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就像在蒸桑拿一般,秦超不得已,拉开木门,站在屋外,看着热气不时地从屋里飘了出来,他都不愿意进屋了,他看到红姑依旧躺在床上,可是露在外面的胳膊上,已经布满了小水珠,心想或许这也可以吧,只是希望她千万不要脱水才好。
秦超用温水帮着红姑擦了身体,不时地用手去试探她的温度,感觉到红姑终于不再发烧时,他这才松了一口气,坐到屋外,翻着婆婆交给他们的包袱,他觉得婆婆应该会装一些药在里面的,果不其然,当秦超将包袱里面的所有东西都倒出来的时候,终于发现一块儿布包着的东西。
秦超打开小布包,看到里包着几十株草药,秦超认得这是人在受了风寒时候喝的那种药,他又忙着将东西草草地塞进了包袱,拿了几根草药扔到了煮开的水中,不多时,屋里便飘出一股淡淡地草药味儿,秦超犹豫再三,将木门关上,又将窗户也关上,他现在还真的是担心这股草药味儿,将芷霜引到这里。
秦超忙碌着煎好了药,放到了桌上,看着晕迷不醒的红姑,秦超又犯了难,这里只有他和红姑,而红姑不可能坐起来,乖乖地把药喝掉,再躺在床上睡觉啊,那只能他来喂了。
秦超手忙脚乱地将红姑扶起来,靠在床上坐好,还要帮她将被子盖好,现在红姑的衣服还没有穿好,稍有不注意,秦超就能看到她胸前的一片春光,这让秦超心里甚是烦躁,又不能碰她,也不能不管她,只好强忍着,克制着自己不去看她。
“红姑,咱们喝点药啊,来,张嘴。”秦超说着,用手捏着红姑的两腮,待红姑的嘴微张开时,秦超又将药碗放到了红姑的唇边,一点一点地喂着,可红姑却一口也没有咽下去。
秦超无奈地将碗放到一边,又将红姑的身体放平,端着药碗喝了一小口,凑到了红姑的嘴边,轻轻地喂了进去,这次药终于被红姑喝了,只是秦超却越发地烦躁起来。
待一碗药喂光以后,秦超来不及收拾药碗,只是草草地帮红姑盖好了被子,自己跑了出去,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林子里的新鲜空气。
“真是太煎熬了。”秦超说着,狠狠地踢了一下脚下的草丛,“我秦超又不是真的会辜负了她,怎么就不能和她在一起呢?真是的。”
秦超说着,漫无目的地在林子里走着,也不知道走出多远的距离,隐隐听到有人谈话的声音,秦超忙停下了脚步,屏气静听时,却又什么声音都没了,秦超疑惑着,想要过去看看,可是想到红姑一个人还在木屋里躺着,他又放心不下,忙转身向木屋走去。
走至半路,秦超再次隐约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秦超忙停下了脚步,那个声音瞬间消失了,秦超心里疑惑,脚下却不敢再放慢,他现在最担心的就是红姑,难道这里真的有人?可是那个木屋里面的灰尘,已经告诉他那里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的,这些声音又是怎么回事呢?
秦超越走越快,最后飞奔着向木屋跑去,等他开门的瞬间,看到红姑坐在床角处,嘤嘤哭泣时,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他忙走了过去,抱着红姑安慰道:“我只是出去看看,周围有没有什么草药,你不知道刚才你烧的厉害,把我吓坏了,不要哭了,我说过的,就算我真的要走,也会带你一起走的,我也说过,我不会离开我的,对不对。”
“嗯。”红姑应着,双手紧紧地抱着秦超的脖子,“你刚才去了哪里?我喊了你好几声,你都没有理我。”
“我走的是远了一点。”秦超说完,又忙说道:“刚才我听到林子里有人说话的声音,你在屋里的时候,有没有听到?”
红姑摇了摇头,“没有啊,我什么都没有听到,我才会害怕的,不过很奇怪啊,怎么会有人呢?这里是霜姨的禁地,就连她自己都不会进来,怎么会让别人进来呢?我想,你是不是听错了。”
秦超很肯定自己没有听错,可是红姑这么说来,那这个林子里有人的可能性也是很小的,那刚才的声音,到底是怎么回事?
“会不会是和我们一样,偷偷地跑进来呢?你看我和你不也安全地在这里吗?”秦超犹豫地问道。
红姑却是很肯定地摇了摇头,道:“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