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并产生了诸多的恩怨。
“薛夫人,你放心,既然因为我给你带来了麻烦,这件事,就交给我来处理吧。”陈冬笑笑。
薛夫人苦笑道:“为了躲避马、茅、胡三家,我将几个月的宝宝送到乡下娘家,就是担心他们知道薛家有后,你……你……唉,你不该随后胡说,惹下事端,明天马、茅、胡三位画师又将进行一年一度的交流,马老板见了茅先生和胡先生,必然会提起你来,怎么办好?”
说着,薛夫人回头看看店铺,叹道:“看来,我只有变卖了这处房子,偿还了债务,回乡下去了。”
陈冬忙说:“薛夫人,房子不必要卖,明天我去会会这三位画师就可,我想。”
薛夫人苦笑道:“你不是薛家的传人,你如何应对?”
陈冬微微一笑,朝华英说:“帮我准本纸张笔墨。”
华英啊了一声,问道:“陈大哥,你……你想绘画?”
陈冬点点头,来到柜台前,铺开纸张。
薛夫人来回地踱着步,不断地摇头:“你这位兄弟,说的太也轻松了,莫说你并非书画中人,即便是,薛家的鹰派画法岂是一般人可掌握的,我家薛老板痴迷书画,尤其画鹰,十年如一日,才有感悟,这几年,哪年没人找他拜师?可他收徒甚严,必须对书画尤其有鹰派的风骨才行,否则宁缺毋滥,决不肯收,这也是他到死没有留下传人的原因,唉……”
薛夫人想起旧事,无限感伤,不断地说着,眼泪哗哗地流着。突然间,她发现保姆惊呆地望着身后,一回头,薛夫人也惊呆了。
原来,此时陈冬俯身提笔,一幅飞鹰图栩栩如生,线条刚劲有力,老辣纵横,鹰击长空,气势逼人,堪堪就是薛老板的笔风,哪里又有区别。
“薛郎,薛郎……难道是你吗……”
薛夫人呆呆地望着陈冬,恍惚中陈冬变成了自己的丈夫。那朦胧的影子,依稀就在眼前。
陈冬记忆恢复,因为他熟悉四大流派的画法,虽然这幅飞鹰图不能完全和薛老板相同,但是,画风却可以让此画以假乱真,因此,薛夫人才如此激动。
陈冬将笔放下,舒了口气,说:“薛夫人,你看还可以吗?”
华英怎么也想不到,原来陈冬还是一位书画高人。她惊奇地看着陈冬,眼睛亮亮的,一时,心中更生崇拜之意。
薛夫人低头看着画,眼中潮雾更浓。她慢慢地抬起头,望着陈冬,喃喃地说:“薛郎,薛郎……”说着,薛夫人就扑到陈冬身上。
陈冬呆住了,忙退后两步,心说:看薛夫人的样子,显然触景生情,想起了自己的丈夫。他忙说:“薛夫人,我是陈冬。”
“不,不,我知道,薛郎,是你回来了,你不忍我寂寞相思,一定是你。”
华英忙拉和保姆拉开薛夫人,不停地劝着。
薛夫人神思微微安静下来,看看陈冬,长叹一声:“陈兄弟,你以前见过我家薛郎吗?”
陈冬啊了一声,说:“见过,见过。”
他不便说出自己的身世。
薛夫人点点头:“无怪你的鹰可以画出薛郎的风格,我想薛郎一定将鹰派的画法全部传给了你,你真的拜他为师了?”
陈冬吞吐着说:“是,是。”
薛夫人一喜:“怪不得刚才你对马老板自称是薛郎的徒弟,好,好,薛郎,你的鹰派画法终于有了传承,我知道,你是不会让它失传的。”
陈冬忙说:“薛夫人,我想明天去参加马老板组织的书画交流会,顺便把去年的事帮……帮师父了结了。”
薛夫人点点头,突然一笑:“你是薛郎的徒弟,那我就是你的小师娘了。”
陈冬听到“小师娘”三个字,心头猛地一震,不觉得情肠一软,眼圈一红。
薛夫人对保姆说:“月姐,今天提前关门,我亲自做几个菜,招待一下薛郎的徒弟和这位华英妹妹。”
酒菜端上,望着出出进进,神采奕奕的薛夫人,华英看看陈冬,低声问:“陈大哥,你真的拜薛老板为师了?”
陈冬摇摇头。
“我说呢,我看你的神色不太像,可是,你再想反悔怕是不成了,你这个小师娘似乎……”
陈冬咳嗽一声,提醒华英不要再说了。华英闭了嘴巴。
薛夫人提了一坛酒过来,笑道:“今天小师娘高兴,陪你们喝几杯。”
薛夫人真的很高兴。她高兴的是薛老板后继有人,他的鹰派技艺传承了下来,高兴的是有陈冬这样的徒弟,他完全可以将欠下的债务还清。当然,更高兴的是,她可以从陈冬的身上看到薛老板的影子。
薛夫人陪着陈冬喝了几杯,保姆便不让她喝了。因为薛夫人已经有了几分醉意。保姆担心她失态。其实,薛夫人已经失态了。她胳膊支着香腮,几乎一眨不眨地望着陈冬,满眼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