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雅人是大骗子。”从苏姈父母家走出来,江彻如是说。
梁坤看他一眼,打开警车门,同时紧了紧大衣领口。
“如果没有那个煞风景的杀手,各大商店的末日营销一定更红火。现在单身的姑娘都不上街,宁城的gdp都下降了。”江彻边系安全带边继续碎碎念,“为了国家,为了人民,我们这些小干警整天累死累活的。”说着他窝在座位上伸了个难看的懒腰:“沿着苏姈的关系网跑了一天,终于查到最后一个啦!”
“还不是你跟她父母说话耗了太多时间。”梁坤松开手刹。
“没办法,老太太哭得可怜嘛……”
“耽搁了时间,却没得到什么有用的线索,这是没效率的体现。不过想想也正常,这个年代的父母,对子女的工作了解程度近似于零。朋友,敌人,男朋友?一问三不知。”
“得,您这是要给我科普代沟的危害性?”
“那倒没有。”梁坤打着方向盘拐到马路上,“这名受害人和另外几人的差异太大了,不仅是年龄大十岁,更是事业有成。强势,对一切事情苛求完美,这样工作狂式的中层通常深受高层老板的喜爱,然而过于冷酷的工作态度势必诱发下属的怨言——下属杀上司的案子也不是新鲜事。”
江彻感到好笑,真的笑出声来:“哈,有种说法叫:上市高管是死亡高危人群。这种说法还是很有道理的。生活对人不公平,死亡对人很公平,管你平时看着意气风发,志高意满,保不齐什么时候就挂了,利益啊荣誉啊瞬间化为梦幻泡影。”
两人聊着聊着,车开到市中央繁华街道上。
江彻忽然说:“你看看,街上一点末日气氛都没有。”
梁坤无奈地一笑:“我相信比起末日,商家更喜欢圣诞气氛。嗯,开车的时候就不要和司机说话了。”
“发牢骚而已,你可以选择不听嘛。唉,你看我端午节一个人过,七夕节一个人过,中秋节一个人过,连世界末日也一个人过,真够悲催的。”
“清明节呢?”
“滚,现在说这个不吉利。”江彻翻了页证言,“你一勾搭上做声纹实验的警花就开始嚣张了。”
“你羡慕嫉妒恨。”
“去你的吧。”
江彻还想再说什么,心里却莫名其妙一慌,硬生生把话咽了下去。这种反应说出来别人不会理解,他自己藏在心里也难以理解。我们只能把这种行为理解为生物自进化以来一直存在的本能。低等生物通过应激性来趋利避害,食物链顶端的人类同样如此。
然而绝大部分人无法理解这种本能。他不会知道,刚刚那一晃神的时候,警车刚巧经过一个电话亭。敞开式的,蓝色顶棚透明挡板,上面喷着电信广告的那种,最普通的电话亭。
里面有一个危险分子,借着喷绘的缝隙盯着他们,从他们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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