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修行，山中轶事

金仙的身份摆在那里，不长眼的神仙并不是很多的。

    妙乐天尊每月都会让灵耀去买一瓶，过过酒瘾，每次喝完都会大醉三日，醒来就会高声吟唱：

    白云封断仙岩路，重重洞门深窈。翠竹笼烟，苍崖溅瀑，古木阴森回抱。坛空不老。锁一片莓台、几丛莎草。试把桃源，较量风景是谁好。

    乘鸾人去已久，只今惟有，鹤飞猿啸。树拥香幢，泉敲玉佩，疑是群仙重到。尘氛可笑。久志慕丹台，梦思蓬岛，愿把英游，细参梨与枣。

    灵耀在一旁听到，只觉玄妙无比，问起这首词的意思，妙乐天尊笑道：“法法法元无法，空空空亦非空，自己悟去吧。”

    灵耀是个有灵性的人，师父一句玄言，却被他参悟透彻，随口接道：“静喧语默本来同。梦里何曾说梦。有用用中无用，无功功里施功。还如果熟自然红。莫问如何修种。”

    妙乐天尊大惊，四顾左右童子笑道：“灵耀果然是有灵光的人，你等要好好请教才是。”

    这“浮云一空”灵耀也曾喝过，同样是食髓知味，此时看到妙乐天尊叫他，便又想着该是买酒的日子到了。

    妙乐天尊哈哈一笑，抚须点头，“你这人精，师父不用多说你都知道了，那还不快去？”

    灵耀嘻嘻一笑，伸手说道：“去当然是要去的，可是徒儿不能空手去啊，买酒的神玉总该给徒儿吧。”

    妙乐天尊一龇牙，瞪眼道：“你这劣徒，为师月前不是刚给了你三百神玉吗？买酒不过要二百神玉而已，怎么还要？是不是私藏了准备自己买酒喝啊？”

    “师父啊，三百神玉怎么够用啊？自从你把八景宮的事务交给我，这八景宮里里外外的都要徒儿打理。每月师兄弟们的修炼用度，宫殿洞府的修缮费用都要花费神玉，弟子已经是精打细算了，到现在手中可是一块神玉都没有了。”灵耀满是委屈，但伸出去的手却没有缩回。

    “这样啊，看来为师错怪你了，这里还有三百神玉，拿去吧。记着剩下的不要乱花，这个月可再没有了啊，天庭的神玉还没有分拨下来，再花完了，就要等到下个月才有了。”妙乐天尊抛给灵耀一个小布袋，反复叮嘱道。

    灵耀接过小布袋，掂了掂，嘻嘻一笑，随手收进了袖中——袖里乾坤，可容万物，他已经学会了。

    “知道了师父，交给我你还不放心吗？师父安心等着，徒儿这就去给你买酒。”

    灵耀说完，转身就飞出了八景宮。妙乐天尊抚须微笑，想想“浮云一空”的滋味，不觉口中发干，只得安心打坐，等着灵耀归来。

    灵耀出了八景宮，一路驾云，向着东方金坛华阳洞天飞去。不过半日，便看到了金坛华阳洞天的山峰。

    灵耀一看到了，就落下了云头，向洞天山脚走去。山脚之下有一座道观，上面挂着“浮云观”的匾额，这就是灵耀要买酒的地方。

    走进浮云观中，里面坐着一个仙童，正翻看着一本经书。灵耀进来了他也没有起身迎客，仍然坐着看他的经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