽头的,好奇怪呀,为什么会有种在原地打圈圈的感觉?”
“我们不是在原地打圈圈,我们是根本就没有走出这段路,知道吗?”月冥焰脸上的表情非常凝重,“
“这个地方非常奇怪,刚才我感觉到了,只要我们走到某一个点的时候,似乎又会重新返回到我们之前走过的那个地方,就好像是一个半圆,我们从左边的点走到右边的点,然后从右边的点重新回到了左边的点,但是这其中到底是什么缘故,我就不是特别清楚。因此我们走了十个来回,我还在考虑这个问题,现在我有一点眉目,确实不敢相信。”
“月少,我们会不会是遇上了传说中的鬼打墙啊?这种地方这么邪门,就是地下空间是不是真的会有那种东西存在的?”北溟羽尘的脸色惨白,他的身体状况有些不太好,因为是尸毒的关系,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很虚弱。如果自己真的要因为迷路而死在这里也是没办法,这种事情也不是大家都愿意看见的,而且他相信如果不是因为王大奎背着自己,两个人的重量太大的关系,导致那一片地面滑坑,大家也不会掉到这个地方来,归根结底还是因为自己的缘故才导致大家遇上这样的事情,所以北溟羽尘的内心还是多少有些愧疚的,“这件事情都是因为我的缘故,才让大家遭到这样的麻烦,实在是对不住大家。”
“我说北溟羽尘,你是不是盗墓小说看多了,什么鬼打墙?你觉得这个世界上真的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吗?身为一个领导者,难道你不知道在这种时候说出这种话来是非常容易动摇军心的吗?”月冥焰有些生气,但是又不能够对北溟羽尘有更多的动作,如今对方是一个身染重病的家伙,打不得动不得,真是不爽。
一秒钟后,变故突然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