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下去打得你屁股开牡丹花!”
四周一片静悄悄,甚至能听见风吹树梢发出的沙沙声。
没多久,第二个侍女也是一脸泪痕,神情恍惚地从里面出来。
就这样,一个接一个。整整花了一个上午的时间,总算都问完话了。
“王爷回府!”大老远的就听见侍卫的高喝,与此同时,正殿的门也开了,司雪依三人阴沉着脸,手中握着一沓纸。
听到王爷回府,尹若云当即从椅子上蹦将起来,直接冲到花无涯的跟前,哭声分外凄厉,犹如经受了天大的委屈。
“王爷,您要为妾身做主啊!”尹若云边哭边说,将今早发生之事,一五一十地说了个明白,尤其是隐月故意堵门的动机,说的是能有多阴险就有多阴险。
隐月耐着性子,等她说完了,眼泪也掉得差不多了,这才懒洋洋地站起身来,“女儿见过爹爹!”
花无涯年约四十,浓眉大眼,棱角分明的脸颊上因为常年征战留下岁月的沧桑,一头黑发高高束起,将军铠甲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犹如一位从天而降的战神。
见此,隐月不由得泛起一股心酸,眼眶禁不住湿润了,这就是她神勇威武的爹爹啊!
花无涯皱着眉头,不耐烦地打断尹若云,走到隐月跟前,仔细打量着她,“月儿,身子怎么样了?还有哪不舒服吗?爹爹下朝后,去太医院专门请了梅太医来,让他再仔细给你瞧瞧,免得落下病根。”
从二楼跌下,她虽奇迹般死里逃生,可花无涯却依旧担心她是否还有什么内在的伤势。
隐月对着他福了福身子后,起身就地转了一圈,“爹爹瞧,女儿好了很多,不过爹爹既然请了梅太医,女儿待会儿便请他再为女儿诊治诊治,也好让爹爹宽心。”
见隐月不像以前那般忤逆自己的意思,花无涯觉得心中顿时格外清爽,再看跪了一地的奴才,又听了尹若云的哭诉,他开口便问道,“你这丫头,好好的,今晨怎么想到坐王府的门槛上了?大小姐坐门槛,让下人看笑话了吧?”
这话音中却无半分埋怨,更有几许宠溺,耳尖的都能听得出,王爷这是在关心自己的女儿。
“爹爹,女儿往日里那些云罗绸缎,虽高贵华美,可是难免负累,女儿才好了点,就寻思着不穿那些衣裳,让小晚拿了套合身的侍女服,穿着透气也清爽。本想着出门透透气,可是走到王府门口时,觉得双腿无力,又无处可坐,便瞧着门槛儿顺眼,坐着歇歇喘喘气儿,哪知道……”说完,她扑倒花无涯的怀里,哭开了。
背在身后的手,却是指着小晚勾了又勾,那意思是下面你来说。
“回王爷的话,小姐刚坐在门槛上,就被回府的侧王妃撞上了,梨花姐姐连问都不问,直接就狠狠地往小姐的背上踹了一***婢该死,没看住小姐,害得小姐摔了个嘴啃泥不说,侧王妃走过门槛后还在小姐的手背上磨了好几道呢!小姐的手,都肿得不成人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